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家伙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她前脚让他们闭嘴,后脚他们千奇百怪的问题就层出不穷冒了出来。
沈何启闭上眼睛,自动屏蔽掉那两只聒噪的麻雀。
***
凌晨一点半,在某小区门口,一个披头散白发的白裙女子堵着车门不肯让另一个女子下车。
有家不能回的辛酸谁能懂呢?李姝杰已经被逼着发了好几轮毒誓,沈何启仍然炯炯有神地不肯放过她。
“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看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明天睡到自然醒,这样耗下去吃亏的是你自己啊!”李姝杰从对方的角度出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明天周末,而且战神不需要睡觉。”
“那你怎样才肯相信我。”
“那你再发誓,如果你跟老鳖告密,你就没有下半辈子的性/福。”
现在只要放她回去睡觉,什么性/福不性/福的,李姝杰头颅可抛热血可洒,她点头如捣蒜,把沈何启的话给重复了三遍。
走了一个李姝杰,还剩一个更难对付的陈伟业。
他贼溜溜地凑过来,讨好道:“小加四,我们阿铮的技术你还满意吧?”
他这一问,沈何启的记忆又翻滚叫嚣起来,那些前所未有的亲密,无处躲藏的炙热气息又仿佛近在眼前,一念之间欲望横流,星火燎原。
危险得令人窒息。
沈何启用隐隐作痛的唇对着陈伟业比了个“滚”的口型。
“我们自在点,游戏人间,怎么样?”
这句话她跟吴勉也说过,她说的心境不同,两个男人的回应也截然不同。
吴勉在短暂的诧异过后,就像一个赌徒兴致勃勃跟着对手加了赌局的筹码。
而金铮则是沉默,很长久的沉默。
当时的气压低到她开始忍不住竖起浑身的防备。反正她也已经成功惹怒了他,目的达到,没有继续待在那里受罪的必要,一个甩手就要走人。
金铮不让她如意,用力拉过她,她的脸因此狠狠撞到他的胸膛,发出“咚”一声闷响,男人坚硬的肌肉磕到了她的鼻梁,力道大到她的鼻子立刻酸涩起来,泪腺都因此开始分泌。
她捂着鼻子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吭。
金铮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拂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沈何启泪眼婆娑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是他不容置否的坚决:
“好啊渣渣,你想玩我奉陪,左右都是我欠了你。”
“丫头片子还挺记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铮:我看到有读者说我要变成下一个前男友了。
浪浪慈爱地微笑:不会的,你只会变成老公。
加四:作者你怎么跟第一章 的我妈一样的,
浪浪:是啊,那是以我为原形创造的人物你不知道吗?
第41章
金铮望着汽车随着引擎的低吼声远去,带走陈伟业李姝杰的挤眉弄眼,也带走沈何启的恼羞成怒,他笑意盎然地朝她挥挥手。
直到车子远到只能看见暗红的尾灯,金铮才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散去,他后退几步倚上一旁的路灯,灯杆的冰凉顺着衬衫沁上胳膊。
手机就捏在手里,他轻叹一口气,把手机解了锁翻进最近通话,找到吴勉,不再迟疑,点了下去。
接通声响了很久,金铮平时打电话绝没有耐心等那么久,十几二十秒没接已经是极限。
他垂了眼,静静等。
到最后,每响一声“滴”,他都怀疑下一秒那个冰冷机械的女声就要开始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了。
最后关头,女声没响,倒是一道熟悉的男声终于响了:“喂。”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哪怕再一见如故,刚刚认识的时候也总保留几分余地。但是金铮对吴勉没有这个过程,因为从他开始记事的时候,吴勉就已经是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时候去打扰就什么时候去打扰,自然到仿佛那是世界上另外一个自己。
和吴勉生分是什么感觉,金铮从来不知道。
现在他知道了。
“老吴,我们谈谈。”
吴勉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金铮已经说了下去:“谈谈沈何启。”
*
凌晨的街空荡荡的,偶尔才有车辆匆匆驶过,还有两只嬉戏的猫不怕生人,一直在周围追逐着打闹。
路上随处是回忆与旧风景。
金铮站定,眼前是一小块待整改的空地,在几年前这里是一个店面,店外头搭着棚,摆着冷饮柜和台球桌,像模像样的一个小超市,但是别有洞天,走过一道暗门,里头其实是个黑网吧。
读中学的时候每每出来玩,就都在这里碰的头。
因为叛逆也因为寻求刺激,总之只要远离家庭远离父母,只要是不被允许的事,干什么都其乐无穷。很多时候历经千辛万苦半夜从家里溜出来,也不过是一起压压马路吹吹牛皮,聊聊游戏,聊聊隔壁班漂亮的女同学。
有一次偷溜出去被一个家长抓个正着,集体落网,而且最百口莫辩的是,那天他们是在红灯区一条街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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