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英、姜绣、姜娥早就等着了。
一进家门就把姜锦给拉进了屋里,还关了门。跟在后头,没人问没人理,也没来得及进门的姜大山摸摸鼻子,把姜锦的包袱放在院子的圆桌上,背着手,也跟在姜大槐的车回队里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上工的时候,还了车和牲口,还能够干半天的工。
“闺女,咋样?”
姜锦有些懵:“啥咋样?”
姜娥一掐妹子的腰:“你说啥咋样?还能是啥样?妹夫炕上待你咋样呗?”
姜锦的脸轰的就红了:没想到这边的妇女这么劲暴,母亲能够和女儿谈床事。
姜绣白了姜娥一眼,把姜锦拉身边:“别听你二姐瞎说。咱娘是问,妹夫在床上体贴不?伤了你没有?”
第二天回门,可不就是为了这个?一般的普通人家,男女都是生瓜蛋子,重视闺女的哪有不重视闺女闺房的,这可是关系到闺女的身体健康和以后婚育的问题。古时候又没有妇科医生,女人那里受了伤,可不得娘家妈给看?
可惜,姜锦前世也不是个开放女,也没遇到个开放到能够谈这个的妈,她那个妈从老派走向新派,既有老派知识分子的迂,又有新派的所为隐私和民主,从来没和女儿谈这个问题。
后来,姜锦自己夫妻感情不好,又秉性好强,不肯和闺蜜谈夫妻间的事情,所以,对这个话题,几乎从来没宣之于口。
没成想,被这几个农村妇女给震撼了。
“体贴吗?”睡前睡后,那个小人样,真是要啥给准备啥,哪个听话,哪个有眼色,可是,一旦上了床,那是啥话也不听,你是求,还是骂,根本不管,只一味的狠做狠亲。
可要说不体贴,事后把自己打理的干净清爽,连内衣都给找出来放好,□□也给抹了药的,今天早上不管自己怎么给他甩脸子,也不恼。
北方男子大男子主义重,大多数男人都得媳妇哄着捧着的,爱冲着媳妇呦五喝六的。陈宵却是少有的放得下架子、弯得了腰。
其实,他好不好的,自己根本不在乎,反正他在家也就这几天,以后自己就自在自由了。
姜锦不是个喜欢告状埋怨的性子,陈宵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告状的事情。
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和姐姐的问题,只能低着一张红脸,不说话。
见她这样,母女三人反而舒了口气。
小锦从小就内向害羞,现在也不指望她放得开,提起来不怒不怨的,就说明情况还好。只是不知道伤了没有。戴红英给姜绣使了个眼色,自己出去割韭菜去了,准备包饺子。
“你那儿伤了没有?”
姜绣当初第一夜是被老公伤过的,陈宵的身板更是强壮,她唯一担心的是姜锦下身有暗伤,这个耽搁不得,那地方阴秽,不容易好,要是不及时上药,不注意清洗,很容易糜烂。村里多的是妇女吃这方面的亏。很受罪。
姜锦早就感受过了,虽然小便时有刺痛感,但并没有血,也干燥。知道或许有伤,也不过是小小的擦伤,没大碍。因此摇了摇头。
姜娥一拍姜锦的屁股:“没走错门就好!”
“啪!”姜绣给了她一个好大的爆栗,“这是你当姐姐说的话吗?赶明儿和崔军说说,让他好好收拾你一顿。这才嫁人多久,就这么荤素不忌的!”
姜娥撇撇嘴,觉得有点儿冤:明明是姜锦说的前门后门,自己不过学了话,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姜娥姜绣都没带孩子过来。娘儿四个,一边说话,一边和面切馅,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面是两种,一种掺了鸡蛋的,这种皮硬,不容易粘,好存好带。是给姜绣和姜娥准备的,包了让她们带回家吃。孩子一舍一天,让婆婆家里人受累,带些吃食回去,一大家子高兴。
一种没有掺蛋的面,皮软馅多。随包随吃。
戴红英包饺子,就两个字“实在”,个大,皮薄,馅多。吃着过瘾。
饺子刚包出来,正等着下工的人回家好下饺子,陈宵这新女婿来了。是接新媳妇的。
原来他上午的时候和姜父说好了,今天晚上就接姜锦回去,只是姜大山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群女人给关门外了,这会儿他还没下工呢。
陈宵把自己的理由又跟岳母说了一遍:自己两天后就要回部队了,抱着媳妇睡的时间也就这三晚,等自己走了,媳妇啥时候想回来都行,在家住多少天都行。
女婿理由很强大,态度又很好,戴红英再想闺女留下也不好意思留。
没人过问她意见,不被一家人给送出来了:新媳妇不兴走夜路,要走趁早。
于是,姜锦稀里糊涂的就坐上陈宵的自行车,被驼回了陈家。和两老打了招呼,把带回来的饺子放下,就又被陈宵给拉到了新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开了空调的会议室打了个盹儿,然后感冒好几天。赔大发了。下次俺一定打起精神,坚决不在空调房里(好像应该是不在开会时?)打盹了。老受罪了。
☆、“大锅饭”
一进自己家的院子,陈连长这个严肃的军人立刻又化身小陈子,又是烧水,又是铺炕,还把新收回来的衣服整整齐齐给叠起来,放到炕头的柜子上。忙活的那叫一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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