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荆轻哼一声,脸一偏有些生气地偷瞄:“我成年好久了!好久好久了!我不要吃糖。”
黑玉瞥了她一眼,默默接过司春递来的糖果:“苍灵,我要吃。”
一这话,百荆炸毛了,肩上臂上的翎羽起来,她猛地蹿起,指着喜滋滋吃糖果的黑玉道:“什么东西!他竟然叫你的名字!”
司春摇头,无奈地拉着她的袖摆将她按在椅上:“不要这样指人,不好不好。我允许他叫的,不要骂人。”
百荆抱着膝,死死地瞪着越瑿,她实在厌恶极了,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混吃混喝,还总是黏着司春的人。
独洲百荆,一个从蛋中而生,差点被司春煮食的火凤凰,后被司春养大。是那时只有小指大小的司春的坐骑,带着她从三地晃悠来晃悠去。那时的司春也有近万的年纪了。
这两人,对司春撒娇的所有权进入了白热化的争辩,最终结果还是不了了之。唯独黑玉塞给百荆塞了一嘴的糖,险些被百荆暴打,二人都被司春拦下,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黑玉连百荆走时,都是满脸的不服气,司春只得投喂糖果,揉着他的脑袋以示安慰:“百荆这孩子,从小都是我惯大的,我会让她让着点你,不要和她打架哦,凤火可是很厉害的。”
黑黝黝的眸子一闪,黑玉惊喜道:“苍灵喜欢我,才让百荆让我吗?”
“小孩子,我怎么不可能不喜欢?何况你算是百荆的弟弟呀?既是姐弟,就要相互谦让。”察觉到掌下的小家伙有些丧气,司春茫然道,“怎么了,小玉儿?”
黑玉也是有着远超这壳子的智力,只是会在她身边把智商丢去,怎料他一直撒娇,竟让司春认为自己捡来了小孩。他蹭着司春的肩窝,闷声道:“不要这么叫我嘛,我不是小孩子。”
“是是是。”司春认为他是在撒娇,“唤你阿玉,如何?”
“唔。”黑玉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来了
大家元旦节快乐
注意:
进入前世回忆了,前世回忆多视角,主偏黑玉
☆、孤山黑玉(二)
司春对他宠爱有加,不时会送一些亲手做的点心,竹叶做的玩具,经常看黑玉的眼神明摆着是把他当做孩子宠。
知他喜黑,司春便连连请鹿灵族手艺最好的阿嬷制衣,打磨新的玉簪。黑玉从头到尾一手都是她置办的。
“小孩子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有姑娘喜欢你。”她一脸认真,从上到下,从细到粗一一扫视。
黑玉瘪着嘴,将她抱起磨蹭:“我才不要姑娘喜欢我!”
司春茫然,盯着他黝黑的双眼,迟疑道:“那男子吗?阿玉生得俊美,喜欢的人也有很多。加油?”
说来说去,什么都没包括,黑玉蹭着她的额头,无奈地心想:“她分明是将所有人除了她都包含在内了。”
额上的轻蹭,惹得司春揉乱了他的长发,二人相处的氛围难以让旁人插入,一个宠溺一个撒娇,也算是无比得和谐。黑玉却总是想进行到下一步,孤山时饱时饥,穿得是他人不合尺寸的衣裳,带的是怪模怪样的发冠,他一点都不喜欢。
与人树共处,唯一伴随在他身边的只有司春所赠的那一袋糖果,还是半融化的。他喜欢香甜的东西,不同于血腥味的刺激,香甜酥软的东西总能在一瞬间挑起他的占有欲。
嗅闻着她颈肩的味道,近千年唯糖袋伴身,初时的心愿早已变质,他喜欢她,他想占有她,他不愿意有他人插足。
司春揉着他的发,任由他在自己怀中的撒娇,有着近乎万岁的神灵看谁都像是看小婴儿,天道赐予她纯净之貌,剔除她的男女之情,神不需要这多余的情感,只需劝诫、庇佑自己守护的子民。他人于司春,不过是嗷嗷待哺的小儿罢了。
二人关系在司春看来不过是宠溺自己孩子的行为,不知天道此法是好是坏,剔除了男女之情,却没有告诉司春关于男女相处的种种。天道留了一个看似渺小的漏洞,黑玉却利用这渺小的漏洞,一点一点拉近二人的关系。
私人下的肆意的拥抱和枕在膝腿的撒娇,无数次看似无意的肢体接触,他看着对方懵懂的翠色瞳眸,第一次觉得自己卑鄙极了。
“你为何总是碰我的手指呢?”司春茫然问,指尖有些微热,是舌头的触觉,黑玉快要千岁呢?难不成还未断奶?
黑玉并未意识到她的想法,跟着本能回道:“我喜欢你的手指,很甜,也很软。”
司春双眼一眯,盯着他的目光存着怀疑,又忽地恍然大悟,定是被北海之主的仪式波及,恐怕现在还未回神。眼神变得心疼怜惜起来,她一把将黑玉揽在胸口,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好好好,阿玉不怕,阿玉不怕。阿娘给你做好吃的。”
黑玉炸毛,他厌恶这个自称,明明是女童模样的神灵,总是是阿娘称呼自己。他不满起来:“什么阿娘!不要说自己是阿娘!你没这么老!”明明什么都不懂!
北海之主仪式结束,可北海风平浪静,根本没有新主的诞生,北海修士似乎都忘了这个仪式,新主逃离,旧主已死,他们也没有余力再来个仪式。就在北海打地铺休息呗,新主不来,他们就不闹事,北海的人就是这么随便,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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