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勾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而魅惑的笑容。
年轻的管事见自家主人似乎颇为愉悦,也面露笑意,询问:“主人这回可是有所收获?”
“嗯,是有些收获。”
“咱们在这儿已有三个月,可要再换个地方?”管事请示道。
“也差不多该去别的地方了。”男子回了句,抬手一扬,瞬间大雾弥漫,笼罩住整座庄园。
须臾之后,白雾消散,原本座落在此的庄园竟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一片荒野,仿佛那座庄园从来不曾出现过。
已远去的明芸秀等人,自是不知他们离去之后所发生的事。
唯一有所感觉的是坐在马车里的姜玉樱,先前她一直恍恍惚惚,陡然之间心头一悸,神智才猛地清醒过来。
醒过神后,她震惊的发现,与她同坐在马车里的喜婆和一名陪嫁婆子竟然换了人,变成了跟在明芸秀身边的人马。
“你们不是明妹妹那儿的人吗,怎么会在我的马车里?”她满脸惊疑。
婆子讶异道:“小姐,您这是还没睡醒吗?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没说胡话,我身边的那些人呢?你们是不是上错马车了,怎么会在我车里?”说完,她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发现外头那些人也眼生得很,并不是张家的迎亲队伍。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她上错马车了?可这些人怎么好像把她当成了明芸秀似的?
喜婆和婆子相觑一眼,一脸莫名其妙,“咱们就坐在秦家的马车里,怎么可能坐错马车。”婆子说着上前朝她额头探了探,有些忧虑的说:“您莫不是病了,怎么净说起奇怪的话来?”
“这真是秦家的马车?”她错愕的问。
“没错。”喜婆回道。
她怎么会坐在秦家的马车里?她紧蹙眉头思索究竟出了什么事,倏忽间记起了昨夜作的一场梦——
“姜玉樱,你不愿嫁进张家,想嫁给秦书恩是吗?”
梦里,一名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一开口便这么问道。
“你是谁?”那男子的容貌隐在朦胧的云雾里,她看不清楚。
“我是梦仙,可为人实现愿望,让人美梦成真。”
闻言,她双眼一亮,不由得脱口而出,“那你能让我嫁给秦二公子吗?”
“自然可以,但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之事,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我将取走你二十年的福运,你可愿意?”
她并不明白二十年的福运意味着什么,听见只要付出,就能如愿以偿,她毫不犹豫的颔首,“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让我嫁给秦二公子,我愿意付出二十年的福运。”
“很好,你将如愿以偿。”言毕,他抬指往她额间一点,便瞬间消失不见。
难道……昨晚的梦竟然是真的?
真有一个梦仙替她实现愿望,让她能嫁给秦书恩?
她又惊又喜,不敢置信的看向马车里的喜婆和婆子,小心翼翼的再次求证道:“这迎亲的马车是要送我到秦家,与秦二公子拜堂是吗?”
那婆子回道:“小姐,您怎么一觉起来整个人都糊涂了,这马车不送您到秦家还能上哪去?秦二公子还等着您过去拜堂成亲呢。”
见婆子和喜婆真将她当成明芸秀,姜玉樱惊异之后,镇定了下来,脸上露出笑容,说道:“瞧我都睡迷糊了。”
她按着胸口,压抑着惊喜之情,期盼着马车能尽快抵达秦家,让她能早日嫁给秦书恩。
另一边,明芸秀也从恍恍惚惚之中清醒过来,她很快便察觉异状,发现自己竟坐上了张家的马车,且离奇的是,这边的人竟然都拿她当成了姜玉樱,不论她怎么解释,她们就是不听,还当她病了,才会整个人错乱的胡言乱语起来。
她觉得这整件事透着古怪,想跳车逃跑,但马车里的喜婆和丫鬟将她强行按住,告了声罪便把她绑起来,让她动弹不得。
“三姑娘会不会是中邪了,否则怎么会把自个儿当成那位明姑娘呢?”喜婆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才没有中邪,中邪的是她们!
明芸秀想对外求救,但因她适才大声嚷嚷,喜婆拿绢帕堵住了她的嘴,免得她再乱叫出声,惊动到其他人。
“要不晚点咱们在下个城镇落脚时,找个大夫瞧瞧?”一名丫鬟说道。
喜婆思忖道:“我看三姑娘神智不清,找大夫怕是没用,得找个道士来驱邪才成。”
明芸秀“唔唔唔”的挣扎着想说话,却丝毫无用。
“这好端端的,三姑娘怎么会突然中邪呢?”丫鬟纳闷的道。
这也正是明芸秀心头的疑惑,怎么马车里的人全都中邪了,错把她当成了姜玉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回想,只记得今晨起来洗漱后,用了早膳,然后……她记得自个儿被扶上了马车,再然后……等她恢复意识,就坐在张家的马车里了。
她心念电闪,思及一个可能,莫非是姜玉樱钟情于秦书恩,想嫁给他,于是暗中使了什么手段,将她们两人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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