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疑惑?什么还好?沈平絮看向她的肩膀,沈追低头轻轻笑了声,“谢过太女惦念,没什么大碍了。”
沈平絮讪讪点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好,那就好。”
沈追道,“你那策论着实不行,若说优点,”余光瞥见正准备回府的南念,“字还不错,有几分顾大人的味道。”
沈平絮红着脸,“谢谢表姐,我会努力的,我还能去找你么?”
南念,“……”
沈追转身摆了摆手,“不成,多大了你,有事让人说一声便是了,回去吧。”
南念见沈追朝自己走过来,不由觉得头皮一凉,“见过殿下。”
沈追神色不明看了看他的右手,“还没想好?”
南念知道她在问治伤的事情,摇了摇头。
沈追收回视线,“回去吧,君后想见见你,没什么规矩,只当他是你爷爷便是。云锦今日就能回去了。”
南念默然点了点头,她来,便只是告诉自己不必担心君后么,南念走了一半,忽然回头,沈追侧着身子跟沈平絮说话,转头见自己在望她,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20章 二十
夜里云锦果然回去了,刚上灯的时候,云锦披着一身风尘敲开了门。他脸上带着淤青,身上的伤口也被人处理过了。他看见难念的时候,扯着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
“殿下,我回来了。”
南念一瞬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两人隔着一道门装着对那些谎言视而不见。
“进来吧。”南念微微避开了头。
云锦撑着隐痛的胸口,跟在了南念身后,十九站在云锦身后有些不忍,伸手扶了他一下,云锦的笑意暗淡了下去,谢过十九的好意。
南念推开房门,云锦被带进天牢已经将近半月了,这屋子天天有人来打扫。云锦一看也就明白了,他没跟着南念进房门,撩起袍子在门口就跪了下去。
南念站在台阶上,房檐下的灯笼在风中凌乱,让人看不清南念脸上的表情,“你跪什么?”
云锦闭了闭眼,左手按住胸口,深深叩首,“臣错有三,未能护主,累殿下殚精竭虑,罪一。”他顿了顿,口中像是含着刀子,“背主罔上,辱没殿下,其罪二。”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道血痕从眉心落下来,划过眼角,“以身犯险,累殿下无枝可依。”
南念静默地站了许久,抬步走下去,伸手抬起来云锦的下巴,伸手在他眉心的伤口上重重一抹,擦掉了血痕,声音淡漠,“小惩大诫,去好好休息,事已至此,兄长,你有数就行。”说完,南念侧头跟十九吩咐道,“给他看看伤。”
云锦大抵没想到南念竟会如此轻拿轻放,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哪知道,南念自他背叛那一刻开始,便是孤身一人了。
云锦府里没那么多冰块消暑,屋子里略显得闷热,褥子有些潮,南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认床,在沈追身边安睡了几日以后,回来就又睡不着了。
十九收拾完了以后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南念枕着手臂躺在床上,不禁愕然道,“世子怎么还没睡?可是天气热了?”
南念坐起身来,“没事,原先在府里就睡不好,云锦如何了?”
十九给香炉里放了些安神香,“云公子皮肉伤已经处理过了,只是肋骨断了一根,怕是要养些日子。”
南念点了点头,捻着手里的珠子,“你家庆安殿下原先也喝补药么?怎么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
十九的手顿了顿,斟酌道,“殿下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补药当白水喝,灌都灌不下去。”
南念见十九为难,也就没再继续问。虽说有了安神香,可南念还是没睡好,夜里翻来覆去地做梦,一会梦见云锦坠下山崖,尸身却躺在自己手边,一会又梦见母亲死去的那夜,还有右手一道穿心的疤痕。
罕见的,南念第二天告了病假。
沈追第二日直接从慈安殿里去了大理寺,料想昨日云锦应当已经回去了。林劝正黑着脸堵在门口。
沈追整了整衣服,“林大人早啊。”
林劝两步上前揪着沈追的领子直接进了大门,剩下十六站在门外默然无语。
沈追也不挣扎,由着林劝揪着她的领子怒吼,“庆安侯真是胡闹,怎能为审便放了嫌犯!”
沈追失笑,“林大人别急,孤这不是来解释了么?”
林劝甩袖冷笑,“难得殿下还记得要解释。”
沈追从怀中掏出一封密旨,“大人自己看。”
林劝接过密旨,半晌合上了密旨,“这,不可能吧。”
沈追摇了摇头,“林大人可还记得那书信?里面有一封上有个印章,是那位的私印,孤曾是她门下学生,有幸见过,故此,孤就不多说了,皇上的意思便是等。”
林劝将密旨交回沈追手里,才反应过来方才的动作,面色有些尴尬,“抱歉殿下,下官失礼了。”
沈追也不计较,摆了摆手,“林大人不过是直率罢了。”
林劝在人情世故上吃了不少苦头,到是也笨拙地学了些皮毛,“不如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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