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不答,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趁着吴不知不注意猛的上前一步,一手端碗,一手捏他的鼻子,生生将一碗姜汤灌进他嘴里。
“咳咳咳,阿水你……”吴不知硬被灌了一碗不知放了多少姜的姜汤,又辣又呛,抚着胸口想呕呕不出来,一脸的恐惧和委屈。
阿水把空碗放桌上,插着腰,叹口气,有些无辜道:“我也不想灌你的,但是夫人吩咐了,必须亲眼见你把姜汤喝完。”
吴不知辣得面颊发红,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死阿水,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你你,你明明是自己被我娘逼着喝了遭了罪,就想让我也遭回罪。”吴不知指着阿水,声泪俱下的控诉。
阿水挑挑眉,不可置否。
隔了会儿又说:“你自己说的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连一起喝姜汤都不肯,那日后当真大难临头,铁定自己逃之夭夭。”
“大难临头能跟喝姜汤比吗?”吴不知反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手艺,她做的饭耗子都吃不下。”
阿水忍不住笑了两声,吴不知埋汰夫人的手艺,是绝对没有夸大的,不过瞬间又严肃起来,说:“夫人做饭的手艺是欠缺了点,但是夫人关心你的心却是满满当当。刚刚夫人不仅吩咐看着你喝完姜汤,还说……”阿水有意停顿了下。
“她还说什么了?”吴不知站起身。他急切又专注的看着阿水,这种眼神让阿水格外受用。要知道,夫人一句话,事关生死存亡,此时的等待就像等待着判决书。
“我娘还说什么了?”吴不知着急。
“夫人还说,嗯……说在确定你没染上风寒之前,不能让你出门半步。”
“啊?”吴不知不敢相信,阿水冲他认真的点点头,可吴不知还是不相信,笑得谄媚:“阿水你可别逗我了,我娘知道我的性子,在家呆半天我都无聊得要死不活,我娘可是我亲娘,不会置我于死地的。”
“你还知道夫人是你亲娘啊,就你今天那副落汤鸡的样子,还咳得半死不活,你觉得夫人放心得下吗?反正段时间就乖乖待着吧。”阿水说。
吴不知瘪嘴,竟然是演戏演过头了,引得母上大人操心,真是罪过。思索着这几日如何是好,就算他能耐着性子在家修养几天,可是他放心不下破庙里的孩子啊。见阿水抱胸站跟前,吴不知倏而一笑,两眼放光。
阿水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没好事,连连后退,“你看着我干嘛,我哪有这么好看的,别看着我了……”
“阿水,”吴不知叫她叫得甜,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阿水,我们是好朋友吗?”他问。
反正吴不知是不是老老实实呆在家,完全取决于阿水,只要阿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他阿娘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他。
阿水不敢答话,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
“阿水……”吴不知笑得贱兮兮的,将一只手搭在阿水肩上,一脸你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
阿水被他弄得浑身鸡皮疙瘩,嫌恶的抖开了吴不知的手,吼了声:“不是了,我们不是朋友了。”
说完,竟一溜烟的跑了。
☆、猴子冬瓜
吴不知从母上大人的魔掌中逃离出来是在七天后。
那天淋了雨,他刚开始倒屁事没有,活蹦乱跳的,入夜后突然发了高热,病症来势凶猛,连夜请了大夫开了药,整个府里搞得鸡飞狗跳。
阿水更是在他床边寸步不离,眼睛都不敢闭,硬生生换了一宿的冷帕子。
好不容易等到高热退了,吴不知整个人却提不起精神,蔫了好几天。
现如今大好,他哪里还能在府里闲得住,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还生阿水的气,故意没叫他。
阿水黑着脸,双手抱着胸,自己屁颠屁颠跟上去。
“真是个记仇的小气鬼,屁大点事记了七天,给你换了一宿的冷帕子还不够补偿的吗?”阿水心里憋屈,却敢怒不敢言,又怕他出什么事,只好默默的跟上去当吴不知的小尾巴。
病了七天了,吴不知七天没有看过破庙里的孩子,之前他隔三差五有事没事都要过去一趟,现在整整七天不见他人影,不知道孩子们这些天怎么过来的,有没有想他。
所以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看他们,要看一眼吴不知才会心安。
吴不知生病这几天,淅淅沥沥的雨断断续续的下着。连绵的雨给金玉城带来湿润而凉爽的空气,距离立秋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不怎么好,他被禁足在家的这几日子也算不上损失。
去往破庙的路上,吴不知走在前面,阿水跟在后面,二人各走各的,谁都不理谁。
青石板的路面一旦淋湿就十分湿滑,再加上人和牲畜的来往踩踏,使得路上全是不堪的泥泞。
吴不知走得格外小心,如果这种赌气的关键时刻在阿水面前摔个大马趴,那就实太尴尬了。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朝着预期的反方向进行,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吴不知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大马趴倒没有摔成,脚上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仰去,眼看着大马趴就要摔成后仰翻,阿水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揽着吴不知的腰向上一捞,轻轻松松稳住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纪寒羽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