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气结:“你……”
曹琛拦住了云铎,笑嘻嘻:“果然贵司有人才,各个都是千年的狐狸会说话。”
周淑云看云铎还不让开,自顾仰着头叫了起来:“组长,组长,你在吗?我们来看你了!是我!周淑云!”
看不出这个斯斯文文的女人嗓门居然挺大,她刚叫了几声,楼上的窗子就“吱呀”打开了一半儿。
层帘掩映,葳蕤爬藤,深闺中的美人只露了半张脸,她恹恹地问:“哥,谁啊?这样吵……”声音不大,中气不足。
云铎立刻担心地皱起了眉,曹琛叹了口气,晨跑的时候听云铎说,这摆明了早上醒来还元气满满的妹子,只听了几声魔音穿脑就给祸害成这个气血两亏的样子。可见环境荼毒,害人不浅。他们这个单位,待时间长,还别干嘛儿就得是个工伤。哎,往开处想,这缺德人家儿把妹子开除得算我们家洪福齐天,甄蓁侥幸逃了条活命。
云铎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这些不速之客,耳轮里只听得周淑云絮絮叨叨:这次来林董如何说,书记怎样讲。
这话跟一般人说也许还有点儿震慑力,无奈云铎这个兵痞从十八起就听长官们斜睨着眼睛,管那些穿便衣儿的叫地方上那帮如何如何……那份儿直属中央的骄傲,还真熏陶着云铎没把这伙儿人放眼里。
他本想给他们轰出去算了。但是云铎看这帮人箱笼盒子抱了不少,竟然没有一个空着手来的,特别有个箱子恁眼熟:是甄蓁随身带着的。想来里面都是妹子的私人物品,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丢了可惜。
曹琛特别提醒他:“你看周淑云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妹子的全套证件?”
云铎当机立断就改主意了,他看了看地形:小院儿就一个入口,占着地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人一个个都是鼻架眼镜,下盘虚浮的知识分子。他一个人妥妥能料理了,要加上曹琛那就是绰绰有余。不如先开口子把他们放进去,关门打狗。万一一言不合,或者妹子眉头一皱,那么东西留下,把人轰走,这种事儿他云铎也是做得出来的。有道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站在一边儿的流量明星曹琛老师,是万万没想到傻兄弟心里还有这么多花活弯弯绕的,看云铎点头了,他特有牌面儿地充起了本家儿大爷,把这帮人统统让进了虎口。
来人就坐,茶是没有茶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上茶。
曹琛拿出来的一提纯净水。他们现在就是水富裕,台风过后,曹琛痛定思痛,家里的战略储备是丧尸入侵级别的库存。这要是有个天灾人祸,仨人关门儿过俩月妥妥没问题。现在分出来点儿矿泉水,曹琛就当是水淹七军了。
云铎寒着一张脸,招呼都懒得招呼他们,扭头上楼给甄蓁送油条去了。
场面有点儿尴尬。
可是架不住曹琛老师会办事儿啊,流量小生么,脑袋都是上人见喜的,他跟大伙儿嘻嘻哈哈地寒暄几句,之后就热情地握住了周淑云的手:“周姐姐,您看您,来就来吧,还拿得什么东西。”说着,顺手牵羊把周淑云手里那把证件理直气壮地揣到自己兜儿里。这一招四两拨千斤,没偷过二年东西的,实在不容易做出来。
周淑云都没想到曹琛能这么不要脸!当时一愣,不过想到林董都发话了,这些东西孬好都给姑娘送来,她也没多做挣扎。不过心里尤不踏实,回头看了看那几位,果然就有人脸子难看。
曹琛看了看,算上周淑云来了七个人,奇在其余的都不怎么说话,木不怔地戳在那儿,各个眼珠子乱转,合着全指着周淑云一个撑场儿,哎,这帮也算不是人了。
周淑云暗地叹了口气,寻思林董手下无人啊,能打的没几个,监军的太监给我来个一个班,心下难免有点儿不平,还不如跟着组长办事儿痛快呢,这些日子组长不在,才知道她这些年帮大伙儿扛了多少。
周淑云看了曹琛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说曹公子啊,投名状您也拿走了。我就想问问您,我们组长呢?您总得让我们见一面儿吧?”
曹琛一拨拉脑袋:“你们组长见不见你我说了不算啊。咱们这是法治社会,婚姻自主,见人也自主。她不见你我总不能把她打一顿扔海里吧?不合适,犯法。咱又没路子平事儿,您说是吧?”
周淑云哭笑不得:“曹先生,我的曹大爷,打也不是我打的,扔也不是我扔的。我这小丫鬟拿钥匙,当家不管事儿,您就别挤兑我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我还就说她盼着见我,都是你坏的事呢。”
曹琛往楼上努努嘴儿,笑得极贱:“我们姐儿如今也是有婆家的人了,三媒六证过了龙凤帖,人家亲生父母允的婚。出嫁从夫懂不懂?前天谁把新姑爷扭送官府的?妹子恨着你们呢,你自己琢磨去吧。”
周淑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先生,我这大早起来的就来了,还带着这么些组长的私人物品,都是林董这些年给她置办的,哪一样不贵重?怎么也得当面交割给她。乌漆嘛黑的,少一件儿算谁的?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就让我见她一面怎么了?我又不能拐了她私奔。”
曹琛略一思忖:“都是什么东西啊?也给我这当娘家哥哥的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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