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秋千,再不会断了。
☆、番外·心上痕
琅尘最近发现了夜寰的一个癖好。
嗯,说来还有点小害羞。
其实也正常啦。
就是双修的时候吧,夜寰特别喜欢吻她左胸稍稍靠上的那个位置。
那里啥都没有呀,琅尘奇怪,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吻,翻来覆去地吻,一刻不停地吻,变着花样地吻。
琅尘觉得再这么吻下去那一小块皮肤一定能被他给嘬破!
于是她推了推埋在胸前的那颗脑袋,脑袋纹丝不动,又推了推,脑袋固若磐石,再推了推,脑袋稳如泰山。
好吧,亲吧亲吧。
就不信你能亲出朵花来!
琅尘刚撒手,那脑袋就从胸前移到了面前,上面的两片唇瓣动了动,喑哑的声音传来。
“还疼吗?”
“嗯?”
疼?倒也算不上疼,就是有点胀,火辣辣的。
——被他嘬的!
琅尘摇了摇头,“不疼。”
她说完就看到脑袋上的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
难道自己的答案他不满意?
琅尘又点了点头,“疼。”
眉毛皱得更紧了。
琅尘一头雾水,点头又摇头,“疼不疼?不疼疼?疼疼不?”
面前的人神色依旧,有痛有惜,有爱有怜。
他看了她好久,终是一声叹息。
“我疼。”
“哪里疼?!”琅尘脱口而出,一个猛子坐了起来,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上,于是又被撞倒回去,也顾不得激出的一眼窝泪水,急忙抓起他的胳膊翻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
没毛病啊,健硕得很。
琅尘停下动作,蹙起眉,眼睛对上他的,问:“到底哪疼?”
夜寰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他说:“这里。”
胸膛?胸口?心口?心……心疼?!
她刚要给他揉揉,他又说:“你掏的不只是你的心。”
掏心?
琅尘眨巴眨巴眼,猛地想起来,她好像,是掏过心的,不过没成功,被宴屿一掌劈晕了过去。
然后她这才意识到夜寰到底吻的是什么——
她的疤。
她重生归来,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心口处的皮肤也完好无损,再不见那块狰狞的伤疤。
她身体上的伤疤没了,但夜寰的心上却刻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每每吻着她的胸口,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便如万丈飞瀑冲击着他的心,不致伤,却要命。
他本可略过那块皮肤的,可他偏偏甘之如饴地吻过一遍又一遍。
他不能忘掉过去的种种,他不能忘掉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惨烈又决绝的一切。
她刚回来的那段时日,他每夜每夜不睡觉,就守在她床边看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又不见了。
直到成亲那日他站在洗宸殿中央,看着她在漫天的白蔷薇中缓缓走向自己,带着星辰璀璨,带着一轮初升的明月,笑得皎洁。
那时他才笃定,她真的回来了。
眼泪霎时涌出了眼眶,他来不及擦,几乎是飞奔着到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
她着一身荼白的嫁衣,纯洁无瑕,一如她的心。
他的琅尘啊,不管被时光和磨难蹉跎成什么样子,给他的,都是一颗满满当当、完完整整的心。
这样的她,每一分每一毫,每一厘每一寸,他都不能忘。
他抱住她,堵上那想要开口的唇,细细品过,揉进骨髓。
故人伤,心上痕。
不磨不灭,
道作-爱。
☆、番外·今夜光
“姑姑给你这个!我娘亲刚做出的云糖!臭豆腐味的!”
“干娘你看!我爹一万岁的时候褪下的大钳子!被我给偷来啦!”
“姐姐给你龙鳞呀!”
小肉球们蹦着高撒着欢,围在琅尘身边叽叽喳喳。
琅尘笑嘻嘻地收下他们的礼物,摸摸这个的脑袋,捏捏那个的小脸,牵牵另一个的小手,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兴冲冲地把礼物一一拆开来看。
龙鳞如玉,蟹钳锋利,云糖……呃,臭。
琅尘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良宵,你娘亲口味挺独特的啊。”
称作良宵的小孩子穿了一身幻色的云纱,两个羊角辫上扎了嫣红色的蝴蝶结,扭扭屁股坐好,一本正经道:“我娘亲在人界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臭豆腐了,爹爹当时去追她的时候都被熏晕过去了呢!但没办法呀,我娘亲喜欢,我也喜欢,所以爹爹只能屈服与我和我娘亲的淫威之下啦!现在整个扶摇宫都是臭豆腐味的呢!爹爹布的云也是!”
琅尘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白溪臭着一张脸看寒露娘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臭豆腐时候的场景,时不时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嫌弃地皱起眉跑去布云,结果连云也是臭的。
啧啧啧,白溪啊白溪,你这天界一枝花,插臭豆腐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琅尘很不地道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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