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我姓金。”
看守的人诧异满面。
金财宝心知有异:“怎么了?”
“殷家是你什么人?”
金财宝心猛地提起来:“殷家是……亲戚。”赐婚圣旨如大石滚碾,金财宝的痛苦不能掩饰。
樊城离北市最近,看守的人似乎听说过一些传闻,犹豫下,好心泛上来:“那你还是别见了吧,褚七嘴硬,每回过堂都动刑,依然不松口,说丹城的银三姑娘指使他哄抬物价,你金家是要通什么风报什么信吗?你走吧。”
金财宝僵在原地:“他说银三指使的他?”
“是啊,就为这个,殿下有手谕前来,倒允许与褚家有银钱往来的客商见面,褚七能结清的,就给你们结清。但是你姓金……。你还是别惹事吧。”
看守的人有些同情。
樊城太多的商人往来,所以听到银三姑娘先行定亲,京里后面赐婚。因离丹城远,不知道金家在京里干的事情。看守的人想,金家的人倒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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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老实干活计
在普通百姓的嘴里,闲话是他们的调剂。因不具有一定的方向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在看守的人看来,金家心里不会平衡,他虽不知道金家见褚七的原因,但有银三姑娘的出现,金家还是远离的好。
一位殿下,金家哪里惹的起。
说完,还神色殷殷,寄希望于金财宝是个听劝的人。
金财宝没有让他失望,事实上他气恼攻心,不久前还因奇怪褚七遭灾而动过援助的心,现在只盼褚七越倒霉越好。
祖父与褚七约定的是让尧王殿下难堪,因殿下在北市大开杀戒,而引起北市周围的集市地震,商人们不敢来,货物也就不充足,百姓们的生活也就不好。
除去必需物品会涨价带来的影响以外,商队的往来带给这条道路很多的干活机会。
现在也没有了,殿下难道不面上无光吗?
倘若他有挥刀丹城的心,也请他好好想想。
一个因白虎岭而算内陆的北市地界都没料理好,去四下里野茫茫的丹城,出城就有可能遇敌兵,结局只能更加不好。
可没有让褚七把银三牵扯进来。
金财宝决然地把袖子一甩,扭身就走。
看守的人倒是一阵错愕,随后欣慰的自言自语:“这倒是个识趣的人。”
樊城的人都知道褚七爷要倒大霉,也因为看不清后续,而家家关门闭户的避风头。褚七奶奶回娘家求告都没起作用,何况是远路的金家呢。
眼前这局面,避开褚家是上上之策。
金财宝气坏了,出来就命上马:“去广元。”第二个集市,他也应该去广元。
有一个掌柜的道:“咱们是不是留下来打听打听,若银三姑娘真的见过褚七呢,说不定就找到银三姑娘?”
金财宝愠怒地问到他脸上:“你难道不知道谁在指使褚七吗?以银三的为人,她难道看不出来?再说褚七见过银三,为什么不写信告诉祖父?”
掌柜的在马上欠欠身子,请金财宝打马当先,一行人也不打算在樊城入住,露宿也罢。
就要出樊城集镇,对面走来一行车马。星光恰好在金财宝的面上,车旁有一个人惊喜道:“金少东家?”
对着车里喊:“七奶奶,金家来人了。”
褚七奶奶跌跌撞撞的跳下车,跪倒在金财宝的马前,哭天抹泪地道:“金少东家救命啊。”
金财宝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褚七把银三说进来是什么原因?”
七奶奶躲躲闪闪:“这不是您到不了手吗?殷家和您难道不是对头……”
“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心思!”
金财宝此时却没有更多的恼和恨,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泛起的那一股子心思,似酸又带苦涩,更多的是懊悔与懊悔。
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会坚持反对金丝进京。
一张赐婚圣旨岂止逼走银三,还招来很多的商人对丹城磨刀。
往金胡面前怂恿,愿意联合金家把殷家撵走的人也有。但是就金财宝知道的,联合殷家,打算把金家撵出丹城的人更多。
殷家有圣旨。
只这一件就可以闪瞎一堆人的眼睛。
谁敢蔑视圣旨?
自从圣旨下来,在金胡没有让殿下撵出北市时,金家已然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有智慧的长者在一起分析来分析去,都认定银三不莽撞,殷刀不糊涂。到没有路可走的时候,殷刀祖孙会选择进王府。
到那个时候,金家在丹城的地位岌岌可危。
联合殷家干掉金家的人,金财宝不喜欢。对殷家下手的人,金财宝也一样不喜欢。
就如殷若处处对金家留情,还指望以后依约出嫁当孙媳,金财宝也没放弃亲事,哪怕银三没有音讯,他也在坚持。
夜风吹来,让人冷静很多。褚七下狱,七奶奶走投无路,金财宝是个标准商人,不为钱没必要得罪死人。
他从怀里取出一卷银票扔过去,再道:“我为急事而来,恕我不能留下。七奶奶若还有需要,再通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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