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年想了想,觉得程天和所说有些道理,略略收起了戒心。
夜九歌在莫安生出声帮他作证时,已笑眯了眼,荡漾的桃花眼,一颤一颤的,“还是阿安了解我。”
莫安生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程天和暗道这小子真不识趣,都说了公子的名字不可以随便乱叫。
但人家刚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也不好现在给脸色别人看。
“阿安,这个人你打处如何处置?”夜九歌朝着莫安生一点下巴。
“我打算明天交给夏大当家,由他亲自将人送回沈府。”莫安生道:“虽然咱们现在抓住了这个人,但想用此来打击沈璋是绝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一句话推脱给下人,无凭无据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总得下下他的脸,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夜九歌赞同道:“没错,不过是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家伙。送到衙门去,衙门同沈璋关系好,也治不了沈璋的罪,白白折腾浪费时间!”
“今晚之事谢谢九爷,待比赛之事一过,在下定会寻时间报答九爷。”莫安生心中猜想沈璋绝不可能就此罢手,“不过今晚在下还有事要商议,就不送九爷了。”
“可是在想沈璋的后招?”
这桃花男反应倒是迅速!莫安生直言不讳:“是!”
“我倒是有点想法,不知道阿安可否给点时间,让我细细说来?”
“九爷请说!”
“沈璋派人来火烧库房,一来是因为这种泄愤法直接爽快,二来则可让所有人在其他事情上放松警惕。
但实际上,不管是他,还是阿安你,都心知肚明,就算烧了这一仓库的建材,损失最多不会超过一成。
对于比赛结果而言,根本无伤大雅。烧了一次后,大家都有了戒心,绝无被烧第二次的可能性。
而若要阿安你败北,自然是要此次所有的建材都出问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怎样才能让所有建材都出问题呢?一一破坏自然是不可能的。”
夜九歌顿了顿,“不过,倘若是此时在夏氏购买建材的某大户人家,在建造过程中出了大事呢?比如倒塌…”
此言一出,除了莫安生外,其余人面色均大变。
若是倒塌了,而又被证实是他们提供的建材有问题,可想而知,已经购买了建材的百姓定会疯狂要求退货,甚至赔偿!
到时候,这些建材将会全部被积压,成为废品。
莫安生面色亦很沉重,她确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每座宅子修建下来,用到的建材那么多,就算能一一检查,又哪能防得了别人的恶意破坏?
有句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人,哪有千年防贼的人?
如果沈氏有心在这上面搞鬼,他们根本防不胜防!
而且他们现在手上的人力,同沈璋相比远远不及,哪里阻止得了?
莫安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夜九歌,只见他暧昧地朝她眨眨眼,就像在大明国她被莫名的人打晕,然后在客栈里醒来时见到的他一样。
这个爱卖弄风骚的家伙,莫安生已经无力吐槽,直接问道:“九爷,您可有法子?”
“当然!”夜九歌灿烂一笑,看得人真想扁他。
莫安生面皮一抽,“可否教教在下?”
“这个可教不了你!”夜九歌故意拉长音调,慢悠悠地道,却见对面的莫安生神情没有丝毫变动,有些无趣地摸摸鼻子。
然后勾勾手指头:“都靠过来,我给你们一一细说。”
听完后,陆辰年这个本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立马抛开先前对夜九歌的戒心,兴奋道:“到了那天我也要去!”
“行!”夜九歌应得爽快:“正好到时候你顺便表个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建材生意有你的一份,想必之后无人敢明着从中作梗了。”
陆辰年立马笑得眉眼不见,心想这男子不光心眼贼多,性子也爽利,这个朋友,值得交!
程天和在心中不耻地看了一眼陆辰年,这么轻易就被收买到那边去了?
“那这事就麻烦九爷了!”莫安生诚心道谢,心里却为夜九歌在接下来的事件中,所动用到的人脉暗自心惊。
要是她也能有这样的人脉,何愁大事不成?
莫安生眯眼瞟了一眼夜九歌,这家伙除了性子略有些讨厌外,人品能力也还说得过去,最关键的是他那可怕的人脉。
要不到时候想个法子,同他合作?莫安生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打起了这个主意。
不过,念头一转,莫安生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桃花男到底认没认出自己来?
或许,下次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分开后回去的路上,阿归忍不住问道:“爷,咱们真的不回北夜吗?”
“爷说了有法子应对!”
“可是那箫春山在此,他定会执行命令,让咱们回去的,如何能瞒过他?”
“箫春山明天就会起程回北夜了。”
“爷您怎么知道?”阿归惊奇道。
“今天爷收到消息,箫春山两月前发现的、准备四个月后皇兄生辰的时候报上去的矿山,被人发现了,告到了皇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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