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照做便是，难不成公子你不行”
“……!”李文瑞大窘。
商昭阳瞧了一会儿便觉乏味，作势欲走，却被叫住。
“商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远了些，也还使人瞧得见。商昭阳立在一干自然景致中问道：“你有何事……”
“在下一直对商小姐心怀感激……”
商昭阳不明白，但也点头应了，只听他又道：“商小姐喜欢听戏，不若改日一起听戏……”
“也好……”
一时两相沉默，商昭阳瞧了不远处的三名女子，便问道：“你喜爱什么样的女子……”
很多年后，李文瑞常常回想起今日所答，方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如商小姐一般的，便很是喜爱……”李文瑞这面色好些了，便能看得出羞赧在他脸上肆意妄为。
“你喜爱我……一般的女子”商昭阳好奇，她微微笑起来，耐心等他说话。
“是……在下心悦商小姐已久……”李文瑞是忘乎所以了，太难以想象喜爱之人在跟前温柔地朝你笑是何等美哉。是以脱口而出，毫不解释。
“那你还挑一挑她们么……”
“不!”
“可我为你物色了很久，马爷说这是你的药引，你……难道真的不行……”
“没有!我……我……行的……”说到后面，李文瑞自己听了都觉得自己不行。
商昭阳觉着这也太可笑了些，便道：“既然如此，你便挑一名女子好好享用了，也不枉我一番心意……”
“你还不明白么……”李文瑞大恼，他方才已表明心意，为何她却还要说这番话。
“我心悦你，你这番‘心意’叫我如何消受!”
“可你不打算好好医治么?马爷不比寻常医者，你好好听从方能身体康健……”
“你……”李文瑞哑口无言，突地生起气来，他不作辩解地转头走了，心中很是失落，原来单相思是这种滋味。
然而他还是拒绝听从马爷享用女子这一事。与此同时，宁道之差人传来消息，说家中来人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可还不待他反应，七八个身手矫健的侍从便冲进农舍围住他。迎面走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神色严厉，李文瑞慌忙唤道：“母妃，你不要……”
026
马爷回商家这日，是二姨娘的好日子。
二姨娘于嘉茗，以正室之名登堂，举大礼。
此时，二姨娘与商毅正在祠堂祭祀祖先。马爷混在人群中，渡到商昭阳附近，只见二小姐与她并立，乍一看去竟是颠倒了姐妹身份。
商昭阳发觉马爷时，正是商玉容姗姗来迟，连带着宁道之引起的一幅动乱。很快又平息，商毅携了二姨娘的手走过来。
一道道遵守礼法的次序来，在最紧要的关头，商昭阳仿佛听见自己的名字。
“……于氏共育二女，商清芙为长，商昭阳为次，此后皆属嫡系……”
恍恍惚惚，商昭阳朝不远处的二姨娘望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贤惠淑良的气息，爹爹仿佛也早已知晓。
只有大姐和二姐，通通都不可思议，甚至自己……也觉得荒唐!
马爷甫一回商家，才发觉变化颇多，不过他此番倒不是为这些，是以那日听得李公子一句“母妃”，便心有计量。
好似全天下的父亲相看女婿，这个人的身家显赫，女儿你可以试一试!
是以商昭阳和马爷对坐，是在院中的两棵槐树下，秋日的午后将槐树的枝叶都烘出香来，有两个小丫鬟在不远处候着。
马爷坐在一旁品了口香茗，道是好茶，粗粗望院里一瞧，早已是变焕一新。
“二姨娘缘何要待你这般好自己做了正室，还将你也收在名下可是在佛堂里待出菩萨心肠来!”
商昭阳也觉得太过了些，便不欲说道此事，问：“马爷你现下回商家可是为何……”
“还不是你让我医治那小子，他不听话，白费你物色的那三个姑娘，过了几日让他老母接走了，现下不见影呢……”
“当初是想着他在衙门，可以从中摘去你的嫌疑，后又生变故，倒用不着他了，你又早已医治开来……我想着，待他病好后，请他在衙门将你当年的过错都抹去……”商昭阳低声说了许多话，诚如她当初所言，她后悔了。
马爷大感欣慰，心中一恸，忍不住干了一杯茶水作掩饰。他就知晓，自己看养这么多年的小姐没有那么狠心。前一段时日东躲西藏的日子，也值了!
“我近几日待在商家，便是为了与你说这小子。小姐，你可记得我算过你的命格……”
商昭阳掩嘴一笑，道：“自然记得……”
“我知晓这不过是个说头，可现下有个贵人在此……”
“谁……”
52书库推荐浏览： 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