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严肃认真的事情,还是交给他去处理吧。
那群死士的主要目标是叶挽和褚洄,是以并未波及到后院无辜的木娘木子,还有凑热闹的棋儿和花滢的丫鬟四人。
打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悠悠的在满淬玉阁弥漫的血腥味下结束了。有豫王的鹰卫在此,根本就用不着担心处理尸体和打扫现场的问题。紧跟西秦人血洒淬玉阁大堂之后,又有曾家死士血漫淬玉阁二楼,浓重的味道刺激着谢青闻的神经。饶是他身历疆场数十载,见惯了尸体鲜血,被这么密集的血腥味包围还是头一次。
他送了姚清书和花滢回府后再次回到淬玉阁,阁中只留下一地的清水和大敞的门窗。
见褚洄和叶挽没事人似的坐在已经整个镂空的雅间饮酒,他纳闷道:“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喝酒?”这两个真的是刚刚被刺杀过的人吗。
“中秋佳节,不赏月多可惜。”叶挽以指节敲了敲另一张空的座位,笑道:“谢小将军不也还有心情回来?”
“……我回来是为了问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谢青闻不客气的在那张座位上坐下,方才人多,又有两位姑娘,自是不方便谈论这些事情。眼下清了场,整个淬玉阁除去后院的木子和木娘只剩他们三个了,可以好好的询问一下叶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挽望了他一眼,语气不知怎么的就森冷起来:“谢小将军,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我只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谢青闻硬硬的呛声。“身在燕京,两眼一抹黑,我总觉得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那我们就只能告诉你了。”
☆、第166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元炯果然言而有信,那日晚过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元灿和元锦瑜二人先行入宫向瑞嘉帝和曾后请了安。
声称兄妹几人不懂事,先烈王一步一路游山玩水而来,中秋节当日刚到燕京,休日一日便急匆匆的进宫拜会,还请瑞嘉帝和曾后娘娘莫怪。至于烈王和大部队的使者不日将赶到燕京。
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无从考究,谁让朝廷的眼线都是饭桶,竟然一个都没有查探到这兄妹几人的动向呢。曾后心中再不悦也无法,只得笑眼盈盈的将人安排在驿站,请他们在燕京自行尽情游玩赏乐,待西秦烈王殿下入京之后再一起为他们接风洗尘。
“真是废物,三百死士都奈何不了褚洄与叶挽二人,竟让他们诛了个干净!这些年来养他们何用?”昨夜刺杀褚洄和叶挽的事情直到现在曾后才从曾家一老一少两位国公口中得知,气的摔了一地的茶盏。
她端坐于凤榻之上,绝美的容颜有些扭曲,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到底是为什么……她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叶挽,都不得其法。难道那孩子的命当真这么硬,天生就是为克她而来?!
曾如琥垂着头盯着地上的碎瓷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曾丘云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昨夜损失惨重,一下子折损了曾家三百死士,近段时间是没有办法再有什么动作了。”
“父亲!”曾后问道,“为何三百死士都奈何不了那二人,甚至半个都没有回来?这些年曾家花销巨大,哀家是想尽了办法贴补,怎的就养出了这么些个废物来?”她银牙轻咬,说的极为不客气,隐隐有责怪曾老国公的意思。
这么些年以来她以职权之便替曾家大开后门,笼络的钱财不在少数,曾府暗地里养了不少亲卫死士,怎么到关键时候连杀一个人都杀不了?加上以前行动失败的,折损的人已在五百以上,当真是连个小小的叶挽都对付不了。
曾丘云也板下脸来,因着曾后的质疑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行动失败了是曾家的原因吗?若是叶挽好杀,冯公公先前为何会失败,宁宇为何会身死?你当老夫不想杀了那叶挽和褚洄不成?”
话头说到曾后身后的冯凭身上,冯凭微微低下头没有言语。
“对不起父亲,哀家心急,您不要往心里去。”曾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提到曾宁宇她的脸就有几分挂不住了,曾宁宇是曾家的嫡长孙,曾家未来的希望。又是哥哥的亲生儿子,她的亲侄子……曾宁宇的死到底和她也有些关联。
她头疼的扶住额头,冯凭立刻上前替她揉起了额角。
“娘娘,此次曾家又失手,倒不是说褚洄和叶挽有多难对付。而是昨夜护在他二人身边的,都是豫王的鹰卫。”曾丘云见她冷静下来,方才说道。
曾后手一顿,秀美立刻皱成了一个“川”字。
“豫王暗中派了四百鹰卫保护褚洄,中护军不在燕京,褚洄自然是要时时刻刻将鹰卫带在身边的了。”
“豫王……”曾后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这萧天鸣,老是坏哀家的事。”艳容上划过一丝狠厉的目光,那眸光闪烁,让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此次疆儿的及冠大典,萧天鸣身为疆儿的亲王叔,定是要回来参典的。”讨人厌的人马上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了,真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曾丘云道:“就算萧天鸣不是陛下的亲王叔,只怕也是要赶回来的。他容不得有恶虎踏入大燕。”
52书库推荐浏览: 斑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