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央的黑玉自然不知道他们如何想的,他爱极了在鲲央的种种生活,暗用私权,整天抱着司春入眠,他开心得不得了。
他其实很想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可每每想做时望着对方温柔的双目,黑玉便如何也下不去手了,自己才如此小的年纪,慢慢教也是可以,不必心急。
然他从未知晓天道的另一规矩,为司春独立赐予,如何说如何忘,便若一块白玉,你使劲全力也不能沾得一点灰渍,白玉终是白玉。
“苍灵,你喜欢我吗?”问题千变万化,却永远不离本意。
回答总是这一句,没有丝毫的变动:“喜欢,我当然喜欢阿玉了,阿玉这么漂亮。”
“男人可以用秀气形容,唯独不能用美丽、漂亮,苍灵。”
“哈哈哈,是吗?没想到我们家阿玉不喜欢这词,那就俊美,如玉上仙人?”
黑玉哑然,每每说到欢喜之意,总会被扯开话题,他都不知对方是故意还是无意,郁气结心,他只能一次次的拥抱轻吻,企图用动作言语告诉对方自己的爱意。
他的举止行动自然被旁人看在眼里,不是讥讽也不是嘲笑,反而是鼓励。
“小司春活了那么久,总得有个伴吧。百荆神一直都在独洲放火玩,压根没人陪司春唠嗑。小伙子,加油撒。”
纵使有所谓的鼓励,二人的关系也丝毫没有进展,今天刚刚教会的爱恋之意,一醒来忘得一干二净,惹得他煞气尽显,可每每这一时,都是司春盛满歉意的润润目光。顷刻,那火就消了,司春虽不解,也任他轻吻拥抱。
二人的关系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一点点的进步,至少不称呼她自己为“阿娘”了,虽然还是喜欢用哄孩子的样子宠他,但黑玉喜欢。
鲲央桃树生花,司春便带他去瞧。赤着足爬上那枝丫,手擒着枝上的桃花,她晃悠的小足含笑道:“阿玉,瞧,好看吗?鹿灵的桃花,是不是特漂亮。”
粉嫩的桃瓣衬着半边的脸,黑玉的目光凝在那粉雕玉琢的脸上,看着她笑,看着她轻嗅着桃花的模样。
那玉足被桃花染上了粉色,一翘一翘,直搔到他心里,黑玉不由喉结一动,他定是完了,他肯定完了,黑眼朦胧起来,他托住了那粉足,从足尖抚到底,他想要去吻。
许久得不到回答,反倒是足底一凉,司春牵着桃枝问:“怎了?阿玉,这样冰凉凉的。”
“你喜欢吗?”黑玉勾唇问。
司春迷茫地摇头点头,她点了点桃瓣道:“不知道,我没什么感觉。”
她不懂,她怎么可能懂呢?黑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不想再忍耐下去。舌留恋,粉嫩的指头轻勾,察觉温热,粉足轻撤,她有些不适。
“奇怪的感觉。”司春晃了晃被包裹在大掌上的手,“阿玉!我感觉怪怪的。黏。”
不知从何捞出个帕子,黑玉擦拭着被他重新装点的玉足,回答:“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要不要一个红绳,挂上去定然好看。唔,还要加个铃铛才好。”
见好就收,为做人之理,黑玉扬唇将她从桃树下抱起。司春抱着他的脖颈,点头道:“那我不喜欢,但我想要阿玉说的铃铛!好看吗?”
“现做现卖,你提意见喽。”下一次可不止是这样,他想要所有。
司春晃着赤足,开心地学着他的模样亲了一下脸。黑玉一滞,唇边的笑更加灿烂:“苍灵!我喜欢这个动作,以后也是这样好吗?”
“嗯嗯,没问题。”
私下黑玉亲密,可公事上的司春一脸正经,她虽无男女之情的概念,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是神,而不是一个人的所有物。
“阿玉,我在处理事情,等一会儿再陪你玩,去做铃铛吧?”
黑玉倚在门上,沉闷着道:“我没有和你接触,我就想看着你。不行吗?我不想离开你。”
盯着他的模样,司春脑子一抽,默默拿出了小儿最爱的麓奶:“要不要喝......你怎么一脸不开心?”
怎么可能开心呢?他都要快被逼疯了,前几天的甜腻,现在的疏离,黑玉抱着膝死死地盯着她:“什么时候才好?每天都是这个事。”
“那些孩子,都不愿去独洲,明明都可以去的,玄峰四门可无所谓长毛不长毛,孩子们不去,我就得让他们去。”
托着腮,司春咬着笔道:“我有好多事情要办呢?结界修复,加固,连接两地的灵脉,好多好多。”
“你可以放下一点,让他们去办呀?”
“阿玉,你错了。修补灵脉,加固结界,用的都是我本身的力量,再生之力虽是取之不竭,但总有枯萎之时,我活了万年,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一字,不要太黏我,这样不好。”
黑玉愣在原地,他唯一一次听到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二人好不容易牵扯的距离又再度拉远。司春似也觉得自己太过严肃,委婉回道:“阿玉,等我将事情做完,再黏我好不好?”
紧抿着唇,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直盯盯地望着那翠色瞳眸,脑子接受的消息黑玉未能理解。他在北海之主仪式上杀戮只是单单的本能,什么是死?什么是生?他一概不知,为什么活了万年的苍灵会死呢?活得越久不是越厉害?越长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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