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两个侍卫不带着自己去见少将军,于是闲诗又开始扯谎道,“其实我是来给少将军送密信的,涉及军情的密信,唉,只可恨一到了晚上我的眼神便很不好,一不小心便迷了路,烦请两位赶紧带我去见少将军,否则,误了事,遭殃的可就是整个景家了,当然也包括你俩。”
哪有女人送军情密信的?何况这女人还弱不禁风,轻易便迷了路?相信她才有鬼呢。
两个侍卫一脸不屑与鄙夷,但居然还有闲情跟她继续斗嘴,不知是看着她长得漂亮可爱,还是值夜这差事实在是太过无聊需要调剂。
其中一个侍卫道,“你若真有密信,把密信交出来看看。”
闲诗俏脸一沉,呵斥道,“密信岂是你们有资格看的?”
侍卫纠正,“我们只是看个信皮,不看内文。”
闲诗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密信就装在我的记忆中,只能通过我的嘴巴输送,两位想看信皮,抱歉,实在是没有。”
“真是满口胡言。”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继而商量起来,“要不先把她关起来,明日再禀告少将军?”
闲诗马上道,“我真是来送密信的,方才其实就是想去找少将军而迷了路。人不可貌相,若是等到明天,呵,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灭口,免得少将军甚至是大将军怪罪下来?嗯?”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虽然一点儿也信不过闲诗,但也不敢涉险,免得到时候被满门抄斩。
一个侍卫提议,“方才我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应该还没有睡,要不把她带过去?”
另一个侍卫表示赞同,“必须带过去,若是她撒谎,倒霉的也是她,不关我俩的事。”
两个侍卫就这么商量妥当,虽没有绑着闲诗,却一前一后地领着她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闲诗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真是很晚很晚了,夜已经过了快有一半,但景东柘此刻却还在书房……
对于景东柘这个男人,闲诗莫名地就觉得好奇,跟他是花流芳的丈夫无关,跟他是英勇大将军之子也无关。
“唉,”闲诗难得朝着两个侍卫八卦起来,“你们少将军,晚上就睡书房?”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地送给她两记白眼,“你对他这么有兴趣,待会可以亲自问一问。”
显然,闲诗是被这两人给误会了,误会自己久仰少将军的大名,对他有非分之想之类了。
“听说花家的女儿长得可是天姿国色,多少男人宵想着呢,你们少将军怎么不懂珍惜呀?”
闲诗此话一出,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地轻嗤一声,其中一个嘀咕道,“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少将军?”
另外一个道,“也不知道少将军当初怎么会答应的婚事……”
闲诗还想再八卦一下,但书房已经呈现在眼前不远处,书房里灯光融融,倒影出一抹正在慢慢踱步的颀长身影。
☆、184:生命联系
对闲诗而言,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影,但是,看着男人在书房里慢慢地踱着步伐,那朦朦胧胧的面部轮廓,那挺拔孤寂的背影,闲诗的心却莫名地抽了抽,甚至抽得有些疼。
疼的同时,她的脸颊也微微泛红,整个人显得既兴奋又激动。
两个侍卫瞅见她脸红兴奋的模样,习以为常地讥笑一声,以为她跟其他找机会接近少将军的女人一样,因为目的快要得逞而激动雀跃不已。
只有闲诗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异常激动跟即将获救无关,跟见到陌生人也无关,更与她对书房里头的男人有暗恋的情愫也完全无关。
她的这种激动,来得莫名其妙,只是为了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名叫景东柘,好像在她与他的生命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般。
但怎么可能呢?她是贫民家的女儿,他是大将军之子,若非花流云那条线牵扯,她与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更别提还能见个面了。
一个侍卫陪着她在外面等,一个侍卫跑上台阶轻轻地敲了敲门。
侍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起,书房里的景东柘便停下了脚步,面朝着书房门的方向,问道,“什么事?”
这声音,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里头似没有带着一点温度,但闲诗听了,一颗心又怪异地哆嗦起来。
她确定,这个男人的声音她从未听过,为何只听了这么一声,就觉得不可思议?
侍卫连忙在外头禀告,“属下抓到一个迷了路的陌生女人,她说是来给少将军来送密信的,不知是真是假……”
书房里的景东柘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动步,却命令道,“带去给管家处置。”
“是。”
侍卫刚答应,闲诗心里一急,连忙大声喊道,“景东柘,我是花流云的妻子,闲诗。”
话落,闲诗便满脸通红,她明明准备称呼景东柘为少将军的,怎么一着急,却变成了直呼其名。
这回答让两个侍卫十分惊讶,眼神责怪地看向了闲诗,一副她怎么不早说的神情。
闲诗反瞪这两人一眼,哪里敢对他们说实话,万一他们直接把她丢给了花流芳,那她就一点获救的希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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