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鸡领着吴不知往山下走,没走几步把鸡丢给吴不知,“说好的,这次狩猎谁赢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我的条件就是今晚你把这只鸡亲手烤给我吃。”
“啊?”吴不知以为自己听错了,“把鸡烤你给吃?”
“嗯。”林深点头。
“就这么简单?”
“这个简单了?那再附加一件?”
“不不不,”吴不知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烤鸡容易,但烤好一只鸡就是一件难事了,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呢。”吴不知睁眼胡说,他向来最拿手的就是烤鸡,火候把控得精准,调料更是自制。不过他从来都不专门烤给别人吃,这回算是为林深破例。
其实林深嘴馋吴不知烤的鸡馋很久了。上一回见他烤得外焦里嫩,浓郁的香气更是让他一记记到现在,只是当时自己大意,说错了话,误会吴不知的鸡来路不明,又拉不下脸来认错,只能与美食失之交臂。
不过,这次狩猎可是个好机会,既名正言顺,又全了他那时的面子,还不让吴不知发觉自己嘴馋他的烤鸡。虽然费了这么个条件,但林深本也没打算用这件事为难他。
两人刚刚到破庙,太阳正好落下山坡。
落日仅存的余晖里,猴子冬瓜和王泽带来的一帮人已经生好了火堆,腌好了肉。
“想着你们定会在天黑前回来,便提前准备了,你们一回来就能烤肉吃。”猴子迎上前说。
吴不知把手里的野鸡递给猴子,道:“待会把这个也处理了吧。”
林深瞪向吴不知。他是要他亲力亲为,不是假手于人。
吴不知察觉到某人幽怨又夹杂着愤怒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解释说:“我只负责烤,杀鸡拔毛的事我可不做不了的。”
林深不再说话,算是默认。让他提着刀抹鸡脖子,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奇怪。
忽然一阵打斗声传来,林深和吴不知闻声看去。
王泽和阿水正在打架!
正准备上前阻止,却听见猴子不慌不忙的说:“两人从遇见打到现在,好一阵子了,就是没分出胜负。”
“你们怎么都不劝劝,就看着他俩打啊?”吴不知着急。林深已经上去分开两人。
猴子说:“劝也得劝得动啊。我们瞧了好一阵,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互相伤不了,就是怕劝架伤及无辜。”
虽是这个理,可王泽和阿水斗得你死我活就是让吴不知心里不好受。
有了林深的劝阻他俩都停下来了。吴不知大步过去,怒气冲冲的把阿水拽过来,责问他:“你为何打架?”
“他撞了我还不道歉。”阿水眼睛瞪着王泽。
“你又为何打架?”林深问王泽。
“他撞了我还让我道歉。”王泽委屈巴巴。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是缘分。王泽正要进庙里,阿水从里面出来,好巧不巧,两人就撞上了,一个非要对方道歉,一个非不道歉,三言两语不合,吵不赢就动了手。打上了便觉得对方武艺不错,打着打着就切磋了起来。
“人家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啊,一句话的事儿能死人啊。”林深跟吴不知混久了,一些词竟不自觉学上了。
“我又没错我道什么歉?”王泽不服,小声嘟囔。
“你撞了我还不是错吗?”阿水吼王泽一句。
“可你也撞了我。”王泽说得忒没底气。
“嘿,你还有理了,”林深把王泽拉过来,“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阿水笑了,得意洋洋的朝王泽示威。
“你也别得意,”吴不知发言了,“他被罚不许吃饭,那你就吃肉吃到吐,不吃吐了不许停。”
王泽闻言噗嗤一声笑,林深瞪他一眼,又硬生生把笑憋回去。
☆、抛头露面卖猪肉
入夜,秋风凉,月光白。大家伙围坐在篝火旁,阵阵肉香。
孩子们吃饱了就四处撒欢,困了就伴着火堆蜷成一团。
阿水吃肉撑得幽怨的盯着吴不知,硬扛着不服软。
王泽饱受食物的诱惑,馋了一地的口水。
......
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深现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原由。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皎洁月光下,吴不知因炙烤而绯红的脸颊。他第一次送他去路口,微风吹起衣袂偏偏,或许是因为喝了几杯酒的缘故,显得眸光清亮,含情脉脉。
他朱唇轻启,林深整个脑子再难转动,仿若风停了吹拂,蛙停了鸣叫,天地之间,苍茫万物,皆敛了呼吸,只听见眼前那个面容姣好的人儿说:“林深,明日你可否早些来?”
林深简直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可答应得急切不免显得自己窝囊,便多问了一嘴:“明日有事?”
“嗯,”吴不知郑重其事的点头,“明日有要事告知于你,所有你一定要早些来。”
林深故意露出几分为难,说:“明日我本是有要事在身的,但既然你要我早些来,我只有将要事推了,先付你的约吧。”
吴不知高高兴兴的回答:“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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