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春见他愣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放低了底线道:“罢了,阿玉,你过来吧,就坐在那处,暖和点。”
她手指的是离书案不远的小桌,有些暖炉在旁。黑玉迷蒙着脑,跟着她的指向走去,耳边又是一句:“你手凉,暖些才好,千万不要着凉。手底冷呢,估计是你娘胎就有的,我的术法无能为力,只好借借这暖炉。阿玉,轻声点哦。”
手指忽觉热意,不烫刚刚正好,黑玉趴在桌上,他不愿管什么生死之意了,他侧首看去,就见司春早已投入了书文之中,只听到书页哗哗作响。
“这样就好了,现在就好。”黑玉心道,目光轻柔地落在她翻飞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注意,身体不怎么好的,不能吃偏凉的东西的孩子,千万不要吃大闸蟹之类的东西(即使喜欢,也不能多吃)
不然可能是急诊一日游
在新的一年里,请各位小仙女们注意好身体
(千万不要被高审啊,我已经把所有明示的词都拆开了!拜托啦!!)
(另外,谢谢新增的一个收藏,十分感谢。毕竟第十二个收藏,总是在掉,希望不要再掉了,我会努力的。)
☆、孤山黑玉(三)
北海之主独站高台,底下死去的女奴已被拖走。
传令者低头进入大殿:“主人,您有何事需要吩咐?”
新主扬手,唇边是讥讽的笑容:“吩咐下去,魏玫失败,幽幽居的事让番落去办。魏玫的话,让巫医将她的伤口缝合,送她一起跟着番落,将功抵过。”
殿门轻合,越瑿皱眉坐在血骨打磨的椅上。他叫做黑玉,也被那人取名为瑿。
黑色的美玉,这是他的名字,指轻按着眉心,他这才忽地想起,自己除了自身、修为,就连这条命、现在的名都是司春给的。
她几乎无所不能,面面俱到。告诉他何为生,何为死。
“阿玉。”司春梳理着他的长发,“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你取吧。”
头顶是轻柔的按压,黑玉惬意地闭上了双眼,带着暖意的细软的声音从耳后响起:“瑿。怎么样?黑色的美玉。你的双眼,粗看为黑,细看深栗,黑色的美玉,很配你。”
黑玉扬唇,伸手合上了在发顶按压的小手:“好呀。你取什么名字我都开心。”
“不过嘛。”她拉着黑玉的手坐了下来,“我还是要叫你阿玉,叫阿瑿太别扭了。”
新的名字定下,可黑玉这名字毕竟是叫习惯了,不管大名小名,也是哪个顺口叫哪个。在鲲央的千年里,他还未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生、死之意,有时虽静距离观摩修士陨落的场景,心却未起任何波澜。
知他还未去独洲,正遇司春几日无事,她脑子一转,拍掌决定带着黑玉去独洲见百荆。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情愿,可黑玉还是黑脸应下,无他,在司春嘴里百荆算是自己的姐姐,他心中暗道:“明明纠正了‘阿娘’的说辞,现在来个‘姐姐’,还是把自己看作小孩。”
可不是,方方面面,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独洲年年阴雨,司春唯恐他的身体着凉,还监督他披上大氅,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
黑玉从北海到鲲央,从未告诉司春自己为玉所化,不惧阴冷。
满心欢喜到了独洲,又是数天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一个怪挖抹角说青年黏人,一个讽刺嘲笑千把岁的神顶着老脸抱人,当真是热闹极了。
好不容易待够了日子要走,又被百荆脱了几日,神神秘秘、黏黏糊糊,黑玉被司春赶去了屋子呆着。
屋内,只看见百荆木着一张小脸,勾着手指,一脸委屈地凑到了司春的身边,她蹭蹭手臂:“苍灵,我发现一个天大的怪事,我没有心脏。”
司春诧异,捧着她凑进来的小脸仔细观察,又伸手摸了摸她心口。猛地站起,她在屋中打起转来,百荆没有心脏的事情超乎她的想象,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她转身盯着抱着膝蹲在角落的百荆。
司春为灵果化形,意为春意,意为再生。她早就忘了当时对黑玉振振有词的谈话,深思熟虑后对着百荆道:“没有心脏的话,我给你一半喽。”
这话让百荆大惊失色,连连退道:“不要!我不需要!我当时濒死,你差点剜肉给我,不要,不要!”
连连晃头拒绝,她直直抱着自己的脑袋,耳边一声轻哼,百荆眼前一黑。司春搓了搓手,盯着倒下去的人,眼都没眨,就抬到床榻,出门对黑玉招呼一声,反锁了木门准备挖心。
黑玉独自待在屋中,寂寞地快要生虫,自司春交待的一天后,门外终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司春终于从百荆房间出来。
入鼻是刺激的血味,淡色的衣裳一半都是血迹,来者昏昏沉沉,还挂着迷之微笑。
一把抱住对方,他双眼微红,眉头紧锁,满脸焦急:“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遇袭了,涂药!”
头顶被血手轻按,司春疲倦地拍了拍他的脸:“没事,没事。一点点小事,不要这么心急。”
这哪是小事?温度比他这块玉还低,还是什么小事?不管对方挣扎,他摁着她双手,扒去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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