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讨好地笑着,“好主子,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公主肚里能撑船,您……”
“打住!”凌珍笑着打断她,“马屁精。”
“嘿嘿嘿嘿……”
主仆三人在此笑闹了番,凌珍心情好多了不说,肚子也觉得饿了。她对着兰儿吩咐道,“本宫晚上想吃鸡汤面。”
兰儿一福身,“奴婢这就去办。”
凌珍又对着梅儿,“咱们去那边走走吧。”
“诺,”梅儿笑着福身,落后几步跟在凌珍身后。
☆、惩治宫女
凌珍带着梅儿没走出多远,就见以秦忠为首的几名太监,正驾着一名宫女迎面而来。
梅儿上前一步,提醒自家主子,“主子,前面是秦总管。”
凌珍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些人显然也看到了凌珍,这宫里的规矩,既是看到了公主殿下,自是不能不问安就离开的。几人来到凌珍面前,跪地问安,“奴才给公主殿下请安。”
“起来吧!”
凌珍扫了一眼那个宫女,好奇地问道,“犯了何事?”
秦忠上前一步,猫着腰,将事件简单地概括出,“回殿下的话,这个小宫女刚在此处惊扰了陛下,老奴正要将人打发了呢!”
“惊扰了父皇?”凌珍没什么感情地重复了一遍,命令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被用了刑,整个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根本不可能自己抬头。驾着她的小太监听凌珍这么说,立马机灵地抬起她的下巴。
凌珍认真地盯着那个宫女看了半晌,脸上虽有红印子,头发也有些散乱,但不难看出,此人姿色尚可,而且,此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长得倒是不赖!说说,她是如何惊扰本宫父皇的?”
“回殿下,”回话的还是秦忠,没办法,谁让这里他官最大呢,“陛下路过此处时,此宫女等在这里,妄图勾引陛下!”
至于如何妄图勾引的,他没说,他相信公主殿下能自行脑补出来。
“勾引父皇吗?”凌珍浅浅淡淡的一笑,“倒是个胆大的!”
“正是。”秦忠啐了那小宫女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凌珍笑容更胜,“秦总管说得不错,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父皇母后感情那么好,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插足的。更何况,龙床岂是那么好爬的。
她看向秦忠,“父皇可有说如何处置?”
“陛下倒是没说,”秦忠老实答道,“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处死!”
秦忠在宫里混迹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一般,他分析凌珍的意思,殿下应当是对这个宫女有想法,而且,他也愿意卖她这个人情,“殿下有何高见?”
凌珍赞赏地看了秦忠一眼,“发配到浣衣局吧。”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点不像是在惩治宫人,“和浣衣局的管事嬷嬷打声招呼,把人给我看好喽,死了或是跑了就拿她问罪。每顿饭不必让她吃饱,不饿死了就行。让她干最脏最累最多的活,如果病了,就让医女用好药照顾着,见起色了就接着干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活着。
那个小宫女听了凌珍的话,无神的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她没想到平日里美丽善良又大方的公主殿下竟然这么狠。而她不知的是,她眼里美丽善良大方的公主殿下,最讨厌的,恰恰是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秦忠心里默默感慨,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公主殿下治人的手段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绝情。却,他面上丝毫不显,恭恭敬敬地领命,“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秦总管办事,本宫放心。”凌珍浅笑着点头,轻唤,“梅儿!”
梅儿立刻会意,上前递给秦忠一袋金叶子。
秦忠双手接过揣进衣袖里,猫着的腰更弯了,“多谢殿下!”
凌珍浅浅一笑,便领着梅儿离开了,秦忠几人赶紧行礼,“恭送殿下。”
……
戌时中,将军府书房。
徐州已经领命退了出去,徐翰飞却依旧在看暗卫呈上来的书信。
信中,关于凌珍惩治宫女那段,写得很是详尽。徐翰飞已经读完第四遍,他想象着她惩治宫女时的语气及神态,眼底闪出笑意。小东西这狠辣的一面,倒是很合他的口味。
细想下来,她的性子实在太多变,时而俏皮、时而伤感、时而泼辣,时而天真,不过每一种,他都喜欢。
说起来,他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去见她了,她也不曾给他来过信,今日的宫宴两人更没独处,是不是,他该有所“行动”了。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出了书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珍惜殿。
白日里睡得太多,到了晚间,弊端就显出来了。
在床上打了不知道几个滚儿之后,凌珍索性坐起身,披上外衣,来到窗边坐下,赏月。
今晚的夜空晴朗,一弯月牙明亮地挂在墨蓝色的夜空中,配上院中这秋日的景色,凌珍忍不住感慨,“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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