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扶额,他这算是无妄之灾吧?
☆、谣言
徐嘉树和叶初晴两人自去了祠堂后就再也没出来,蒋生十分好奇,便去找了燕妩道:“叶初晴以前也去过祠堂吧,她一般去干什么?”
燕妩狐疑瞧他:“你问这个作何?”
蒋生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凑近:“嘉树也去了祠堂,结果现在还没回来,你说他们在祠堂干什么?”
燕妩不以为意:“许是山长大人寻他们有事,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多了吧。”
没成想一向合拍的燕妩都不搭他腔了,蒋生心中一阵悲凉,嘉树这段日子日日不见人影,陆子贤又神秘兮兮的踪迹难寻,他本以为能和燕妩讨论一下嘉树和叶初晴的事,结果话没出口,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八卦的热情。
“唉——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燕妩不耐烦打断:“得了得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叽叽歪歪的干嘛呢?”
“我这不是担心叶初晴嘛,我听说啊,叶初晴被体罚了!”
燕妩心头一跳,终于正经了神色:“听谁说的?老大近日又没犯什么事,山长大人为何要体罚她?”
蒋生皱着眉头想了下,同意她的话,叶初晴近日难得的老实,按理说不至于被体罚。他推测道:“那便是因为朝行书院的事?”
“朝行书院什么事?”一提到朝行书院,燕妩便如临大敌,她可没忘记那书院里还有个觊觎她老大美色的登徒子!
一看她不知道,蒋生赶紧道:“朝行书院最近出了件大事!他们书院余山长的牌子不见了,有传言说是一个红衣姑娘偷的,可能是我们书院的,当然,这绝对是栽赃嫁祸!可是你想啊,这传言传出来,指向的可不就是叶初晴么?山长若是信了传言,肯定要把她叫去核实。”
叶初晴抱着手臂听前面路边两个人窃窃私语,挑了下眉毛,突然凑近出声:“造什么谣呢?”
徐嘉树站在身后望天,是不是造谣她心里不明白?
蒋生被她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拍着胸膛直吸气:“吓死我了!你们走路怎么没声的?”
叶初晴微笑:“走路有声的话,怎么去偷余山长的牌子呢?你说是吧?”
“造谣,绝对是造谣!”蒋生很识时务,立马撇清关系,“都是朝行书院那帮孙子传出来的,说是大晚上的看见一红衣姑娘飞上他们藏书阁偷东西,我看他们都瞎了,看见的怕不是红衣女鬼吧!”
叶初晴点头,问他:“是哪个孙子传出来的?本姑娘去教教他该怎么说话。”
蒋生冥思苦想,在脑子里将朝行书院那帮人想了一遍,锁定一个人:“杨睿,对,就是他,杨睿!”
看叶初晴没想起来,旁边燕妩忍不住提醒:“就是朝行书院去年那个头牌,呃,头名,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心这么黑呢!”
叶初晴微微眯起眼,试图想起这个人,然而脑子里没一点印象。嗯,看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人,至于晚上看见她偷东西,简直是无稽之谈!
将燕妩和蒋生两个人忽悠走了之后,徐嘉树上前一步站在她旁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那个杨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大晚上去被他看见了?”
他眉头轻皱,若是真被人瞧见了,这事可有些不大好处理。啧,她干什么偏偏要去偷朝行书院山长的牌子?闲的?
叶初晴翻白眼:“你听他胡说呢,本姑娘大晚上去还穿件红裙子?是不是有毛病?我穿的是夜行衣好吧!还有,现在牌子在你那儿……”
她轻瞟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偷东西讲究个人证物证,人证是瞎扯,物证在他那儿,事情若爆出来,有罪的还不一定是谁。
徐嘉树无奈:“那你说我要这牌子有何用?不如早日还回去才是正经。”
叶初晴一脸深沉:“拿出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呵呵,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怎么可能还回去?
徐嘉树无言以对,心底微微叹气,该如何与她说明偷盗是不好的行为?从前以为她只是年少心性未定,就算做了些错事也有改正的时间,可到如今……
他额间皱起几道褶子,显然心有顾虑。
叶初晴转头看他一眼,颇为惊奇:“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徐嘉树轻叹,面上扬起浅浅笑意:“没什么,先回生舍吧,你放心,金子存在银号里好好的,我不私吞。”至少证明这姑娘夜访朝行书院不是为了求财,他心里稍稍宽慰,应该是能教好的吧。
叶初晴不知道他心里这许多弯弯绕绕,她目前最关心的便是自己那笔存了多年的金子,若是没了……她会心痛死的!不过现在得了徐嘉树的保证,她终于安下心来,不过,尽管安心了,但是威胁还是必不可少的。
她刚伸出手去,徐嘉树瞬间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挡住:“别动手动脚的。”再被人看见一次,他们的关系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能让她受此污名。
她面色如常地收回手,眨眨眼睛:“好吧,金子给我藏好了,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她佯装轻松,将滑到嘴边的威胁改成了怀柔奖赏,可惜这话经由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个山头女土匪,反而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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