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上也会来。”
“我知道。”
“好像年将军也要来。”
什么!年无忧立即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你把话说清楚。”
“大约几天前,皇上下旨赐婚的那一日,我正在富察家做客,富察大人刚把赐婚的消息带回来,年将军也来了,向我们道喜,我听他和富察大人的对话,知道他被贬谪出京,可是他心情并没有被影响,还说会等参加完我的婚礼之后再启程离京。”
“可是年将军离开富察家之后便失踪了,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胡太医将嫁衣重新叠好,摇着头说:“这事儿我不知道,但我就我听到的,他说今日要去办一件事,还向富察大人要了一样东西。”
“什么事?”
“这我没听到。”胡太医将包袱系好,抱在怀里,“我只听到他说,如果他活着,一定会来参加这场大婚,毕竟是皇上亲自主持的。”
听这意思,应当是个危险的差事!
换了以前,以师兄的武功,她并不担心,可是现在,师兄也真是笨,武功尽失的人还揽什么瞎活。
“你们是手足情深吗?”胡太医露出了几分疑惑几分有趣,“我怎么瞧着不像。”
“我年无忧的事,你管得着吗?”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说完便甩头走开,不想刚走到拐角口,便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撞到了一块儿。
“啊!”
年无忧先是捂住耳朵,后来心烦意乱,杨手便甩了她一个响亮耳光。“闭嘴。”打完人才看清楚,这就是胡太医的婢女莫芙。“出什么事了?”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房间里的人,一个男子一边系衣带一边走出来,见莫芙摔在地上,便顾不得系衣裳,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指着她说的脸说她行为不轨,还叫上家丁把她吊起来抽鞭子。
“呵呵呵……”这是她听过最冷的笑话。可是一握拳头擦发现,她只有扇耳光的力道。“呵呵呵……”年无忧装傻道,“咱能商量商量吗?其实我刚才其实只是在打蚊子而已,不信,你去问……”年无忧回头一看,胡太医早已不知所踪。
年无忧一直觉得自己是抗揍的体质,但是当一个拳头哄过来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现在用的是阿麋文弱的身板。
“给我打,给我狠狠打。”婢女莫芙一副翻身当主人的架势,“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于是家丁们服从地抡起了拳头。
被包围在中间的年无忧权衡一番,最后选择蹲地抱头:“要不是我要保存体力,你们这群……”还没念叨完,便感到头顶一阵巨大的拳风袭来,她立即闭上眼睛,然而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刚才好像有人喊了一声住手。
“住手!快住手。”
她没有听错,的确有人在喊住手,可是她并不认识富察府的人。
抬头一看,见到一个面目还算慈祥的老头时,第一反应时这老骨头一拳头就给轰散架了。可是所有人都退让开,低头做认错状,连刚才在一旁看好戏的富察家大少爷也不例外。
“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居然在府里胡作非为,这要是传到……”老头的视线往高楼上瞟了一眼,有所顾忌地按捺着脾气,“总之,明日的大婚不能出人和差错,至于这个女人……”当说到莫芙时,这老头儿已经吹胡子瞪眼了。
莫芙上前请安,被他喝了一句滚,姑娘脸皮薄,扭头便跑。结果倒好,富察家的大公子二话不说,也追着跑了,剩下那老头儿在原地捶胸顿足:“逆子啊,逆子……”
“刚才多谢出手相助。”年无忧抱拳。
“哪里哪里……”老头儿很客气地应承,“是那混账小子有错在先,我一定严加管教,那小子眼拙不识贵人,还请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
“我不是什么贵人,我只是一个裁缝店的伙计。”她懒得理他们,“我先走了。”
“贵人走好。”
年无忧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老头儿,我明天想来参加婚礼,能给我一封请柬吗?”
“自然。”说完,一个家丁将请柬双手递到了她眼前。
年无忧接过请柬,却见那老头儿恭敬地微微鞠躬,他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年无忧的视线随之落到那栋高楼上,渐渐明白过来,那里住着的才是真正的贵人。
年无忧带着请柬和疑惑出了富察府,一路上,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到裁缝铺之后,终于将那个探头探脑的人拎了出来。
“臭丫头,把手放开。”
“老女人,敢对我大呼小叫。”说着更加用力地拧她的耳朵,还不解气,看到旁边放着泔水桶,便把她拎过去,掐住她的后脖子,往下重重一按,“看谁比较臭?”看着她螃蟹一样挣扎,她开心地咯咯大笑。
后来裁缝婆从铺子里跑出来,把她推到一边,把那老女人从泔水桶里救了出来。
“老陈,不好意思,这姑娘……这姑娘……”她一时也找出合适的词形容年无忧,只能说,“这姑娘做的不对,我替她道歉,看在咱们两那么多年的交情上,你一定……”她往年无忧的昂想看了一眼,便拉着那女人到一旁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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