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失魂落魄的出了元灵儿的房间,他跌跌撞撞的在偌大的西园中奔跑,就连身后的元灵儿唤他也置若罔闻,他一路狂奔不知怎的竟来到了后花园的木槿花下。
那胸口窒堵的感觉在见到雪白娇艳的木槿花后再也受不住控制,竟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触目惊醒的血迹喷射在雪白的木槿花上是那样的鲜艳夺目。
高长恭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竟晕了过去,那一刻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错,他即将倒地的那一瞬间感觉到有一娇柔的身子将他搀扶住,他不自觉的倒在来人怀中,鼻息间仿佛闻到那淡淡的木槿花香,便再也不知道其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长恭不介意吧?其实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最近也不太喜欢写太虐的了,可能年纪大了有些于心不忍,以后就开甜甜甜,写得开心点。
☆、阿秀
红霞朝朝,将岐山的天边染成一片红海,抬眸望去是那样的炫彩夺目,阿秀此时颇为悠闲的倚靠在湖边,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沐浴了,虽然时值仲夏,但身处深山幽谷,那透彻骨髓的凉意还是不免让她打了个寒颤。
一抹斜阳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木,照射在她那如缎般丝滑的肌肤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的背脊滑落湖中,为这静寂无声之地平添了些许湖光春色的美态。
美人、美景、让人充满遐想,似有窥视之意。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当阿秀转过头来,才发现此言差矣,世人皆是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那些倚在樟木上的寒鸦一惊之下纷纷扑打着双翅,“啁啾”两声怪叫眨眼就飞走了,阿秀见了也不气恼,或许她早已习惯如此。
自打她十二岁记事起,便被人嘲笑辱骂惯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她的亲人又在哪里?她只知道她睁开眼睛第一次见到的人便是周大娘,也是收养了她四年之久的人 。
她本暗自庆幸遇到了好心人,没想到周大娘却是别有用心,因她生了一个傻儿子,到了三十好几却一直讨不到媳妇,所以那周大娘无奈之下只好将她这丑丫头收留下来,也好等到大一些的时候能为她家传宗接代。
平日里这周大娘没少欺负她,不仅让她包揽家里所有的重活,还经常不给她吃饱饭,因她们家穷为了贴补生计,周大娘还命她每日来山中砍柴,没有凑足两担柴便不准回去 。
那段时日她的手上满是血泡,为了生存那些血泡是破了还未等结痂,又再磨出新的伤痕,直到现在她的手已经没法去看,早已是粗糙不堪。
这两年周大娘老明示暗指的问她葵水来了没有?她再傻也知道那是意味着什么?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如临大敌般谨慎小心,好在她过了及笄之年那葵水就愣是不来了。
别的姑娘在这个年纪之前都早早来了,她不知这是她的幸还是她的不幸,那周大娘还以为阿秀骗她,甚至荒唐到没事去瞅她换下的亵裤,直到后来才知她并非说谎,可是这之后阿秀的日子是更不好过了。
阿秀垂眸凝望着湖中的倒影,因着她的动作那湖水渐渐荡漾开去折射出层层波光,待凌光退散那平静的湖面终于有了清晰可见的影像。
那是一张浮肿略显枯黄的脸,另半边脸颊还布满麻点,深浅不一有大又小,她这样的尊容就连平平无奇都算不上,简直可以说是奇丑无比,让人看了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阿秀烦闷的拍打了下水花,便叹了口气准备起身上岸穿衣离去。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那如雷贯耳的喝骂,“戴面具的小子,你给我站住…………”紧接着就是冰刃互砍的声音,夹杂着血腥之气席卷而来。
阿秀心下一惊几乎腿脚瘫软,她暗道一声倒霉,便试图从湖中爬起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噗通”一声不知何物落入湖中,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眼见适才清澈碧绿的湖水被迅速染成一片红海,阿秀顺着湖中心望去,才发现湖中正飘着一具死尸,显然是刚死不久跌入湖中的。
阿秀吓得连连尖叫,腿脚更是不停使唤了,没想到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嘭”的一声又有一具尸体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了岸边,还好巧不巧与她对了个正眼,那士兵满脸血污杏眼圆睁死得很是可怖。
阿秀带着哭腔双手乱挥舞胡乱喊道:“快滚开…滚开,别过来。”慌乱之下她连连后退,正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时,一鬼面男子的出现更是让她心胆俱裂,魂堕阎罗。
银色面具、修罗恶鬼、青面獠牙、令人深寒。
阿秀不知这面具底下是人是鬼,若说他是人可他那周身的肃杀之气令人周身深寒,若说他是鬼他必定是来自阿鼻地狱的修罗恶鬼。
“鬼啊………鬼………”阿秀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她真希望今日所见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戴着鬼面的高长恭,他本一路只身来到周国,就是为了破坏周军的粮道而来,不曾想误打误撞踏入这深山峡谷之地,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会撞见这么一幕,见那姑娘即将溺水而亡,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便一个飞身跳入湖中将她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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