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几乎全染上了血,心口那处是湿润黑红,黑玉一摸,心凉了半个,莫不是心口的伤?他望向司春,却发现对方双颊染红,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他,细细软软含着羞意的声音从唇中传出:“不要摸,阿玉,这样不好。”
黑玉脑子一蒙,若认真说来,他摸过司春的全部,对方没有反抗,完全是茫然的神情,怎么现在就红了脸。
他不由确定道:“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以为你已经对我极为熟悉了,苍灵。”
司春颤着唇瓣,保持着被黑玉按住双臂的姿势道:“唔,嗯。”
无奈摇头,黑玉总觉得事情奇怪,就连搂抱也能让司春红脸,他埋着脖颈,沉默地将她的里衣抽开,雪白的胸口上是刺眼的血痕,直跨整个胸口。
气氛刹那间冷了下来,她袒着上衣,腰间被紧紧地锢着。失去半个心脏,无疑让她的身体冰冷,头脑模糊,她懒懒地晃着双臂,挣扎着给自己套上里衣。
后颈一热,腰往后倾倒快要套上的里衣被人扯掉。黑玉吻着她的后颈,直接把她带到了书桌上,取了纱布直接往胸口包,力度很轻,指腹在袒露的身体上不断游走。
“痛吗?我看你是活腻了,前不久才说什么再生也会枯萎,现在直接往自己身上挖心。厉害厉害!”黑玉被气笑,手上包扎的动作却越发轻柔,“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没脑子!”
被痛折磨地迷迷糊糊,司春还是听到了这话,她有些不满,晃悠着双臂不免拉到了胸口的伤处,她细眉轻蹙:“不是,是我送给她的,阿玉,心脏就等于生死,等于情感。天道点我成神,让百荆化神,只是为了庇佑两地。现在三地多为散修,只有玄峰才算是真正挂名的门派。”
“三地未成为天道所希望的样子。”她眼神稍冷,“独洲、鲲央唯有玄峰,这怎么可能够呢?神替天道做事,没有心脏只会死得更惨,永生不可能的事。”
黑玉皱眉,眼前的女童早已活了万岁,他戳着女童的额心,皮笑肉不笑:“你说什么胡话?”
司春闭眼,略显疲倦得抱住他的脖颈:“神活着的所有都是依附天道,依附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幸好,百荆现在不会了,我捡来的孩子,只要有颗完整的。”
“我听不懂。”
“听不懂才好,我胡说八道呢。阿玉,我困了。”
天道、生死,黑玉无法理解的词中又添了一词,天道琢磨不清,他只是觉得自己怀中的身体冰凉,若不是心口的轻轻震动,怀中的人只是一个人形的白玉。避开她的伤处,二人和衣而眠。
百荆从黑暗中苏醒,一手抚上心口,熟悉而陌生的跳动就在她的心口,差点从榻上跌落,脑中闪现的是司春的瞳眸。一把跳起,她刚想下床,就见地上满是鲜血,到处都是腐蚀的痕迹,这杰作表明了就是黑玉所为。
满地坑洼,可百荆并未生气,黑玉此番行为,表明了司春现在的处境。抱着膝,她按着胸口,心脏的跳动很慢、很慢,双眼微弯,百荆埋在膝头,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有莹莹之光从长睫漏出,耳垂微红。
唇角一丝凉意,黑玉一睁眼便坠进浓郁的翠色,司春蹭了蹭他的鼻尖,满目皆是温柔:“醒了?阿玉?”
不同于往常哄孩子的语调,黑玉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大,他撑着床诧异地看着不解的司春,下意识用唾液抿了下干燥的嘴唇,他凑上去就是一亲。
“苍灵?你,是不是......知道了。”抱着腰身,他拎着司春抱到了腿上。
心中的喜悦如何表示?他愣是在自己心仪之人身后跟了千年,说了无数遍欢喜、爱意,冷不防在心力交瘁之际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胸口燃起热意,他说不出话来,司春反倒是无比自然,她捏了捏黑玉的脸,又是一吻,仍带着宠溺:“你那铃铛可完工了?我等着带呢。”
两千年前的承诺还未完工,报废了数多青玉石,雕刻的铃铛还是不堪入目,花纹粗糙不忍直视,别提一群外表坑坑洼洼的报废品,黑玉没脸送。
“铃铛,我报废了好几个玉石,还是和你双瞳颜色一样的玉石呢?我报废了好多,太难看了。”说来就气,小小的刀在他手中根本不听使唤。
一吻落在下颚,她动作娴熟:“铃铛的事慢慢来,难看也无所谓,要戴的是我,不是别人。”
她话声一顿,似想起了那日桃花的景象,手背无意识地碰了碰唇,司春抬手轻扭着他的耳朵:“不要在做那种事了,现在我才知道,这样不行。多亏挖了半颗心脏,不然我可一直被你忽悠呢,若非相互欢喜,你早被丢到鳞海喂鱼了。”
黑玉自是点头,直直盯着司春的双眼,目光肆意灼热,从她的发丝扫到下巴,掌握在纤瘦的腰肢。喉结一动,他闪着黑眸道:“你受着伤,不行。什么时候,胸口的伤才好?”
腰间滚烫,她默默往黑玉胸口一靠:“得很久吧,我也不知道,等我灵力恢复,自己就可以治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手掌往上移动,他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微颤,领口被手指轻轻拽住,黑玉轻叹,放在背上的掌落下就是一勾。
面对面的拥抱,埋蹭在肩窝的动作不再隐忍收敛,耳鬓厮磨,吻根本不满足他,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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