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口气,压着嗓子回答:“夏云怎么可能跟曹爷生气。”
曹震瞧出她的口是心非,嘴上这么说,但眼神倒挺挑衅的。
他轻挲着她脸颊,语调轻松地问:“你觉得我花五万两买你回来,在你身上讨点乐子,过分了?”
虽然两人举动并不庄重——她半倚半靠地坐在他怀里,他一双手,还不忘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她仍勉力装出正经神色说话。
“我只是觉得,曹爷如果想早早赚回那五万两银,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他把玩她鬓发,瞧不出神色地低喃。“说来听听。”
夏云一见机不可失,立刻把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
说到底,男人还是抵不过女人心细,虽说曹家织工在织造局颇负盛名,但说起绣品,还是差了夏家一大截。刺绣讲究代代相传,夏家的绣女远溯可以提到夏云爷爷那代,祖传母,母再传女一共三代,要她们手艺不精也难。
夏云就想,或许可以说服曹震,把她“用”在生意上头。
曹震也是聪明人,她说不到一半,他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扪心说,她的主意颇吸引人。当初曹夏两家所以结盟,就是各取所需、截长补短。曹家的老太夫人与曹震他娘皆是耕读人家,琴棋书画会上一点,刺绣却半点不通。但夏家不是。夏扬他生母,就是有名的绣女之后。
至于夏云的绣工,大概是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聪敏所致。
“如果由我来帮忙打点曹家绣坊,可想而知,五万两银,不出几年便能连本带利收回。”
曹震冷眼看着说得热切的夏云,暗忖着,真要因为这样,放弃为难她的乐趣?
他想,爹的本意,该不是这样。
他闷不吭声地听她把话说完。
“曹爷——”夏云眨着眼睛等着,有些急了。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倒有一点小女儿家的娇憨,瞧得曹震心湖一阵荡漾,只是他藏得很深,脸上倒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听不出兴味。”他故意这么说。
夏云一呆。瞧他意兴阑珊,她自忖,难不成刚才的说法有什么疏漏不成?
她错看了曹震一点,对于钱财,他不若一般商贾看重。要不,他也不会豪掷万金,就为了买下夏家那幢年久失修、日渐颓圮的屋宅。
“所以呢?”她心惊胆跳地问。
他微微一笑。“在你想出更有意思的主意之前,你还是得用你的身子来偿。”
他身一腾,抱她躺下。
她惊惶地瞪大双眼,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
烛光不亮,衬得他一张俊脸诡谲难辨。本就是难以摸清的一个人,这会儿更加神秘莫测。她一直以为自己定有办法度过这一关,没料到想出来的绝妙好计,完全派不上用场。
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一大串问题在她脑中翻搅着,身子一角却明白察觉着他的体温。
他一双黑瞳细细扫过她清丽的眉眼,大抵是织绣之家,她模样也像画笔绘出来似地矜贵。烛光下,绢白的脸颊浮现两抹红晕,加上她不住连眨的长睫,竟有一丝怯生生的可怜。
不管她再聪明,要了她之后,她这辈子断不能逃出他掌心。思及此,他心底就无比满足。
爹在天之灵,肯定会赞许他的决定。
冲着这一点,他低头吞噬她粉红的唇瓣。在青楼脂粉间打滚多年,他很是知道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把戏,他很有自信能将夏云玩弄于股掌间,纵使她再不情愿。
他探出来的舌尖带着一丝茶香,揉着她胸脯的大掌厚实有力,暖热的温度直透衣襟。
夏云又羞又慌,娘昨晚说得隐讳,她压根儿想不到在他的碰触之下,她身子竟是又烫又麻,尤其被他啜吮的舌尖,更是酥软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她腰间系带己被拉松,露出底下作工精致的兜衣。一朵碗大的西施牡丹就偎在她腰际,往上窜延的,是开着银花的当归。他指头沿着碧绿的梗一路上抚,一察觉底下乳尖挺立,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
些微的疼隔着兜衣钻进她肌理,引起她惊喘,同时感觉他手指拉扯她肩上的?带。夏云羞得不知所措,一双手在他肩上推也不是,操也不是。
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娘说的“顺”字,她哑声挤出一句:“不可以——”
“这是你该说的话?”他扯掉她兜衣,故意在她目光下揪弄她挺立的峰尖,瞧她身子不住轻颤,就知她感觉颇好。
但碍于矜持,她只能勉力漠视一波波涌来的欢愉。
“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她再一次红了眼眶。
“真的是羞辱?”他指尖弹弄如石的峰尖,了然地反问。
她长睫一眨,这一回,真的落下了眼泪。
“哭也好、欢喜也好,你总归要臣服于我。”他不顾她凄然的神色继续挑逗她身子,不忘补上一句:“谁教你生在夏家。”
冲着最后这句话,夏云抿白了双唇不肯再露出半点声色。此般无情的男人,不需她费心帮他发扬家业,非要她用身子抵债,就随他意。可其它部分,她告诉自己,包括自己的心与魂,不由他沾染半分。
夏云的倔气明明白白写在她眼里,见多识广的曹震一望便知。他嗤笑。想跟他斗气?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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