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里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苏若还是立刻就跟在沈秋砚后面跪行到了屋里:“谢王爷。”
木晨很有眼色地守在了门外。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沈秋砚懒懒地靠在榻上:“孤王昨晚是不是忘记给你讲规矩了,进了这个门,就没人还能裹着几块布。”
“你莫非……”她凉凉地看过来,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烦,“是要本王替你脱吗?”
苏若真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种规矩,在苏府的时候他被时刻教导着不许在任何女人面前露出自己哪怕一个手指头,谁知道进了陵王府却总被要求脱衣裳。
“奴才知错。”
苏若解开身上的披风后,里面便只有一件已经被鞭子抽烂了的喜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有的地方血已经凝固了,他这一扯衣服又把伤口撕开了,殷红的血迹在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流淌着。
苏若的皮肤本来极白,一身红紫的伤痕破坏了沈秋砚所喜欢的纯洁无暇的美感。
沈秋砚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鞭子,她缓缓走到苏若身后,鞭柄在还在流血的背上拂过。
苏若瑟瑟地跪在地上,准备迎接她突然打下的鞭子。
“嗯……”
苏若恐惧地感受着沈秋砚用鞭柄狠狠压着背上的伤口——好痛,他要受不了了……
沈秋砚挥了挥鞭子,见地上撅着tun的人每听到鞭子划过一次就抖一次,终于大发慈悲:“算了,本来想把你身上结的痂都抽开的,看在你待会儿要和我一起进宫面圣的份上,我把它们剥开吧。”
说是剥开沈秋砚也没真的让自己的手沾到血,她手里拿着一个镊子,将苏若身上刚结了痂的伤口都撕开了:“孤王府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药不少。这药能让你三个时辰内失去痛觉,行走坐卧都和常人一般,药效过去后虽然疼了点儿,但伤口好得快,还不会留疤。”
“你虽然没用,这身皮肉倒是还不错,真要哪里留了疤本王看着也不顺眼。”
等沈秋砚弄完的时候,新开的一瓶药早用了大半瓶去了。
她不慎在意地随手把那千金难买的药扔在一边:“进了宫记得自称臣侍,孤王再看不上你,你也是母皇给我赐婚的王君,叫错了……”她脸色不善地盯着他,眼里闪现出一些危险的光,“本王会让你这辈子都记得!”
她把手边早已命人备好的一套衣服递给他:“收拾地精神点儿,可别像本王虐待你了似的。”
苏若听话地接过了东西:“是,臣侍遵旨。”
“呵”沈秋砚又在软榻上躺下了,似乎动了这么几下就累的不行了,“穿好了让管家安排人给你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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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恶毒继后
【三:进宫面圣】
“王君,翡翠如意钗和白玉逐月簪您觉得哪个更好看?”
一个小侍从一手拿着一只钗子,轻声在苏若身边问着。
经过了昨天一整晚的□□和刑罚,苏若对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很有自知之明,这位侍从虽然只是一身青衣,但却是在沈秋砚屋里伺候的,比起他这个新婚之夜就被妻主赶出新房的破烂夫君地位还是要高一些。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铜镜前,勉强笑了笑:“使君觉得哪个好就戴哪个吧。”
反正一回府他就又要被扔去慎园了。
因为那个“生性Y荡”的判词,苏丞相从小就不喜欢他,就连皇上赐婚,她都没从苏家拨一个人给他陪嫁。
进了王府,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人把他当人看。
从苏家到陵王府,不过是从一个囚笼到另一个囚笼罢了。
苏若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身下的yu势撑的他如同被一根钢钉从身后刺穿了一般,每分每秒都是痛苦和折磨。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还挨了一夜的打,此时坐在镜子前看人都是带着重影的。可那位脾气古怪的王爷显然不可能开恩让他吃些东西,他便只能这样熬着。
熬不住昏过去了,又挨一顿打,然后就能吃点儿东西。
反正以前在苏府也不是没有过。
苏若一路昏昏沉沉的,就连与沈秋砚同坐在一辆马车上都没觉得怎么害怕。
当然,沈秋砚坐着,苏若跪在她脚边。
沈秋砚虽然常常愤世嫉俗,其实却时时养尊处优,她并不能想到苏若已经连着两天滴水未进,只是看着他怏怏的样子,以为是因为昨晚上没睡的缘故。
陵王府的慎园是沈秋砚专门让人辟出来的一个地方,用来惩戒她那些不得心或者犯了错的脔.宠。
昨夜她一气之下命人把苏若扔去了慎园,早上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苏若和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苏若是她明媒正娶进府的人,他再是废物无能都是自己的人,怎么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看到他的身子!
怀着这种诡异的护短心理,她虽然一路上都皱着眉头,却终究没出声叫醒他。
——宫里的那两位,苏若就算睡着去她都不在意。
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端扬,沈秋砚的脸就阴沉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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