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没想到她是那样的柔软,指腹间满是少女独有的肌肤之香,竟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胴体紧贴在他胸前,让他不由得心如鹿撞脸像火烧。
这一发现让他心下一惊,自从婉儿走后他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就算是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是多么活色生香,他都是看也不看一眼便冷冷拒绝。
他本以为他心如枯井,可是今日为何会如此失态?高长恭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大嘴巴将自己抽醒。
那日自从他得知婉儿离世之后,他便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待他醒转后却被高洋以藐视皇恩为由给杖责了一番,心伤肉体的重创下让他身体每况愈下。
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要说为何高洋会如此重罚于他,无非是杀鸡儆猴,因他在军中颇有军功,没想到这才将他升官,他便以病为由几日不上朝,只是这么痛打他一顿算是给他莫大的便宜了。
那时候他天天吐血就这么苦熬了三个月,他自己觉得自己似乎要油尽灯枯了,不知母亲从哪里寻得的良药,苦苦哀求他吃下,还说吃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高长恭本想拒绝婉儿已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可是当他望着母亲日渐憔悴不堪的脸庞,竟有些于心不忍,母亲又何曾容易,他作为儿子理当不应如此,他自知他的身体拖不了太久,不管是出于对母亲的安慰还是其他,他只得将那剂药丸服下。
谁知这药丸果然如灵丹妙药,在他服下后的第三日他便可下床活动,身子竟一日比一日强健还生龙活虎起来,这让他不禁起了怀疑,母亲的身份他在清楚不过,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药会是从何而来,但母亲却迟迟不肯说。
就如同婉儿的葬身之处一样,疑云重重?
高长恭没有多想,他将少女轻轻放在岸边,便撇过头去紧闭双眸,又胡乱为她把衣服给穿上,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了那酥软的菽乳上,惊得他是汗如雨下,这穿个衣服竟比他杀敌对阵还吃力十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短更了,打我吧!?
☆、微茫(补章节)
高长恭暗自嘲讽自己,估计这辈子做得最荒唐的事情莫过于今日的这件事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就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他颇为艰难的为阿秀将衣服层层裹上,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做法并非君子所为,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更何况好人做到底,荒山野岭一个姑娘家赤身露体总说不过去,高长恭自己安慰自己,反而适才的不安之情隐隐淡去了许多。
这一忙活下来已近黄昏,太阳也早已落山,林间光线也较为昏暗,高长恭已扭转过头来,他垂眸不经意在阿秀的脸上停顿了片刻。
此时的阿秀俨然如一个落汤鸡,那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搭在前额上,显得略微凌乱,更甚者被这么莫名惊吓,她那令人退避三舍的容颜更是不堪入目。
高长恭一怔,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相貌的女子,倒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这样的外貌与那身肌肤很不相称,就如那上好的画卷中落下的败笔,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高长恭莫名叹息,或许是出于同情,又或许是惋惜,这让他不禁感到奇怪,这女子与他非亲非故,他怎会有如此多的感触,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正待他准备起身离开之际,突然听到身后的阿秀嘤嘤抽泣道:“你们都是坏人,都只会欺辱我……连你这个恶人也来欺辱我………”
阿秀在高长恭转身之时,便已醒转了过来,待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完好无损的穿好,方明白是这鬼面人所为,她本是极为害怕可是暮然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被这不认识的恶人莫名窥视了去,心里是又气又委屈,竟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出声来。
可是她这么毫不顾忌的一哭,反倒让高长恭心跳不已,他暮然转过头来,那惊讶、震惊的神色却被掩藏在鬼面之下。
那份孤苦、无助、凄凉被阿秀渲染得淋漓尽致,她的哭声很是婉转,但是很能打动人心令人心疼,高长恭诧异并非只是对她的同情,而是在那绝望的哭声中他听到的确是郑婉歆、婉儿的声音,他死命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没错,他听到的确实是婉儿的声音。
这种发现让他呼吸一窒,几乎有些心神恍惚,心再次如刀割一样的疼。
高长恭定了定神那双眸再次落阿秀的身上,明明他听到的是婉儿的声音?这是为何?
如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有一模一样声音的人,就连那哭泣时的动作都那样神似。
高长恭疑惑的望着阿秀哑声道:“我何时欺负你了?若不是刚才我救了你,恐怕你早就淹死在湖里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是他太思念婉儿了才才产生的错觉,一定是这样。
高长恭的声音尽管很清冷没有一丝情绪,但阿秀听了却莫名有些暖意。
阿秀止住哭声抬头看着那深寒的面具,竟头一次发现这面具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她不知为何他要戴上这个这个狰狞的面具,莫非他样貌很丑,或是比她更丑?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鬼面男子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看着并不像是坏人,那个所谓的家冰冷得可怕,她是再也不愿回去了,念及此阿秀心里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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