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编造了隐巢人在肆城何族的事,故意说给燕北听,还特意留了通关牌?”
梨云听完,面如死灰,突然爬到齐河跟前,哭着喊着拉着齐河,“齐河,你快替我说句话,求求情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齐河也哭道,“你这丫头,怎生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快去,快去求落主原谅。”齐河一把将梨云推到落英跟前,自己也磕头道,“落主,看在齐河伺候你多年的份上,梨云她还小,她不懂事,你这次,这次就轻罚了她吧。”
落主呵呵一笑,“乱我军心者,入万狼地。来啊!”
“在。”帐外两兵士入内。
“将梨云脱光,扔到狼山,永不回堡。”
“不!”梨云歇斯底里的跪着抱住落英的大腿,“落主,你不能这样对我,落主……”
齐河此时早已瘫坐在地上,四肢发软。
两兵士架起了鬼哭狼嚎的梨云,拖出了帐外。
落英又转头看了看齐河,将齐河扶了起来,拍打着齐河身上的衣服,“我知梨云自小在你跟前长大,只不过,她这次犯了大错,险些坏了我的大事,若不是墨九叔明大理,我已被她害惨了。”
齐河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眼睛有些直,扶着椅子,坐了下去,嘴里只是念叨着,“谢落主不杀之恩。”
落英只哼了一声,“你回帐好好休息吧。”
齐河起身,没有行礼,浑僵僵的出了大帐。
……………………
青蟒大帐,又恢复了宁静。
☆、肆城何族
天摆易丙申年,正月初五,落英暗地处置了梨云,打发了齐河,初六早,又派人把衫丛叫了来。
“落主找我。”衫丛恭敬的给落英施了礼。
“衫丛快坐。”落英微笑着指着左首位,“这几日在山下忙于迎接墨九叔,山上的事,还多亏了你和子周。”
“噢,分内之事。”衫丛颔首,神色却有些不安。
“早些时候子周说,燕北找他发兵肆城救助隐巢人一事,你可知晓?”
“呃,这事,我确实不知,燕北那日确实颇为怪异,找到子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要子周发兵肆城,子周当然拒绝,之后,这之后的事,我们便不得而知了,等到发现燕北不见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两三天了。”
“噢,也是,你们天天要忙好些个事,自然是无暇顾及太多,只不过,燕北敢私自找子周发兵,倒是让我挺惊讶。”
“咳,不过就是当初子周将她带到山上,她与子周更熟识些罢了。”
“子周这几日可是身子不大好?昨儿我见他有些清瘦,精神头也不足,这才几日不见,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哦,是这样的,子周前几日染了极为厉害的风寒,这两日才刚见好,十帅亲自给配了药,说是再过十日,就能大好了。”衫丛紧接着问落英,“落主今儿也见了墨九,此人对燕北甚是惦念,落主打算……”
“我也没什么打算了,燕北听信小人之言,等不及我带隐巢入堡,就私自去了肆城,这一去,便再难回了。”
“那……”
“肆城的百奴楼,不死也要扒层皮,燕北的事,还是留给墨九叔操心吧,与我再无相干。”
衫丛起身,抱拳,“是,那落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落英嗯了一声,便埋首桌案文书。衫丛退出,心中无限抑郁,独自走回帅帐,却看见墨九等人。
“墨九叔。”衫丛微笑叫住墨九等人。
“这位是,八帅吧?”
“是了,在下衫丛。”
“早就听说八帅才华好,今日再看,人也长得俊朗。”
“过奖了,墨九叔,”衫丛微微一笑,拉住墨九手腕走近低语,“墨九叔可有了妥帖的法子救燕北?”
墨九面色一沉,点了点头。
衫丛立马眉开眼笑,撒开了墨九的手腕,“那就成了,这几日,我与子周心中甚是惦念燕北,却不敢擅自离山,好在墨九叔如今也已入了堡,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和子周便是。”
“多谢。”墨九抱腕行礼。
“好说。”衫丛回礼,走了。
灵华在后跟上来,对墨九叔说,“衫丛心思缜密,人也随和,在落主跟前颇受重视,他与子周素来交好,听奇谷说,他们二人对燕北甚是照顾。”
墨九点了点头,“此人心地还算纯良。不过此次多亏了奇谷从中周旋,落英才不至于起疑。”
“九叔你既已知真相,为何仍旧执意来此?”
“一来,奇谷说燕北已入狐堡,我担心她的安危,二来,隐巢已毁,再无别处安身,狐堡家大业大,来此最好不过。”
“九叔就不怕是落英引君入瓮?”
“落英么,还不至于那么精明,那夜天黑混乱,他趁火打劫,本就心虚,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此事,更不会以此作饵,如今我们正大光明的入堡,他便再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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