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彧:“……”
小丫头,你不能咬完就走啊。
炎彧摸摸又红又肿又痛的嘴唇,又摸摸还温热的双膝,端起碗,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呛得他恢复了些理智。
拄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门开了条缝,拿手比划下,正是木槿纤腰的宽度,侧身挤出去,顿时传来喝酒聊天的声音。他抓住一个服务员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这么高,梳及腰的马尾辫。”
服务员朝外面指了指,炎彧从钱夹子里抽出一百块给人家当小费,扶着墙走。
服务员面露喜色,“要我扶您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
酒店外,木槿站在一棵树下,树叶泛黄,有些已经脱落。
夜风很凉,已有了冬天的痕迹。
炎彧推开门,没有往前走,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她太小,又太瘦,明明让人觉得很脆弱,却强悍的连被吻一下都要吻回去。
炎彧轻轻唤了声,“小槿。”
木槿的身体极轻极轻地颤了下,她的耳力惊人,很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到,这声呼唤当然也不例外,其实从他出来,她就知道了,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她怕会想起自己疯狂的举动。
她真是脑子坏掉了,才做出那么狂放的事。
炎彧趔趄地迈了几步,没有东西可扶,他怕摔倒了出糗,很有些讨好又嗔怪地道:“小槿。”
他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的明白,念了几句清心咒,转过身,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炎彧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伸出手去。
木槿握住他的手,他的头直接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我们回去。”
“连觉呢?”
“不要管他,谁让他灌我喝酒。”
“嗯,给他个教训,免得老欺负你。”木槿替炎彧不平,别以为他说替炎彧高兴,她就信了,连觉那厮才没有那么好心,他就是嫉妒炎彧谈恋爱了,他没得谈。
木槿心里愤愤地想,伸手揽住炎彧的窄腰,下了台阶。
司机开车过来,两人上了车。
炎彧仰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木槿把座位调平,摸了下他的脸,炎彧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他的心跳的很有力,温热透过手心传到木槿的身上。
木槿朝他的方向侧了下身,低头靠在他肩上。
炎彧摸了下她的头,极轻地说了声:“乖。”
木槿失笑,当她是三岁小丫头啊。
到了酒店,司机本想帮忙,木槿没让,独自搀扶着炎彧回了房间。
炎彧到底喝多了,人已经睡着,没了知觉。
木槿给他脱掉鞋袜,又解开衬衣的扣子,男人的胸膛莹润光滑,微微隆起的胸肌间一道深沟。木槿红着脸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将掉落下来的发丝拂到脑后,想起他总是揉自己的头发,很想知道是什么感觉,也轻轻摩挲他的头顶。
他的头发略硬,不像她的柔软,可是手感很好,木槿竟有些爱不释手。
炎彧蹙着眉嘟囔了一声,木槿顿住,炎彧说:“妈妈。”
木槿的眼眶登时湿了,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跟她这种从未尝过亲情的人相比,他要更可怜一些,因为他知道了得到的滋味。
俯下.身,在他的头顶亲了下,“好好睡吧。”
炎彧突然睁开眼,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木槿目瞪口呆,“你没睡?”
“醒了。”他的头一歪,又沉沉睡去。
木槿被压的动弹不得,运起内力,将他的身体一侧掀翻,炎彧此时呢喃出声,“小槿,别走。”
内力顿时泄去,轻声道:“我不走。”
炎彧勾起唇角,鼻间响起极轻的鼾声。
……
天大亮,炎彧先行醒来,怀里的人睡的正香,鼻翼微微翕动。他只记得短暂苏醒后,装睡骗她留下来,又怕压坏她小小的身板,将她放在了身上。她几时睡着的,完全没有印象,一定很晚了,不然依她早起的作息,早就醒了。
炎彧不敢动,怕一动,她就会醒,他还想多抱她一会儿。
再有三个月就过年了,她便长大一岁,再过一年,再长大一岁,等到她二十岁就可以了吧,办证件的时候应该写大几岁,他就不用等这么辛苦了。
正在胡思乱想,怀里的人动了下,炎彧急忙闭上眼睛。
木槿睡眼惺忪,头一回在男人的怀里睡,她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男人雄性的味道,心跳的厉害,快天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合上眼。
她抬头看了下炎彧,见他睡的正香(并没有),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又闭上了眼睛,反正已经睡了一夜了,无所谓再多睡会儿。
炎彧真是憋笑憋的难受,他头一次发现,女人这种生物其实还是很可爱的,不,应该说他的小丫头很可爱。
偏偏有那讨人嫌的,不让你继续幸福的睡下去。
笃笃笃,不轻不缓地敲门声。
木槿几乎一跃而起,她都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她的名声怎么办。
炎彧从后面抱住她,声音沙哑暗沉,异样的撩人,“我去开门。”他的头还有些沉,趿拉着拖鞋,打开一条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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