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地上,幸好扶着柱子了,景秋急忙将他老人家扶好。
景洪正事一干完就开始各种牢骚:“哎呦,狗子我脖子疼。”
景秋就认命的给他揉脖子,景洪满意的长叹一口气,对白着一张脸的阿凌说:“你表哥和二姐也超度了,你呢?”
阿凌摇摇头,十分茫然的看着他们,景洪最受不了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了,他抹了一把自己打结的胡子拍了拍路简问道:“女娃,你让人家小姑娘半鬼不鬼的,这下怎么办?”
景秋善意的提醒了一声:“师父,小孩现在是个木头人,看不见,听不见的。”
景洪恍然记起这回事哦了一声,眼睛转了转,清了下嗓子对景秋说:“那将着小丫头也带回去吧,等她五感回来了要她自己解决。”
景秋看着阿凌,又看看路简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在乡里看到两个妇女骂街的形象,顿时害怕的身体都抖了一抖,心想但愿她们都能温柔可爱,贤良淑德,端庄大方。
一下子捡到两个女徒弟的景洪心情愉悦了不是一星半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后跟了。
景秋在后面是又当爹又当娘还当代步工具,路简趴在景秋的背上昏昏欲睡,她本就失血过多,如今一放松脑袋有些眩晕,她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一个人对她笑,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努力的听可是一丝声响也没有。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景秋听着路简小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感觉她有些焦躁,于是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路简像是被安抚了,喃呢了一声:“哥哥”。
景秋偏头看了她一眼,神情都是困惑了,现在小孩都这么不认生吗?
三人一半鬼走出王府时天已经亮了一些,景秋负责找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这才上路打道回府。
行了两日才到达景洪吹了一路的逍遥居,只见一处破破烂烂的院子在深山里格外的萧瑟。
景秋将路简和阿凌抱下车,又吭哧吭哧的把院门打开,对三人说:“平安回家,晦气全无,福气财气快快进。”
景洪十分满意哈哈大笑的走了进去,路简试着往前走了走,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摔得狗啃屎,这可把其余人都逗乐了。
路简脸一红,伸了一只手想要景秋拉他:“哥哥!”
景秋一边笑一边将人拉了起来,路简似乎感知到他在笑她,哼了声,一脸委屈的说:“能不能对一个瞎子好一点?”
景秋大笑,拉着她走近院门说:“能!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阿凌看着院子,又看看他们三人,作为鬼变得迟钝的感情也品出一味温暖。
这里是他们的家了。
五年后
逍遥居依旧在深山里萧条,只不过本来光秃秃的院子,如今栽满了各种菜,大白菜,黄花菜,萝卜,莴笋,辣椒,丝瓜,反正大部分都是属于路简的领域不过都是景秋栽的。
而唯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一颗桃花树如今也被三个人祸害的不成样子。
“哥哥,你不要跟我抢那个桃”路简一脚踢向景秋,景秋忙躲开,啧了声:“阿简,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他说话也不忘摘那颗从还是一朵花就开始惦记的桃,摘到手里,朝路简扬了扬说:“阿简,这颗桃不好吃,我替你吃了。”
着刚擦干净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一直手夺过。
路简听到声响看好戏的直拍手,朝云夏喊道:“夏夏,好样的!”
景秋看着云夏也就是曾经的阿凌说:“你们无情,那么别怪我无义了啊!”
云夏等着景秋的后招,还没等到就听到树下景洪的声音传来“又折腾这棵树!统统给我下来!”
路简看了眼景秋,眼珠子往下转了下意思就是:“你先下去。”
景秋皱着眉不解,眉毛挑了挑:为什么是我。
路简眼睛一瞪,景秋立马乖乖的下去,路简跟在他身后,云夏断后,三人乖乖的站成一排。
景洪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名贵的东西,看起像是请柬。
他看着三个人,朝云夏伸了伸手,云夏十分不愿意的将手里的桃交出去,一年才结一颗的好桃子啊!
景洪拿过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口咬下去,含糊的跟三人说话:“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练习,整天折腾这颗桃树干什么?”
路简踢了一脚景秋,景秋眼神警示:给我乖一点!要不然有你好看!
景洪注意到他们一边吃桃一边颇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
景秋看到景洪立刻站的笔直,景洪将桃子核丢到刚才看戏用脚弄出来的坑,然后又拨了些土埋上。
悠悠的说道:“狗子,给我背着阿简围着院子跑十圈!”
路简一听高兴地一把蹭上景秋的后背对景洪说:“师父,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景秋一脸无辜,明明不是我的错!
景洪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朝路简挥了挥手,然后踢了景秋一脚说:“别磨磨唧唧的,快点!云夏练习去。”
景秋再一次屈服在师父的淫威之下,背着路简围着院子跑起来。
即将弱冠的景秋比五年前少了很多稚气,身量也高了很多,浑身散发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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