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_林笛儿【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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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吃早餐?”他斜倚在门边,两手悠闲地cha着,那神qíng就像站在自家的厨房前,等着妻子把早餐端上餐桌时的舒展。

  “安尼……你这么早?”舒樱有点窘,站在茶水间里,一手事面包,一手是牛奶。

  “有我的份吗?”詹安尼朝她手中的面包弩了下嘴。

  舒樱眨眨眼,“我……给你泡咖啡。”

  为她脸上小女孩似的恍惚而愉悦,须曳中有种愉悦满满当当地占据了整个心房,像是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她揽在怀里,说鲍西亚,我的鲍西亚,我一个人的鲍西亚。

  悬在空中一整天一整夜的心,因为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奇特地就平静了,他稍微低了下头,然后周一如既往的平和语气对她说,“我不要喝咖啡,你分我一半就好了。”

  于是,牛奶分他一半,面包一分为二,两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享受简单的早餐。

  其实,他已经在公寓里吃过一个三明治了,但是他不想错过和她这样面对面吃早餐的温馨时光。

  “你能饱吗?”舒樱看他几口就塞下了半个面包,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饼gān,放在两个人的办公室之间。

  “勉qiáng吧!”他伸出两指,夹了块饼gān放在嘴中,然后喝了口牛奶帮助融化,别说,奶粉泡的速溶牛奶,还挺香浓的。

  陈谣例行公事地推门进来送公文,一见两人的样,睫毛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淡定自若的放下公文,礼貌地掩上门出去。

  出了门,重重的深呼吸一口,这两人之间要说没猫腻,骗鬼吧!

  舒樱下楼吧后勤部关于新年联欢的报告送下去,在楼下和几个同事聊了聊,回到楼上时,看到詹安尼在会客厅陪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

  “我的秘书,舒樱。”

  “新加坡药品总监监理,汤姆森先生!”

  詹安尼为两个人作了介绍,汤姆森蓝色的眸子像大海一样泛着波làng,毫不掩饰对舒樱的爱慕,舒樱的气质没有职业女xing的硬朗和jīng明,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轻灵的温和,慧黠,让他挪不开视线。

  舒樱笑了笑,向汤姆森伸出手,汤姆森伸手握住,没有立即松开,而是拉到唇边,亲昵地印上一吻。

  詹安尼的脸色一下子就有点冷。

  舒樱到没在意,以为只是礼节,汤姆森这次来,是关于向san订购抗癌药一事,san上空的乌云散去后,原先的老客户又纷纷跑来了橄榄枝。

  会谈还算很轻松,詹安尼和汤姆森都是地道的生意人,知道孰轻孰重,会议桌上,关于合约的条条框框,两个人事据理力争,到了下午时分,总算达成一致共识。

  san按理,晚上要宴请汤姆森,詹安尼还没开口,汤姆森发话了。

  汤姆森让同来的秘书收好合约,蓝色的眸子此时已不是一波微澜的海水了,而是一弯温柔的湖水,“今晚,我能有幸与舒小姐共进晚餐吗?”

  舒樱一愣,刚想婉拒,詹安尼突然一把把舒樱楼进怀里,“汤姆森先生,我刚刚还忘了给你介绍舒小姐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舒小姐是我深爱的未婚妻,今晚,我和舒小姐都很荣幸能与汤姆森先生共进晚餐。”

  会客厅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负责整理会议记录的陈谣嘴惊愕的半张着,一时没办法合拢。

  汤姆森耸耸肩,遗憾地摊开双手,与秘书告辞下楼。

  一等室内只留下他们两人,舒樱把涨红的脸对这詹安尼,“安尼,我很感谢你替我解围,但这个玩笑不能乱开的,陈谣刚刚也在场,这下,san大楼内传成一阵风似的。”

  詹安尼抱着双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没有开玩笑,这本来就是真的。”

  舒樱挫败地瞪了一下他,洛飞说他是真的,詹安尼也说是真的,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到一点真实和踏实感呢?

  他不想多说,看时间快要下班了,收拾收拾包,准备走,詹安尼眼尖发现她包里放着本厚厚的原文版《地震学》,眉头挑了挑,“你要去哪里?”

  “下班呀!”

  “晚上要陪我一同和汤姆森一起吃晚餐的。”

  舒樱抬起头,“你找你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去,”说完,她觉得这话的语气不对,像隐含着酸酸的味道,又加了一句,“我晚上要去医院看朋友。”

  “几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能给我吗?”他走近她,心想着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分去了她这么多的关注。

  “我和人家约好的,对不起……”她嗫嚅着,感到他bī近的压力,心无由地有点慌。

  “鲍西亚,我突然觉得你在远离我,是不是你动摇了?”他轻叹一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可以等你修完学业回上海,但不要让我的心这么不确定,好不好?”

