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俺个说法!”
“绵绵,”男人语重心长,“你我并不合适,我喜欢温柔体贴的姑娘。”
“俺怎地不温柔体贴?!”少女刀一抖,引得周围一片唏嘘。
“看,”男人笑笑,“你若温柔体贴,又怎会拿刀对着我?”
“俺……”
“话不投机半句多,总归,我不会娶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少女的手颓然垂下,语带哭腔,“你既然不喜欢俺,为何三年前要与俺订下婚约?当时是俺强迫你的不成?”
男人的语气也软下来,“那时我以为自己喜欢你,可如今才发现,不过是错觉。绵绵,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这么好的女子,一定可以找到真心待你的人。”
“他说的不错。”我在马上高声道,“绵绵,珍惜你的人就在眼前,你怎地视而不见?”
剧情反转,乐坏了吃瓜群众,众人回首,主动给我让出条道来,一些围着的女性观众更是看我看得目不转睛。
我策马缓缓上前,到了跟前,对着那女子煽情地一声,“绵绵。”一边伸出手去。
“公子,你、你是何人?”她满面通红,睁大眼睛。
“你怎地不记得我?叫我好生伤心。”我下了马,抖抖袖子,情深意切,“想当年烟花三月,我们偶然相遇,你那一身红衣飞袖落入我的眼,烙在我的心,我寻了你许久,但听闻你已有了婚约,心里不知多么苦闷,夜夜借酒消愁,人生全无乐趣,如今老天开眼,你我重逢此地,而你已是自由身。绵绵,只要你应允,我这个人这颗心都是你的,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你说,可好?”
“绵绵,此人是谁?”男人问,“你何时勾搭上这么个娘娘腔?”
“这位公子,请注意你的用词。”我道,“你毁约在前,绵绵与你已是路人,喜欢谁跟谁在一起与你再无半点关联。”
“与我无关?”他冷哼一声,“绵绵并未答应你什么,与你又有何关?”
“俺答应。”铿锵一声,绵绵拉住我的手,“公子,俺们走。”
“上马。”我朝她眨眨眼睛。
“绵绵。”男人竟有不舍之意,真是贱人啊贱人。
我俩都没回头,上了马,在一众疑惑羡慕嫉妒恨中扬长而去。
走出老远,绵绵道,“公子,俺可下来了。”
于是又下了马。
她抱拳道,“公子,多谢今日出手相助,俺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我摆摆手,“姑娘英姿飒爽,与众不同,何必任那人欺负?”
“是俺看走了眼,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她叹气。
“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凭姑娘的品貌,自有大把上好的少年郎排队相侯。”
“俺本不喜欢公子这种小白脸,觉得太好看的男人靠不住,如今才知有人如此俊俏能言善辩又有狭义心肠。”她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敢问公子贵姓?”
“呃,姑娘夸人也夸得很是别致,免贵姓傅。”
“傅公子,可是当真觉得俺还不错?”
“这个,自然是真的。”
她低头,踌躇片刻,道,“俺婚约已毁,归家后必受二娘的腌咂气,公子若不嫌弃,俺愿随公子,天涯海角。”
“这……嗯……”
“公子嫌弃绵绵?”她眸子一闪。
“非也。只是……”
“只是甚?”
我摇摇头,贴到她耳边低语,“我是女子。”
她退后一大步,震惊地看我,“啊?”
“正是。”
她神情黯淡下来,“俺就说,怎会有如此俊朗飘逸的男子看上俺……”
“非也非也。”我拉住她的手,“绵绵啊绵绵,你要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大多不可信,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我们女子,等人爱不如自己爱自己,更何况,这世上,除了谈恋爱结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人生要有大目标,不能只是卿卿我我小情小爱。”
“傅姑娘此言有理,叫俺心里头敞亮了不少,”她眼睛一亮,“更重要的事,人生大目标,姑娘指的可是行侠仗义?”
“非也非也,我说的是 –”我双手握拳,意气风发,眼中放出精光,“赚钱!”
“赚钱?”
“正是,靠天靠地靠男人不如靠自己的一双手一副头脑啊绵绵,遥想当年,吕不韦送自己的小妾给公子异人,珠胎暗结,后来生了儿子就是秦始皇,回头还得叫他一声仲父,靠的是什么?就是雄厚的经济基础。我们虽然没有那等野心,但有了钱,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想养小白脸就养小白脸,想行善救济就行善救济,看到恶人,不用你动,银子到了自然有人帮你把他给办了,总之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越说越激动,到了忘情处,禁不住有点老泪纵横,擦了擦道,“女人千万不能被男人几句好话就骗了做牛做马,要自立自强,树立远大目标,然后制定计划,一步一步达成,比如说,先赚它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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