冯茂怀疑延平并非捕风捉影,只因冯茂问过身边的人,得知月余前翟冲曾去往公主府求见延平,也是从那以后,延平才开始频繁外出,并在茶楼包了雅室。
刚刚面对太后,因暂时没有确证不能乱说,是以太后问起谁在背后指使人攻讦荣恪,他才随意说是翟冲,他知道太后不会相信,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想要激怒翟冲,观察他的反应。
谁知他竟然邀他来樊楼喝酒。
他以为翟冲要向他宣战,跟他抢夺延平,谁知他说延平是他的嫂子。
“嫂子?她怎么会是你嫂子?”冯茂盯着他心想,你若是她的入幕之宾,不是该称呼她一声姊姊吗?
翟冲剑尖往前递了递:“她是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我的嫂子。”
“你大哥?你不是独子吗?哪里来的大哥?”和延平成亲后,一直存在心底隐约的疑问冒了出来,冯茂心里一阵抽疼,声音冰冷质问翟冲。
问了话又有些后怕,若是呢?若是自己想的那样呢?心中一灰,挺起胸膛向着翟冲的剑撞了过去。
翟冲一惊,酒意醒了大半,忙将宝剑回撤,冯茂的胸口已有血花洇出。
翟冲过来一把捞起他,弯腰将他驮在背上,背着冲出雅室,一口气下了樊楼。
庆喜正等候在酒楼门外,瞧见翟冲背着冯茂出来,忙迎上去问道:“驸马爷喝醉了?”
翟冲喊一声让开,背着冯茂就跑,庆喜牵着马在后面追,翟冲跑得飞快,很快将庆喜拉下一大截,庆喜忙忙上马,一边策马快跑,一边喊着:“翟统领,咱们有马,可以让马驮着驸马爷,翟统领就别驮着了。”
翟冲不理他,脚下跑得更快,庆喜叹一口气,看来这翟统领是喝醉了,跟驸马爷喝酒,没有不被灌醉的,瞧瞧这平日里冰山一样的翟统领,喝了酒显了醉态,竟然在深夜里驮着个大活人一路飞奔,比马跑得都快。
翟冲一口气跑到公主府,庆喜策马追了过来,吩咐门子迎进驸马爷的书房。
进了书房将冯茂扔在榻上大吼道:“赶快请吕爷爷过来为他治伤。”
“治伤?哪儿伤着了?”庆喜正在书房外团团忙碌,吩咐这人进去请大长公主,吩咐那人去煮醒酒汤,一听治伤二字,忙忙跑进屋查看冯茂,一眼瞧见他胸前血花,啊得一声带着哭腔喊道,“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冯茂慢悠悠睁开眼,声音虚弱说道:“本来只是被剑尖挑破了皮,可被翟冲驮在背上一路颠回家,估计颠成了重伤,那儿都疼。”
庆喜一回头,翟统领已没了踪影。
刚打发人去请吕爷爷,听到有人哎吆哎吆得喊,是吕爷爷的声音。
再一看,翟统领揪着吕爷爷的胡子将他拽了过来,吕爷爷一边哎吆哎吆喊疼,一边粗声骂翟冲:“以为你是个好的,怎么也喝酒?喝多了怎么也撒酒疯?”
翟冲刚揪着吕爷爷刚进去,大长公主披头散发从二门跑了出来,一迭声嚷嚷道:“怎么受伤了?伤了哪里?伤得重不重?”
冯茂在屋里听见她的声音,两眼一翻脑袋一歪,晕厥过去,直挺挺躺着,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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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主使
冯茂昏睡一日一夜, 次日傍晚悠悠转醒。
延平一直在床边守着,看到他睁开眼,忙问道:“醒了?伤口可疼?饿吗?要不要吃东西?渴吗?要不要喝水?”
冯茂看着她红肿的眼皮,抬手抚一下她脸,有气无力问道:“哭了?”
延平一把握住他手:“吕爷爷说伤得不重,可你就是昏睡不醒,又请来几位太医,都说不出什么原因,急死人了。”
说着话眼中又汪出泪水:“你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 这样子的你,我瞧着又害怕又心疼。”
“心疼我吗?”冯茂叹一口气:“我确实伤得不重,不过, 我心里疼,疼得碎了一样。”
延平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敢惹你伤心?”
“你在护城河边贾家茶楼上包了一间雅室, 是不是?”冯茂看着她。
“是。”延平点了点头。
“私会情郎吗?”冯茂又问。
延平甩开他手:“你又怀疑我?”
“你包下茶楼雅室,且每日里穿戴整齐过去, 一呆就是两个时辰。除去私会情郎,我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事。”冯茂冷眼看着她,“我想去捉奸,实在没有勇气,今日问了出来, 你还是跟我说实话。你私会情郎,是变心了?还是为了借种?吕爷爷说你现在没问题了,是我的问题。”
延平霍然起身, 气咻咻说道:“没错,就是私会情郎去了。”
“没有私会情郎?那翟冲的大哥是怎么回事?翟冲叫你嫂子又是怎么回事?”冯茂盯着她。
延平愣住了,怔怔看着他默然不语,半晌转身出了房门。
冯茂听到她有气无力唤一声红蔷,吩咐道:“让人过来梳洗更衣。”
冯茂身子动了动,为了装晕厥躺了一日一夜,虽说延平的哭声和张皇让他颇感安慰,不过全身上下每一处骨节都犯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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