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
“听闻太子殿下也好龙阳,难不成你就是那位?”
骆言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凌越嘿嘿一笑,又问:“你俩谁上谁下啊?”
话音未落,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子像是长了眼,擦着凌越的耳边急速袭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狠,令人瞠目结舌。
待石子落地后,凌越才后知后觉的慢慢侧身,看向地面那一个被石子砸出的小坑,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这若是打在脑袋上,绝对砸出个血窟窿。
“王……王爷!”凌越凄凄的唤了他一声。
赵岘面无表情的道:“脚滑。”
一句话,足够威慑。
凌越:“……”
他心有不甘的望了眼骆言,不舍的眼神把他的求知欲表达的淋淋尽致,可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最后,只是抬步,怏怏的走向赵岘。
此时,不知何处冒出来一只疯狗,朝着靠近骆言身边的一个穿鹅黄色褂子、手里捧着肉包子的孩童凶猛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大人们甚至来不及思考,疯狗已狂吠而至。
尖叫声未起,伴随着匕首刺入背脊由上至下的撕裂声,血液四溅的同时,骆言一个高璇踢,那只抽搐不停的疯狗,风一样朝着赵岘而去。
赵岘眉眼生风,却是镇定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疯狗从他身前而过时,恶臭的血液喷溅在了他的额间,像是刻意描绘的一点朱红,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滑到了唇瓣上。
骆言见状,忙拱手道歉:“草民救人心切,未注意脚上力道,还望王爷恕罪。”嘴上虽是这么说,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稳如泰山的面容,哪里有一丝愧疚的痕迹?
他的‘未注意脚上力道’与赵岘方才的‘脚滑’还真是如出一辙。
都是聪明人,这点暗自的较量,谁能看不出?
方才那碎石子究竟是奔谁而去,又去警告谁,赵岘清楚,骆言更明白。
“哼。”赵岘冷冷一笑,抬手抹去唇上的一抹血红。
“十年未见,功夫倒是没落下。”
言罢,腰间佩戴的利剑出鞘,锋利的剑身反射着耀眼的银光,甚至来不及眨眼,赵岘手腕灵活如蛇,几个翻转过后,骆言月白色的袍子前襟已出现数十道口子,利刃回鞘时,口子变成了一道道碎布条子,风一吹,肆意舞动。
赵岘面色从容的望着骆言,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一样,道:“有只恶心人的苍蝇,抱歉,剑太锋利。”
这天气,甭说苍蝇,就连皮比城墙厚的野猪都要挖地三尺找窝躲避风寒,明摆着故意的。
若说方才,他想息事宁人不过是不希望暴露自己对赵宁的过分在意,可是此刻,他不惜在百姓面前失风度,纯属是看不惯骆言的个人行为。
俩个身形相当、容貌不凡的俊美男子站在人群中央,静静对视。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冷静如斯。
看似平静的好似一汪无风吹拂的水面,实则,湖底暗潮涌动,气氛剑拔弩张。
不远处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上,有位面相粉嫩的俊美少年趴在车窗上目睹着这一切,她‘啧啧啧’了几声,嫌弃的不加掩饰。
驱车的小厮忍不住催促道:“主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莫要被两位爷发现了才好。”
赵宁“嗯”了一声,却始终没动,仍旧注视着人群中两位男子的一举一动。
当马车再一次行驶起来时,她突然出声,制止道:“停下。”
“主子?”清月疑惑的唤了她一声。
赵宁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斜痞一笑,旋即从包里翻出了一件自己穿过的袍子,撩开车帘下了马车,一边往人群里走一边笑着道:“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本太子呢!”
第26章
“主子……”清月低呼一声,急急跟上前拉住赵宁的手腕,瞅了眼人群中背脊如松柏般伫立的两个俊朗的男人,劝说道:“两位爷之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您这会儿上前,帮谁都是火上浇油,咱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清月,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赵宁责怪的说着,拨开她挡住自己的手,下巴冲着骆言一扬,又道:“没瞧见骆言的惨状么?他好歹也是本太子的儿时玩伴,本殿下怎忍心弃他不顾?”
“可是康平王……”
“好了。”清月还未说完便被赵宁开口打断,她不耐烦的留下一句‘本宫自有分寸’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俩人走去。
方才她本打算消无声息的离开,毕竟私自出宫,若被赵岘抓住,绝对算不上好事。
可她看见赵岘吃瘪后,没来由的兴奋,若是能再给他添些堵,哪怕自己贡献出一点点的力量,她也会欣喜若狂。
况且,她帮着骆言,想必骆言也不会不管她吧,胜负算,五五,她决定一试。
再说□□味浓重的静默对视的两个男人。
赵岘没有开口的打算,骆言可不想继续陪他耗。
如此狼狈的像个猴子似的被人围观耻笑,恕他脸皮还未厚到那种程度。况且,就算对视一整天,他也不能将赵岘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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