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医者告退。“徐究”满是恍惚,百荆已醒?!这么可能,那绒木不是说阙铃灯无解,只能杀了手掌阙铃灯之人?紧锁双眉,“徐究”忽然想到那时鹿灵,屋内只有绒木、苍灵二人,气从心起,绒木已亡,死无对证!
忽想起一个小小女童,“徐究”急呼:“快唤伽木过来!”
越瑿侧身托着额,盯着“徐究”火急火燎的样子,疑道:“怎么?百荆活着的消息很吃惊吗?她当时在天成空就是和苍灵他们一起去到别处。”
见他如此急切的样子,越瑿也觉得不妙,像是心口生生剜了块肉,他猛地从软塌站起,负手盯着“徐究”的一举一动,传唤伽木之事,他也暗自应许。
穿着黑色衣裙的女童蹦蹦跳跳地走来,她见到几人也不惊讶,爽快跪下:“主人唤奴过来,有何事交待?”
“我问你绒木之事!”“徐究”急道。
伽木看了看他,直直盯着越瑿,待越瑿点头才道:“绒木已死,她有什么事?”
“徐究”也不管她讥讽的眼神,他只想尽快询问绒木的事:“她死时和你说了什么?或者眼神,她是带着什么眼神死的”
伽木皱眉。当时几人已走,她便杀了绒木,只记得对方蹲下身,不像面临死,嘴角勾着抹淡然的微笑,冷汗布在额前,细细想来,伽木竟忘了那抹笑,笃定淡然,似已经看清了结局。
“你想起了什么吗?”见她低头不语,越瑿问道。
伽木抿唇,额头磕在地上:“绒木在死前笑了,像是了然?明白。她知道自己会死。其他的,奴不知了。”
真当是好计谋,她教出的小孩都是这样。“徐究”捏着眉心,让伽木退下,这次的伽木应了他的命令,高处的那位已经用眼神示意。
“你问得如何?”越瑿冷着脸道,“你很急切,像是露了天大的错处,绒木?便是指阙铃灯?阙铃灯和百荆什么关系?”
“徐究”不答,有些恍然大悟,他盯着高台的那人讥笑起来反问道:“越瑿,你那次去木屋,做了什么?伤了她吗?”
越瑿盯着他道:“她伤了我,我折断了她的右臂。”
“裂横如何?她身上脸上的痕迹?”
“很多。”
“眼是你挖的,左臂你斩断,右臂你折断。呵,她倒是到了八辈子霉。越瑿,你是黑玉,你该懂我的意思!”
他近乎崩溃的丢下一句,越瑿僵在原地,盯着殿门泄出的淡色红光,若不是脚边瑟瑟响声,他还未发觉自己跟前跪着一人。
女奴胆怯地看着他,瘦弱白皙的肩膀颤抖。越瑿扬唇道:“奴儿,你听见了什么?”
女奴摇着头,不断磕道:“奴什么都没听见,奴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我不想留一个祸端,奴儿?”
剑刃饮血,唯越瑿一人独站高台,身后是血刻的孤山图腾。他半身隐在暗处,只见那剑刃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9102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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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黑玉(一)
万年之前,北海孤山孕育一块玉石,此玉全身通黑,因生于孤山血地,那通黑的玉石自此反射的都为血光。
不知何时,此玉隐隐有化形的痕迹,只是孤山人烟稀少,大多修士都厌恶这血肉之地,那孤山上处处长满了可怖的人树,有碍观瞻;再者孤山血地是每千年选出一个北海之主的地方,选出方法也极为简单便和饲养蛊虫一般。
强者为尊,弱者自然成为人树的肥料,顺便再让这血地更浓几番。玉石化形,生出了个高大少年,正遇司春追查鲲央数名幼女之事,停靠孤山。
司春也是运气极好,一照面就看见了全身血迹的少年,化形的玉石不知是哪个神经不对,直直扑到了一脸茫然的司春。
利爪一勾。那伴随着玉石千年的顶发被刮得干干净净,第一次见到了生人着实兴奋,玉石也不管是敌是友。
眼前的小孩浑身都是清甜的香味,还长着一双翠色的瞳眸,玉石的脑中只有只有一个字“舔”,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舔着脸。司春满脸都是无奈,眼前这个青年竞和白狼族的小孩一般,逮人就舔。
只见他舔,没见其他伤人的动作,司春只能轻拍着玉石的背,慢慢安抚。
“孩子?你是从哪儿来的?鲲央还是独洲?”
“(舔,狂舔)”
被舔了一脸口水的司春盯着他光溜溜的头顶,硬是捧着他脸道:“孩子?”
玉石茫然盯着她,又不知怎么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肩窝使劲磨蹭。黝黑的双瞳从下至上懵懂地望着司春,一看这双眼,她便知道了,这必是新生的孩子,可怎么这么高呢?
玉石的样子便是少年人过度到青年的模样,不会说话,只能“呜呜呜”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赤身裸体,面色青白,长相邪气,唇色微红,虽是出生“婴儿”,搂抱着她身体的手臂又有力得吓人。
二人都不觉这样的搂抱是否妥当,一个是新生不久,一个又是被永久剔除男女浊意的神。司春盯着眼前的少年,迟疑道:“你要吃糖吗?我带着几个糖?不过,要放开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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