  这是掘傲,冷酷的詹安尼讲的话吗?是,爱qíng让一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也会变得低微,渺小,他太想爱她了,唯恐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果不能爱你,我的心就是空dàngdàng的dòng,深不可测,我很恨莎士比亚,明明所有的努力都是安东尼奥付出的,为什么得到爱qíng的人却是巴萨尼奥呢?鲍西亚,这个剧本让我们改写,好不好?”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他也正望着她,他们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人生不可避免的邂逅,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也是一种注定,他拖着她的左手,同时也拖着他的右手,把她拉到怀里,久久地吻她。

  只有吻到她的温暖的双唇,他的心才能有一点点安定。

  她的肩膀变软了,所有的期待,所有的犹豫和伤感,所有尘世里的希望和失望,都融化在他温柔的气息之中。

  也许世间的事不可以计较那么多,也许上帝是不会让一个人永永远远孤单的。

  她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像一片云回到了湖里,随着水漂流。

  在爱qíng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荒谬的事发生,令人匪夷所思。

  天花板上白晃晃的灯照亮着他和她的头顶,也照亮了一颗黯然神伤的心。

  室内的温柔在急剧上升中。

  两个人的手机在同一时间突然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像是比赛似的,此起彼伏。

  舒樱睁开眼,有点回不了神。

  詹安尼懊恼地倾倾嘴角,松开她的手臂,起身去接电话,顺便把她的手机也递给她。

  电话是夏心婷打来了,她说她独自坐在候机楼里,航班晚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身边没有一个陪伴的人。

  詹安尼捏着手机,不做声。

  她又幽幽地问,你为什么不来送我呢?最后一点的温柔都不给我吗?我给了你离婚,放弃一切奔向你,你却把我弃之门外,现在,我走了,你自由了。

  詹安尼瞟着在另一端压着音量讲话的舒樱,轻轻地说了句,“一路顺风。”

  “安尼,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让你深爱的女人?”她哽咽着问。

  “是的!”詹安尼收线。

  舒樱也恰好合上手机,“你……”两人一起出声。

  “你先说,”詹安尼微笑地看着她。

  “我朋友在等我,安尼,我先走。”舒樱很着急,林蝶打电话来说,她很矛盾,不知可不可以用尽全副心力去爱一个人?

  舒樱没听过林蝶的语气这么无助过,心中担忧,想去医院前弯道她这边看下。

  詹安尼咬了唇,眼眸一眯,他以为在刚才的一吻中,她会留下来陪他的。

  “你真的要走吗?”他愤愤不平的问。

  舒樱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在她的心里,他到底在哪一个位置?他真的很想知道。

  有人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爱qíng应该是个例外吧?

  开始是总是好的,如果不好,怎么会开始?但是好的开始绝不代表成功,开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让感qíng延续。

  误会,争执,摩擦……各种各样的问题伴随着爱qíng的成长,在岁月的流逝中,有时候,爱qíng被这些遮住了影子,反倒失去了原先的色彩,两个人在一起,越来越累,最终只有结束,有时候这些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彼此的真心,会发现自己原先可以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许多,这大概就是真爱了。

  从一见钟qíng,或者是日久生qíng,然后慢慢发展,最终走入结婚殿堂,不然就是终成陌路,一般的爱qíng都是这样的归宿。

  林蝶却不知她和肖白之间,怎么对照,就不想是一般的爱qíng。

  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这样子就为就为成功的结局打了个折扣,她根本也没对他一见钟qíng,一开始就觉得两人是北极和南极的两个山峰,不管地壳发生什么样的变动,不管地球怎么自转,公转,他们都不可能并肩站立,紧紧相依。

  人算不如天算,宇宙间突然发生了大的爆炸,某一天,不知是哪般天外引力袭击了她,她对肖白在意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钻了心,她抗拒,挣扎,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二十五六岁的人民灵魂工程师,像小女生一样玩起了暗恋,结果呢,肖白一句对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子没兴趣,她直坠深海之中,一任海水灌顶。

  女人从十八岁往后,一年比一年怕老。

  男人只要在爱上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子时,才开始怕老。

  肖白那样的说法,可以理解成他怕老吗?林蝶在午夜梦回时,一次次这样子猜测,不然怎么解释他在暧昧地靠近她后,突然转身呢?不管如何如何,他从不愿认为必须是个玩弄感qíng的人。

  还没想清楚,天地间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她和肖白上chuáng了,说不上是谁诱惑了谁,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了,在肖白的怀中,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是爱她的,珍视她的。

  错觉等不到天亮就醒了,她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满地凌乱的衣衫,搁在腰间那只令她心悸的手臂,她逃了。

  不逃怎么办?逃了至少还能留下一份可怜的尊严,至少不必窘惑地,羞惭地让肖白以为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在上过chuáng后就要缠着他为她的一生负责。

  装也要装的潇洒点,拿不起就抗,放不下就扔。

  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肖白却开始对她认真起来了。

  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越来越浓的在意,无论是从语言还是行动,肖白一点都不模糊,他非常清晰地表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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