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吓得跳了起来,一手笼着衣服倒退了几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爷爷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又逼了上去,正想说点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脑后却重重挨了一“板砖”。只见那一男一女走到了一起冲我奸笑,我一摸后脑勺,满手是血,暗骂道:奶奶的,仙人跳!
这回就轮到我往后退了,才退了几步,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淇然自得:(二)疑是故人来
我靠着墙半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被缚,浑身动弹不得,两眼也被蒙住,口舌被堵,心中时不时泛起一阵阵干呕,猛往上涌,且头痛如裂。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仍身处在那梅家暗道之中,一种熟悉的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轻轻动弹了一下,忽然听见一彷佛熟悉的声音传来:“快去告诉先生,他醒了!”然后感觉到那人走到我身旁,踢了我一脚,喝道:“别乱动,否则宰了你!”
这一脚踢的我腰窝生疼生疼的,我呜呜了几声,表示愤怒。这时,那人一把扯下了蒙在我眼睛上的布,然后又拽出堵住我嘴巴的破布。缓了一会儿,我连连的往地上吐了几口吐沫。然后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原来我正身处在一所废弃的草舍内。瞧清楚了形势,我又看向面前的那人,只见他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我不悦道:“你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还蒙我的眼睛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那人一听又上前踢了我一脚,愤怒道:“老实点,废什么话!待会大爷有话问你,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回答,不然,嘿嘿,我就活剥了你。”那人口中发出一阵狞笑。
我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可以啊!你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那我问你什么,你也要答什么!否则,你不剥了我,我也会活剥了你!”
那黑衣人一听这话,恼羞成怒,嫌踢我不过瘾,又想俯身来甩我耳光,他腰间的佩剑正好打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傻呆呆的看着那剑,也忘记了去躲,“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他见我不作声,以为我是害怕了,又嘿嘿一笑,得意的道:“哼!怕了吧,告诉你,大爷有的是整人的办法!”
就在这时,从门外跑来了一个相同打扮的黑衣蒙面人,俯在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哪二人同时看向我,先前的那人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剑柄。我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紧靠墙面,紧张的看着他二人,“一枚珠钗换一把剑,你觉得划算不划算?”我试探的说道。
手握剑柄的黑衣人一怔,眯着眼睛问我:“什么珠钗换一把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笑着看他:“一枚顶好的珠钗换一把普通的铁剑自是划不来的,那一枚珠钗换两把剑又如何?”说完,我的眼睛瞄向了他的佩剑。
他“铮”一声抽出剑来,架在我的脖子上,厉声威胁道:“快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剑是怎么来的?锦儿姐姐是不是在你手中?”
我紧绷的心骤然放松下来,我猜中了,他果然是小达,他口中的先生也应该就是白先生吧!那他们抓我的目的也许和我去梅家目的如出一辙!
我清清嗓子道:“见了你们的先生,我自然会说的!”
小达冲着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迟疑了一下,才朝外跑去。我看着小达戒备中带着仇恨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若知晓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锦儿姐姐,现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又该作何感想呢?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身蓝色儒雅长衫,却脸蒙黑巾,不伦不类的白先生走进了草舍。待他立定,还未开口。我抢先一步责问道:“先生,你说我若没有按时出现在梅家,那安若玺的处境是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
白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眯着眼睛看着我。我也不回避,他看了半天,将信将疑地问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我料定他会如此发问,微微一笑,话中有话道:“我昔日重伤之时,全凭先生妙手。如今重伤初愈,能活过来已实属万幸,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呢?”
白先生一听此话,更是迷惑了,上前两步,松开了捆住我双手的绳索,一手轻搭在我脉门之上。
我看着紧握长剑,死盯着我,一眨也不眨眼的小达,打趣道:“安家十三式你练到第几式了?”
小达顿时红了脸,一挥剑道:“你管我练到第几式了!我再怎么不济,也比你强,你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白先生撤下了放在我脉门上的手,回头瞪了小达一眼,然后转回头对我道:“这世上之事,真乃千奇百怪,变化无常啊!公子虽重伤已愈,却又沾染了不知名的疑难杂症。老朽虽无其他本事,但是医治这种疑难杂症却是手到擒来,诊金百两,公子可愿出的?”
一旁的阿达,想也没想,惊叫道:“先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白先生头也不回,恼怒道:“师傅治病,哪有徒弟多嘴的!给我滚到门边,不许偷看,也不许偷听!”
小达生气的跺跺脚,跑到门边一蹲,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达不满的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白先生见小达走远,低声厉问:“我只问你,那安若松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可是他让你去梅家的?你们约在什么地方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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