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这般肯定?”骨叔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落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倒是你俩,如何在肆城寻找燕北?”
灵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虽有些棘手,倒也不是不能办,我们行云在天摆任何一个三教九流的地方都有呼应,只不过要是明目张胆的发起寻人,未免惹得无争过问,我想,不如,先联系我认识的几个,探听一下再说。”
墨九点了点头,“行吧。我只盼着这丫头能够藏身在城郊,千万不要入肆城。”
骨叔却说,“肆城深郊也不安全,何族地界,哪有散奴。”
“唉……这丫头怎么这样心急。”墨九忧心忡忡,“如果真的被抓入百奴楼,如何是好。”
灵华拍拍墨九,“九叔莫急,何其方是个商人,不是酷吏,燕北功夫不弱,想也不会束手就擒,这何族除了百奴楼,还有生场,武院,燕北再不济,也不会委屈自个儿入了百奴楼,武院倒是极有可能,眼下城中各族稍微有点品阶的府苑都在替自家小姐挑选女武从,就是为了平日里带出去,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
墨九点了点头,“女武从这风气是从宫里传出去的,原是给皇族公主,郡主和妃嫔们安排出宫游玩带在身边的。现下,倒是连平族也效仿了。”
“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燕北这性子,墨九叔不必担忧。”灵华一边宽慰墨九,一边对骨叔说,“要不要你也动用一下沙叶的人?”
骨叔笑着摇摇头,“我们叶上可不是那般好说话的,沙叶无令不得问,各脉永远冰封,无令不得启动。你看我来此,那人可跟我套近乎了?”
“骨叔?”
骨叔话音刚落,冷不防背后竟有人叫他的名字,吓得骨叔一个激灵。
来者是一个肥硕矮胖子,手脖处系了一条破布带子,走路气喘吁吁,看见骨叔,直奔着就冲过来,一把揪住骨叔脖领子喊道,“好呀,这回可让我抓住了,当日要惩治你,你拐了拾子就跑了,今天倒让我在这遇到了。说,你把拾子弄哪去了?”
骨叔一皱眉头,装作孱弱的样子,“毛二统领,你我如今都在狐堡,属于落英管辖之下,你这般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哎哎哎,你谁呀,有话好好说,松手松手。”灵华见状,赶忙上去,将骨叔从毛二手中解救下来。
毛二还是不依不饶,“他是我猫岭之人,你是谁,与你有什么相干?”
“猫岭之人?”灵华笑道,“老兄,骨叔早已入我隐巢,与猫岭再无关系。”
“你……”毛二一听,气急败坏,指着骨叔,“我们家小凤难产,我,我不与你计较,你拐走拾子,惹得小凤险些失了孩子,这账,你等着我找你清算。”说完,毛二掉头就朝山下跑去。
灵华一听,“哎,你等等,你等等,谁难产了?”
骨叔一拉灵华,“你快去给瞧瞧,原是我对不起人家。”
灵华一撇嘴,“人家怎么说你拐了人家孩子?”
“哎,一言难尽,你先替他家小凤生孩子吧。”骨叔一拉灵华,就朝山下跑去。
墨九站在原地,无奈的笑了笑。刚要回帐休息,发现迎面来了个小侍从,年纪不大,彬彬有礼,“这位可是墨九叔?”
墨九点点头,“是,这位小哥是?”
小侍从鞠了一躬,“我家大帅有请。”
墨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小侍从去了大帅玄其的中星帐。
一到帐中,墨九赶忙鞠躬给玄其问安,“玄叔安好?”
玄其本来半躺在藤摇椅上闭目养神,一听墨九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清减了许多。在外这些年,苦吧?”
墨九微笑,“苦倒算不上,不过活得自在,没什么烦心事。”
“哦?”玄其呵呵一笑,半起身,“当年你意气风发,前程似锦,祁连易翻脸不认人,以偷盗罪毁了你的清誉,你还说没什么烦心事?”
墨九大笑,“玄叔,我如今叫墨九,早已被镣都除名,立荒碑,成了活死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洒脱。”玄其笑着点了点头,“如今你已入狐堡,又深得落英信任,是不是要大展宏图了?”
墨九笑道,“落英年轻有为,手握重兵,心思沉稳,任人唯贤,绝非池中之物,我如今不过就是替他跑跑腿,打打杂,算不得什么宏图不宏图的。”
玄其哼笑,“落英若没你的鼎力相助,这宏图伟业顶多就算个炮仗,出个震天响,也就完了。”
“哎,玄叔哪里话,狐堡军防这般严密,落英麾下又兵精将广,他日图谋大计,必定一击而成。”
“呵呵,有你这句话,就行。日后,落英有任何不当的地方,你还要多加提点。”
“提点算不上,出个法子,画个阵图什么的,倒是可以。”
玄其笑道,“过谦了。”
“年纪越长,越发懂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说,是吧,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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