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仗着赵岘不会伤他性命,所以方才才敢惹他一惹,可王爷终究是王爷。
骆言挑了下眉梢,懒散一笑,刚欲开口打破沉默,便见赵岘平静如水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旋即,身上多了一丝重量。温热的手掌隔着不算厚实的外袍贴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不可言说的力量。
似有若无的淡薄奶香气慢慢逼近,萦绕于鼻尖。
“啧,骆二公子何时有了裸·奔的爱好?”
赵宁说罢,又替他拢了拢身上的袍子,旋即绕到他身前,面对面的细心帮他整理。
骆言垂眸,只能瞧见赵宁的头顶。墨黑的发丝被梳的一丝不苟,玉冠上的红宝石被冲破厚重云层的阳光照射的闪闪发亮。
他僵硬的配合着她抬起胳膊、又放下,再抬起另一只,直至穿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杂乱无规则的心跳声扰的他一时不得安宁。
待赵宁缓缓仰起头,莹莹闪亮的杏眼微眯,冲着他狡猾一笑时,心头那一点莫名的悸动又消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来了?”骆言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声音里像淬了蜜,恰到好处的暧昧,让站在对面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的赵岘终于发了狂。
如一阵疾风般袭来。
赵宁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反应过来之时,她已被赵岘拽到了一处无人的墙墩之后。
“你松手。”赵宁用力挣脱,然,赵岘抓住她手腕的手如铁箍一般,她越是用力,她抓的越紧。
“终于肯看我了?”
“呵。”赵宁冷冷一笑,不再挣扎,她歪着头,表情极尽嫌弃、口吻极尽讥讽的道:“赵岘,你可真虚荣。”
“你说什么?”
赵岘压低了身子又往她跟前凑了一步,俩人之间,几乎是膝盖贴着膝盖,腹贴着腹。
赵宁用空闲的那只手大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仿佛挨着她的是个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离我远点。”
赵岘抓住她作乱的手举于她的头顶之上后,嗓音低沉的拒绝道:“偏不。”
“赵岘,你就是个死无赖。”赵宁咬牙切齿的边骂着分他的心,边试图抬起膝盖去顶他的老二。谁知赵岘早有防备,在她屈膝之时,一个侧身,直接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不仅如此,他甚至余出一只手来直接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向上用力一提便将人脱离了地面。
凑近,呼出的鼻息喷热的落在她的耳廓,凉悠悠的声音里几近沙哑,道:“我就是个死无赖,你奈我何?”
赵宁方寸大乱,被他失心疯的举动吓的当即失了声,身子僵硬的好似一块木板子。
她黑溜溜的杏眼连眨了数下才找回一些理智。
“赵岘,你到底在干什么?”
赵岘不答反问:“你喜欢骆言?”
“这是本宫的事。”
“你喜欢他什么?”
赵宁被钳制住的双手暗自用力,企图挣脱出他的束缚。
“赵岘,你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宫先斩后奏,要了你的命……”话音未落,脖颈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般的疼痛,她甚至感受到了赵岘的牙齿已经镶嵌在了她的肌肤里。
直至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赵岘终于舍得松口。他伸出舌头,变态的舔了舔那一丝丝腥甜的血液,湿润的舌尖眷恋的她嫩的好似婴儿的肌肤,一下,又一下,仿佛品尝着什么山珍海味。
忍隐不发的面颊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宁儿,你的血,好甜。”
说罢,他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地上。
“赵岘,你就是个王八蛋。”低低的一声怒吼过后,赵宁扬手,使出了浑身力气照着他的脸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震的她手心麻痛,惊起树梢上的鸟儿扑打着翅膀成群的飞走。
赵岘的脸被打歪到了一边,久久后,才重新转回来。
他的脸上除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再无其他,连表情都与往日沉默时如出一辙,只是开口时,声音似沉到了尘埃里。
他轻轻道:“宁儿,你的身体很热,染了风寒么?”
“滚。”赵宁抬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岘被逼退数步后才站稳,他不气,纵容她的所有行为,只是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一般,道:“如此有力气,想来病的不算重。”
“赵岘,你脑子里头是不是进了蚂蚁,脑仁被啃光了么?我骂你滚你听不见么?滚啊,滚,你给我滚。”
赵岘面色不变,只是渐渐收紧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怎么藏也藏不住。
他抬眸,静静的与她对视着,半响后,声音凄凄的开口,问:“宁儿,如此伤我,你真的不心疼吗?”
第27章
“你说什么?心疼?”赵宁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不确信的又反问了一遍。可瞧见赵岘沾着血迹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黑的目光坚定而执着,认真的好像父皇前来查探他们授课时的样子,终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赵岘……你果真……果真被蚂蚁啃了脑子,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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