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天歌落魄的这些年,当年扶持过他的那些人,还有几个敢留在他身边,茂国公便是其中之一,在为曲天歌付出了断子绝孙的代价后,他始终不曾离弃过曲天歌。
便是有诸多茂国公之类誓死追随的人,才有了曲天歌今时今日的地位。
亦或者说,曲天歌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归功于这些人的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正文 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再无笑容
太子的位置,染满了这些人的鲜血。
所以,他怎能允许,太子为了太子妃,辜负他们。
他没有错。
就是因为茂国公无错,曲天歌才会痛苦。
陆白看着曲天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肩膀上背负着太多东西,以至于在外人看来儿女私情,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甚至,他或许根本不被允许拥有儿女私情。
他不紧紧是曲天歌,是皇六子,是太子,更是茂国公等,用血肉堆砌起来的希望和信仰。
他不能拥有自私这种情感,所以,在情和国之间,他不被允许,为了情,放弃国。
然,陆白明白,失去唐十九,对他的主子来说,也就是失去了生命的阳光。
太子妃被判处死刑后,他的主子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他想,以后在他脸上,怕也是再见不到笑容了。
*
皇宫,未央宫。
皇上走到宫门口,听得里头皇后暴怒的斥责太医昏庸,忽是心烦不已。
“皇上,不进去吗?”姜德福小心问道。
“不去了。”转身而去,没人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姜德福小步追上。
皇上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皇上。”
皇帝转头,看向未央宫的方向:“姜德福,你说,朕对皇后母子,是不是太过不上心了。”
姜德福猛然一怔。
“这……皇上日理万机,有些地方疏忽了皇后,想来皇后也不会怪怨您的。”
皇帝眉头渐渐皱拢:“你个奴才,你心里明明知道朕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清楚。”
姜德福怎会真不清楚,皇上恐怕是起了,扶持乾王的心思了。
太子方才真的太过冲动了点,皇帝本就是个疑心甚中,对人存着七分忌惮的人,太子之前在徐王妃反叛之事上,本就有些锋芒过盛,今日这番冲突,皇上绝对已经起了杀心了,只是摸不透太子的势力,不敢当场废太子而已。
“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走吧走吧,还是去看看她。”
“是,皇上。”
皇帝左右动摇一番,最后还是进了未央宫。
皇后看来真是十分不好,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两个眼圈却是乌黑的,这样看来,这张脸一下子老了至少二十岁。
皇帝一进去,皇后就慌乱的用手帕捂住了脸蛋:“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如今容颜憔悴难看,实在不能见您。”
皇帝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上前,轻轻握住了皇后的手,从她脸上扯下来:“你我三十多年的夫妻了,何须再见外这些,怎么了,奴才说你头风发作,疼的很厉害。”
皇后额头上,束了一条黄色的绢带,里头是一股淡淡的中药的味道。
“昨儿夜里没睡好,早晨起来又见了点风,后来就疼了起来,吃了药不奏效,疼的臣妾,整个脑壳都快涨裂了。”
皇后的头疼,有那么好一阵没法做过了,之前一直是唐十九在给她做治疗,可是自从曲天歌封位太子之后,她就再也没召见过唐十九。
正文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心机皇后
头风在这段时间也没发作过一次,还庆幸和唐十九闹翻脸前就让人把头风给治好了,没想到今儿早晨受了点凉风,又疼的厉害起来。
现在还稍微缓了些,之前痛到呕吐,吐了个天昏地暗,只觉得连五天前吃的饭都要给吐出来了。
“太医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么多年,无非就是说我是劳损所致。”
“吃药了吗?”
皇后点点头:“吃了一碗止痛的汤药,这会儿稍微还缓了缓,真是痛的我都快烧心了,我这病,怕是陪不了皇上您多少年了。”
皇后自怨自艾。
皇上心中感慨,再怎么不爱,好歹也是陪伴了他许多年的女人,为他生养过一个儿子。
“快别这么想了,朕会派人去恶人谷找徐老三来,唐十九的医术都是出自他之手,唐十九能止住你的头疼病,这徐老三定然也能。”
提起唐十九,皇后这头又疼的厉害了。
眼看着太子为了这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了,哪里想到这女人居然自己去皇帝跟前供出了细作身份,就这么死了。
“皇上,臣妾听说,唐荣收了唐十九的尸体,唐夫人为此震怒不已,搞的唐荣要和唐家,断绝关系了。”
芈如罗自从知道唐十九是个冒牌货,自己亲生的女儿在外面流落了十八年之后,对唐十九恨之入骨。
唐十九“死”后,唐荣以兄长的身份,到刑场收了唐十九的尸骨,带回了唐府,设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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