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梦听了有些生气,她说:“我凄不凄凉你何干,你快放开我,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她挣开了男人抓着她的手。
男人冷哼一声说:“你到底为何要偷溜进我家?”
裘梦更生气了,她激动的说:“你这人怎么三番五次的污蔑我。我承认我是想偷看你们欢宴楼准备得如何,可我还没看到呢,就从你做过手脚的箱子上摔下来,我摔成那样就算了,还要被你当贼看,我真的没有进过你家!”说到后面她眼泪掉都下来了。她不想哭,可一跟人理论她就觉得自己委屈。
裘梦突然落泪,把男人吓了一跳。
“真的不是你?”男人的声音缓和了些。
“爱信不信!”觉得自己说话还带着哭腔,裘梦说完转身就走。
男人跟上她,手足无措的说:“别哭了……你真的不是贼?”
“我本来就不是贼。”用力呼吸几下,裘梦感觉好多了。
“你……”男人还想说什么,突然前面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叫住他:“孟严!”
男人看过去,发现是自家酒楼的二少爷。
只见二少爷走过来,看着在他身前的红衣姑娘,打趣的问:“哟,这不是丰沁掌柜吗?”
裘梦不认识这人,她愤愤不平的看着他说:“我摔坏脑袋认不得人,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二少爷看着远去的红衣姑娘疑惑,虽然作为同行,但平日顾丰沁待他也算和善,今日这是怎么了?
裘梦向酒楼方向走去,走到半路遇到回来寻她的阿九。阿九问她怎么不见了,她反倒怨起了阿九跑得快不等她,见掌柜心情不大好,阿九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酒楼,酒楼已经做起晚饭生意,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客人。
裘梦原本想找杨管事问些事情,不过她想还是先等明天把账本看了再作打算。
裘梦和阿九打了声招呼就回房,她今日吃得撑,不想再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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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裘梦起得有些晚。
昨晚她竟然做梦了,她梦到了顾丰沁的一些往事。
父亲去世那年顾丰沁独自一人到陆家取消婚事,她大胆勇敢,决绝果断。
顾丰沁的父亲在时对店里伙计们都很好,伙计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他们看着失去父亲的顾丰沁很是心疼,都表示愿意和她一起守着店铺。
后来顾丰沁便把全副心思放在酒楼上,她会跟着钱师傅学做菜,偶尔也跟着杨管事学习。只是顾丰沁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所以酒楼账目的事情还是由杨管事管,她相信杨管事比她做得更好。
可是裘梦并不相信他,她觉得杨管事并没有表面那么和善。
裘梦梳洗完毕,来到酒楼。
她大概摸清酒楼只有午饭时分和晚饭时分才会多些客人,平时都冷冷清清的。
杨管事见她来了,把账房的钥匙拿给她,说:“掌柜今日可以去账房看账本了。”
裘梦接过钥匙,转身往账房走去。
打开账房的大锁,裘梦推开门走进去。账房里有一面大大的柜子,柜子里放了许多账本,她看了看日期,从顾丰沁父亲在世时亲自记的到最近几年杨管事记录的通通都在,她把最近两年的账本都搬出来,拿到前面桌子上看。
一共七本账本,她看了很久。
从账本可以明显看出去年年初时生意还是不错,每日都能有两千文的进账。到去年十一月生意突然骤减,每日只剩六七百了。
这降得也过于突然,裘梦不解,又把账本重新看了一遍。
第16章 第十六章
裘梦把账本重新翻了几遍。
她发现年初开始酒楼的菜式价钱上涨不少。原本二十文一份的三鲜水饺,竟然涨到了三十五文,涨了快一倍之多。
想起昨日去过的几家酒楼,别的酒楼一道炒素菜大概是二十文左右,自家酒楼却要二十八文,比别的酒楼贵了不少。
她把账本合上收好,想去问问杨管事是怎么回事。她把账本放回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墨水染黑了。
这几本账本最近时间的都是一个月以前,墨迹早已干透,怎么会染到墨水呢,除非有人改过账本……
裘梦又把那几本账本拿出来,一页一页的查找。
找到去年九月至十二月的那一册,她发现十一月之后的字迹很新,有几个字的墨水还未干透,明显是刚写上去的。仔细看纸张似乎也有些不同,十一月之后的纸张比九月的颜色浅,封装的线看起来也是新的,好像是被人拆开然后重新装订。
裘梦有些不知所措,她应该去找杨管事对峙吗?可是这个有太多理由可以解释……
她决定先装作不知道。
把账本重新整理放好,裘梦离开账房。
裘梦回到酒楼,她把杨管事请到一边,向他求问一些事情。
“杨管事,为何酒楼年初的价钱突然上涨?”裘梦问道。
“掌柜忘了吗?我与你参详过,今年菜价上升,而且还给店内伙计们提了些工钱,不涨价酒楼实在利润微薄。”杨管事无奈地说。
“可别家酒楼一道菜只需二十文,而我们则需二十八文,长久下去酒楼生意能好吗?”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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