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就不能更改了,凌珍兴致缺缺,便不乐意继续待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徐翰飞,见他正与邻座之人“把酒言欢”,便收回目光,起身,带着两个贴身宫女离开。
却不想,才刚出了延庆宫,凌珍就被人叫住了脚步。
“公主殿下!”
凌珍站定,转过身,就见周致远笑容温润地走过来。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倜傥又温润优雅。
周致远站定,笑着对凌珍作揖,“致远见过公主殿下!”
凌珍浅笑,客气却也带着疏离,“世子免礼。”
周致远看着眼前故意“扮丑”的女子,笑容里多了份缱绻,“殿下虽在脸上点了斑,却依旧挡不住那份明艳!”
凌珍闻言笑了笑,谦虚地回道,“世子谬赞了,本宫又怎及得上父皇亲封的涵嘉郡主!郡主好事将近,本宫在此,恭喜世子、恭喜郡主了!”
还真是故意保持距离呀!周致远心里感叹着,面上却依旧笑的温润无害,更没有丝毫不悦,转移话题,“殿下出来透气?”
凌珍浅笑着摇了摇头,“本宫有些乏了,要回宫歇息!”
“致远送殿下吧!”周致远提议到。
凌珍依旧浅笑,劝道:“这延庆宫人多嘴杂,不合适!”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周致远避嫌。
“世子回宫宴吧!”
凌珍略一颔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周致远无奈拱手道,“殿下走好!”
想要得到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困难呀!他对凌珍,从小时候的讨厌,到现在的钟情,这期间的心理变化,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一旦爱上了、认定了,就固执地非要拥有不可。就像凌珍之于徐翰飞,徐翰飞之于凌珍一样。
周致远亦不是一个愿意放弃的人,他看着那个背影越行越远,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两人的离开,消失在延庆宫门口的绯色衣角。
……
珍霞宫。
凌珍刚回来,就让梅兰竹菊四人伺候她卸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脸上擦这么多粉,实在是不习惯。
待卸去了妆容,凌珍穿着亵衣亵裤坐到床上,“本宫想睡一会儿!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诺。”四人退到外间候着。
凌珍躺在暖暖的锦被里,暗暗想着周月盈和亲之事。可想着想着,不知怎得就拐到她以前做的梦上了。虽说徐翰飞和她说过今生只她一人,可男子多薄情,现在二人虽浓情蜜意,可难保未来情淡时,那人不会另寻新欢。到那时,她能做到潇洒休夫吗?
她也知道她应该相信徐翰飞,她更知道她这样想不对,可她就是忍不住。
此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没抵过沉沉的睡意。她这一觉睡得时间虽极长,却极其不安稳。
等到她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来人。”凌珍沙哑开口,隐隐觉得额头有些胀痛。
正在外间做着绣活的四人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进到内室。
“主子醒啦!可是饿了?”兰儿倒了一杯温水给凌珍润喉。
凌珍摇摇头,接过杯子。她喝了几口,觉得嗓子舒服了,才将杯子递出,“几时了?”
“回主子,刚到酉时。”竹儿拿着帕子给凌珍净手净脸,“主子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宣个太医来瞧瞧!”
凌珍摇头表示无碍,“本宫竟睡了这般久!”
她来到梳妆台前,让竹儿替她挽发。
“是呢。”竹儿边拿梳子替凌珍梳头边说。
凌珍从镜子中看了竹儿一眼,“梳个简单的就好。”
竹儿朝着凌珍一笑,“主子放心,奴婢知晓。”
凌珍看着镜子,吩咐道,“菊儿,去把本宫那件孔雀蓝的长裙拿来,再加个厚实的披风。”
“诺,”菊儿领命而去。
凌珍在梅兰竹菊四人的服侍下,很快穿戴妥当,“本宫想出去透透气,梅儿兰儿随行吧。”
“诺!”四人领命,各司其职。
......
御花园。
凌珍走着,被凉风一吹,额头的胀痛消失了不少。可是,风这么一吹,就有成片的树叶飘落。当真是凄凉。
凌珍伸手接住一片黄叶,感慨道:“难怪古人的诗词大多感怀秋天了。这秋天,可真是让人伤感的季节!”
两个丫头听话对视了一眼,梅儿开口,“主子,您没事吧?”主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可自主子喜欢上了徐将军,便经常如此了。
凌珍自嘲一笑,她也发现了自己近来有些无常的心情,“本宫无事,不过是有感而发。”
“伤感不适合您。”梅儿小小声嘟囔。
梅儿这一说,凌珍那点不爽快的心情也就消了。
“哼,难不成本宫还不能触景生情了?”凌珍故作凶恶地双手掐腰,“再顶嘴明日便把你打发到浣衣局去!”
兰儿笑着附和,“就是,竟然还敢顶嘴,主子定要将她打发到浣衣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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