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容早就看见了小宝儿手上的扎伤,还在流血呢,便冷笑一声,将采茯堵在了门口:“哎呀,让我看看,这绣的是什么好东西?还劳烦你亲自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
☆、害羞
采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那什么,不过就是绣朵花儿罢了,也没什么好瞧的。”
寰容一抬手腕,将那竹绷取了来,举起来对着光端详了一番,笑道:“宝儿,你这绣功是越发退步了,我记得前些年你还能绣出个凤凰来,怎的如今连朵花儿都绣不好了?”
小宝儿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谁料寰容看她一眼,又笑道:“哦,我知道了。定是你家小少爷太疼你,怕你累着,所以不让你做这些。”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小宝儿小脸一红,谦虚道:“也不是啦。是他嫌弃我来着,不叫我绣。”
寰容掩着嘴笑,将竹绷塞回给采茯,从容坐下。只见采茯脸色十分尴尬,显然是被这二人一唱一和的给气到了。她一咬牙,摔了帘子便出去了。
寰容低低笑起来,小宝儿跑去给她端茶道:“寰容姐姐,何苦和她置气,她若跑去向夫人告状怎么办?”
寰容哼一声道:“你看我会怕夫人吗?”
小宝儿摇头:“不会。可是……”
寰容真是恨铁不成钢,伸指去点她的小额头:“你呀,怎么这么傻。你以为夫人为什么非要找借口把采茯弄过来?”
小宝儿想了想:“因为她长得好看?”她想起采茯的胸脯,再看看自己的胸脯,大概这就是原因吧。
寰容翻白眼道:“她哪有你长得美?夫人只是想以她为刀子,把你给剜出去,好给那晏家二小姐让地儿呢。懂不,小傻子?”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小宝儿就不开心:“小少爷要娶少夫人,我懂。可是,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呢?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寰容叹气,拉了她的小手过去说:“你哪里懂。我告诉你吧,但凡是做正房的,必然会看做偏方的不顺眼。将来方夫人在你和晏家姑娘之间,必然是帮着她的。一来你们身份地位不同,二来晏家与方家如今结交甚好。”
小宝儿低头不语,面上委屈却是不用说的。
她眼角都红了:“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与晏家小姐争不来。可是,凭什么就要牺牲我?是我先来少爷身边的,我们俩一同长大,再没有谁比我们感情更好了。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他肯定也明白的。”
小宝儿哭了:“为什么就不能容我?”
寰容沉默。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方家买来的瘦马,若不是生了一对儿女,只怕在方家也不能有今日这一席之地。小宝儿的身份,注定了她最好的结局便是同自己一样,只能母凭子贵了。
说到这个,寰容瞧了瞧小宝儿的肚子,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个孩子呢。
寰容叹气,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宝儿,我问你,你和小少爷,你们晚上,怎么样?”
小宝儿正抽噎呢,被这一问,惊得差点呛到自己:“什……什么怎么样?”
寰容瞪她。
小宝儿恨不得埋头钻到桌子下头去:“怎么突然问这个。”
寰容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快告诉我,不然不理你了。”她看小宝儿着急的样子,也起了欺负她的心思,故意作势起身要走。
小宝儿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骗你!”
纵然早猜到了会这样,寰容还是有些小失望:“真的?”
小宝儿的声音低到要听不见了:“真的。我觉得,他可能是嫌弃我……”说罢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胸脯。
寰容:“……”
寰容也不去点破,只掩嘴笑道:“那你可得想想办法,让他不要嫌弃你才好。”
她揣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偷偷在小宝儿耳边说了一番这样那样的话。臊得小宝儿一跺脚,直接跑出了书房,也不招呼她了。
寰容今天故意怼了方夫人的人,又逗弄了小宝儿,觉得心情好极了,满面春风地走了。她的一番话却搅得小宝儿心里头像煮了一锅滚水,热闹得很。
什么嘛,出的什么馊主意!她怎么好意思嘛!
小宝儿噙着眼泪,坐在漂亮的新屋子里头,拿着枕头使劲拍打床铺,口中叫着:“都是坏人!都是坏人!都欺负我!”
晚间,方亦安回来后,在书房里没见着她人,只看到一张写着“英英”二字的纸张。他便去了她的新屋子去找人。
果然,又不知受了谁的欺负,她脸上挂着泪痕,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趴着睡着了。两只脚蹬在榻边,半个鞋尖儿都踩到垂下来的被角上了。
这睡相着实好笑。方亦安摇摇头,弯腰给她脱了鞋子,把脚塞回被子里。
他坐在榻边,想了想,又把她袜子扒下来,塞到她枕头下,然后方出去了。
方亦安轻手轻脚出了屋子,抓住院子里正在洒扫的小丫头问道:“今天都谁去和你宝儿姐姐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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