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将银子塞到老太太手上,说,“拿着。”转身就走,老太太在后一再鞠躬,嘴里叨咕着,“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燕北将东西收好,继续朝前走,突然见到一个卖糖串的大斗笠男子,停住了。
这个男子的桌案上,摆放着很多小糖人与彩色糖串,而插这些糖串糖人的草桩上还有几个别致的小船。
这些小船是用树叶做成的,精巧无比,十分漂亮。
燕北盯着那些小船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卖糖串的男子,瞧着也不怎么会武功。
“姑娘喜欢这小船?”男子笑问。
燕北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子,一脸憨厚像,身形粗壮,一双大手,满是老茧,“这小船,是,你做的?”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树叶船是别人白送给我的,说是有人要买,就卖,一钱一个,若是觉得船好多买,就去海允街大船里弄,找瞎子,他做。”
“海允街?”燕北惊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就在那边,随便问个人就知道。”
燕北失神,想起了下意院那条宫墙里得胜说的话。
“姑娘买糖串么?”
燕北赶紧回过神,“噢,给我一个。”
“这小船,姑娘喜欢吗?喜欢就一并买了吧。”
“呃,不不不,这小船就算了。给你钱。”燕北胡乱塞给这男子几钱,就跑了,那男子喊道,“钱多了,东西没拿呀!”
燕北急急忙忙往回跑,却与祁归来撞个满怀,“怎么了这是,跟你摆手也没看见。”
燕北一拉祁归来,“那边不好玩,我们去别处。”
无争一愣,说,“那边最好玩了,什么新奇玩意都有,你不打算给立北买些回去?”
燕北挡住无争,“买了,买了,走吧。我饿了,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
祁归来与无争被燕北这么一推一挡的,也就没有再去那条街。
四人随便吃了些街边混沌和小饼,祁归来还想再吃,无争却说,“街边这种东西,如果不常吃,会坏肚子的。”
祁归来吓得放下了碗,无争见燕北有些魂不守舍,便问,“怎么了,这是,见鬼了?”
“啊没有。”燕北赶紧陪了笑脸,继续吃碗里的混沌,祁归来一把将碗推得老远,“你没听无争说么,这种街边东西吃了会坏肚子的。”
燕北放下了筷子,“哦。”
“走吧,回落园,也逛得差不多了。”无争说道,于是几个人回了拴马地儿,骑马往落园奔去。
到了落园,已近深夜,燕北毫无睡意,祁归来却说要在黄叶堂与无争议事,燕北只好回了桃源,若兰与小其子早就回来,若兰见燕北神情奇怪,便说,“怎么逛了一圈城街,还把姑娘给逛傻了?”
燕北呵呵一笑了事,两人各自睡下。
黄叶堂上,无争说,“今夜定是有所获。”
祁归来问道,“何以见得?”
无争只说,“那日我提及孤舟与落英,燕北便是今晚那副表情,今日她阻拦你我去那街上,定有蹊跷。”
祁归来眉头微皱,只说,“那我明日派人去彻查那条街。”
“不行。”无争说道,“大鱼还未上钩,何必打草惊蛇。”
祁归来听了又有些愁容,“依你看,燕北与落英,会有其他联系么?”
无争摇了摇头,“奇谷说,当日落英礼待燕北,差一点就入了帐,只是后来燕北听信小人之言,跑出狐堡,便再无联系,但是他二人到底如何,无从知晓。”
祁归来叹了口气,“落英惯会蛊惑人心,我只是怕燕北陷入太深,不好收场。”
无争笑道,“怎么,人都已经从了你,还对自己没信心。”
祁归来哼了一声,“我与她,有情不假,可我身后是数十万洲军,而落英身后是数十万野奴,能一样么?”
“嗯,这倒是,不过,你就算再害怕,我们如今也要放手一搏,我会时刻派人监视燕北动向,你如今还是把心思放在朝选上吧。”
祁归来叹了口气,“是啊,朝选乃是大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三选定人,暗中观察,别无他法。”
“你打算哪三选?”
无争说,“荔香院,一选。”
☆、荔香院选
“执书阁,议检阁,书苑阁,三阁,官,财,礼,兵,刑,建,六司。”
“三司呢?”
“中宪台,都理院,刑司合称三司。”拾子嬉皮笑脸的凑到无争跟前,“师父今儿还想考较些什么?”
“你爹这几日怎么样?”
拾子眼睛一眨,“我爹?师父想问我爹哪方面?是图纸,还是身子?”
无争哼道,“都问。”
“噢,”拾子正言道,“我爹身子骨日渐强壮了,一个关在死牢里的人每日得御膳房关照,自是差不了。”
无争听了半怒半笑,“图纸呢?”
“图纸?”拾子嘻嘻靠近无争,“我这几日总在观察我爹所画,师父可否告知我我爹所画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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