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滨也笑了,弯着嘴角,细纹纵横的样子,温暖亲切。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若是赵云牙此时悠闲地躺在我的耳廓里,以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就更美好啦。
余秋滨接着说:“叫雀王,显得我们在搞鸟一样。”
慧慧:“那你说,叫什么?”
余秋滨:“我想想啊……算了还是不想了,怪费脑筋!”
我:“现在你还嘲笑我的‘雀王’么?”
余秋滨:“那该嘲笑的还是要嘲笑的呀,我不能因为自己下不出蛋,就一定要认同你下了个好蛋呐。”
我:“……”
2018.2.3
几圈麻将打下来,余秋滨输得最惨,还包含一次“杠上炮”和一次“连点两家”,所以是他出去买宵夜回来。
他前脚一走,后脚慧慧就解开了内衣的带子,往沙发躺去。
我去卧室给她拿床新被子盖,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不安分。
“怎么了你?”我问她。
“我总觉得什么硌着我了。”
她说着便伸手去垫子下摸。
我心里纳闷:会有什么?余秋滨都在这沙发上睡了好几晚了,也没说有什么硌着他啊。
“哇!马小云!你还狡辩!”慧慧大叫,手里还晃着什么。
我定睛看去,居然是——赵云牙的内裤。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冲过去抢,慧慧却故意使坏不给我,我凭借体重优势把她摁倒在沙发上,才抢了过来。
“你还说你跟余秋滨没关系,都同居到这种程度了。等下……”
她的手又伸进另一侧的垫子里,若有所思地一摸,一扯,居然又是一条。
她满脸奸诈的笑容,“咦……”
我又抢过来,再死死按住她的两个手,让她动弹不得。
“我说过了,跟余秋滨没有关系。”
她好似被我吓到了,闭着嘴巴,不再说话,也不再笑了。
我静静看着她。
此时,她躺在我的身下,我的手握住她的手,这场景,像极了那天我与秦香。
或许,那天,秦香忽然停住,是因为……
他看到了内裤?
一定是的!
他误会我了!
我丢下内裤冲出门去,跑到秦香的门口,举起拳头要敲响他的门,我得跟他解释清楚。
“小云?”
只是,蒙蒙然,我好像看到了赵云牙。他站在家门口,双手插进口袋里,淡淡地笑。
像是在幼儿园的门口,第一次与我送别,眼看我走近同龄人的世界。
还是……算了吧。
我收回手。
此时慧慧走到了我身边,摸摸我的头,“你怎么了?”
我朝她笑,“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个事情,咱回去吧。”
余秋滨回来,我们一起吃了夜宵,又打了一会儿麻将。
没有人察觉到气氛不对,我们很是欢畅。
打完麻将,我送他们下楼,再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我一个人去了小树林。
发发还在那儿抽烟,一吞一吐,混着夜里河边的水汽,整个烟雾缭绕。
“发发,这个送给你。”
我把打好孔的皮带拿给他。
“上次,我看你扣最松那一个眼儿也勒得不行,这根皮带,我给你在最远的地方打了几个孔,你应该穿得上了。”
他欢喜又费力地放下烟杆,解下卡在肉/缝里的皮带,再从我手里接过新皮带,扣在他圆鼓鼓的肚皮上,非常合适。
“发发,我想问你点事儿。”
他沉浸在新皮带的喜悦里,“你随便问。”
“你有见过赵云牙么?就是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个神仙。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没有,不知道,我哪儿管得着神仙的行踪。”
倒也是。
“哦。那我先走了。”
我转身要走,他忽然拉住我,湿冷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打出一个寒颤。
“你送我一根皮带,我送你一个故事吧。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旁有个放牛娃,天天都在闹。他为啥子闹?他爱上了一个不回家的人。”
我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眼睛里都是惊疑,他却并未注意到,只围着我一边转,一边自顾自说着:“那个不回家的人,是天帝的小孙女,叫织女。”
织女?
牛郎织女?
“放牛娃爱上了仙女,仙女跟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偷偷摸摸在凡间生活,这结局可想而知的悲戚。果不其然,织女最后被捉拿回天,牛郎急得团团转,日日思,夜夜想。他的老黄牛看不过眼,便叫他扒下自己的牛皮,披着上天去追她。牛郎照做了,还扛起扁担,挑着两个孩子一起去追。天帝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要使苦肉计呀!于是勃然大怒,立马划出一道天河,将二人生生隔开。并说,‘牛郎小儿,你何时把这天河的水弄干,我何时就把孙女嫁给你。’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左右两岸,舀水不止,夜以继日,一刻不停。但那可是天河,一瓢接一瓢地舀水,如精卫衔石填海。几年过去,牛郎和织女始终没能见到面。后来牛郎的儿子长大了,就出主意,让他爹从天河侧边挖了一条沟,将河水引流,不出一个月,天河水就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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