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_15端木景晨【完结+番外】(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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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色灯光下,她肌肤磁白如玉,流转皑皑光润,秋水剪眸盈盈照人,让白云归心头微苏。

  “不是让你先睡?”他掀了被子上chuáng,将她玲珑娇躯搂住,吻了吻她的鬓角。

  “方才和姜逸中谈了几句,睡不着。”画楼声音轻柔,“怎么样,阮立说了什么?”

  白云归没有隐瞒,对她道:“他说你那晚去了亲家太太那里,是此案唯一疑点。我答应去查,叫他安心。我知道不是你,明日周副官便会去回他,说我查过了,夫人无嫌疑。”

  画楼微微沉默半晌。

  她以为,他一定会试探,一定会去查访,至少会求证般问一句,到底是不是你。

  他只是说,我知道不是你。

  画楼仿佛明白自己当初对李方景说“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李方景当时的心qíng。

  她扬唇微笑,把小公馆那日发生的事准备都告诉他,刚刚说到要吃蹄筋,他便将她压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不是你,画楼……”

  唇落在她的脸颊、眉心,眼帘、鼻端、樱唇,辗转流连,手开始摸索着解开她的睡袍。

  严寒yù透锦裘被,淡淡寒意侵玉骨。画楼不住往下缩,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肩头,他的唇却吻遍了她的修颈与香肩,留下或深或浅的糙莓痕,吮吸得有些用力,肌肤微疼,却苏麻得叫人心间涟漪阵阵。

  画楼喘息渐浓,挣扎要起身关灯。

  白云归将她按住,在她唇线上细细描绘,贪恋着她的香津,让自己温暖气息将画楼包裹,口齿喃喃问她:“我想看着你,不关灯……”

  “下次……下次吧!”画楼依旧抵触,又要起身去关灯。

  “这次!”白云归这回很固执,结实双腿将她玉腿开分,吻着她道,“缠着我……”

  画楼身子在他的撩拨下,似火般燃烧着,蜜汁浸透了花径,眸子迷乱又浓艳,水润香甜,只待他的采撷。她没有缠绕他的腰际,只是试图推开他的腿,把花心隐藏起来。

  “督军,您到底要看什么!”她微扬着头,青稠般发丝在枕间徜徉,呼吸急促又灼热,手却艰难去勾开关。

  这副模样,谲艳苏香,白云归没有忍住,bī进了她的身子。

  她动qíng时的模样,让他斗志昂扬,心头微暖。这样,他才会觉得,他占有她,令她愉悦。

  “督军……”画楼娇喘不止,“督军,灯……白云归,关灯!”

  他却猛然加快了律动的节奏。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子随着他漂移,波涛汹涌里起伏着,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手指陷入了他的后背。

  那瀑布青丝便在他眼前逶迤,异常美艳。

  他亦搂住她柔软腰肢,让自己的挺进更加深入,听着她支离破碎失控般娇吟,白云归眼眶微热,低喃:“画楼,幸好是你!”

  幸好是她,幸好他的妻子,是她!

  是这个能让他的身子和心灵都得到极大满足的女子,如此甜美,如此灵气,如此不同寻常。

  “白云归……你慢点,你……你关灯……”画楼早已语无伦次。

  这个时候,她依旧记得要关灯。

  白云归笑起来,攻击慢了些,让她缓了口气,而后温柔又不失狂野,在她身体里驰骋。

  画楼恢复理智的时候,发现灯,还是开着!

  第194章 古墓巧计

  洗了澡,画楼被白云归抱在怀里。

  窗外一轮冰魄出碧海,清辉冷入骨髓,光颓虬枝盛开冰花,冬夜这般凄清冷艳。

  画楼yù挣脱他的怀抱,笑意微浅:“督军,我要睡觉了,这样我睡不着……”

  白云归的手臂却紧了一分。

  画楼沉默,轻轻叹了口气,依旧靠在他的怀里。只是肩头寒凉,她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住。

  “画楼……”他轻软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低醇诱人。

  画楼含混嗯了一声。

  “画楼……”他依旧重复着,“画楼……”

  她终于忍不住笑,转身趴在他的胸膛,半支着脑袋望着他:“您怎么了,督军?叫魂么?”

  白云归脸色有些怅然,静静凝望她,她眼眸清湛轻盈,并无他想要的缠绵柔qíng。肩头锦袍微落,她初雪肌肤上的吻痕清晰,香艳彻骨。

  他粗茧手指摩挲着她下颌的纤柔曲线,勾起她的下巴,bī迫她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白云归满眸浓郁qíng愫与渴望紧紧纠缠着画楼,让她不能后退一步,似墨色漩涡,拉着她沉沦。

  画楼轻覆了羽睫,微微阖眼。

  下巴轻疼,他手指用力捏住了她,令她倏然睁开眼。

  “看着我!”他声音温醇里带着qiáng悍,“怎么了,为何不看我?”

  画楼终于忍不住,奋力推开他,挣脱了他的怀抱,躺到里面,背对着他,拉过被子将身子裹住,喃喃抱怨:“您今天魔怔了,我不同您闹,明日还要早起!”

  片刻的沉静,便感觉他终于缓缓躺下。

  一声清脆开关声,屋子里遽然黑暗。

  画楼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好半天才能适应这浓稠黑色。

  “有时候想想,你真可恨!”昏暗房间里,静籁无声,白云归突然开口,让画楼耳膜一动,“你不贪心,有时候也可恨。”

  “你应该更加贪心一点,画楼!”白云归静静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声音亦清冷低沉,“我们的婚姻,你可以更贪心些……你为何试都不愿意去试?”

  贪心的奢望他的爱,不同于丈夫的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缠绵悱恻的爱。

  画楼手指微紧,心间湿漉漉的,莫名的酸楚在汩汩流淌。

  她沉默不语。

  等不得眼眸的回应,亦等不得语言的回复,白云归终于发怒,猛然将她的身子板过来,沉沉压在她身上。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他的呼吸起伏得汹涌,燥热喷在她冰肌脸颊,“告诉我,刚刚我说的,你听懂没有!”

  她懂的,她那么聪明,怎会不懂?白云归不过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自己好受几分。

  依旧是沉默,沉默比这寒夜还要让白云归感到彻骨冰冷。

  “你是不愿,还是不敢?”他只觉自己的心揪起,霸道里透出几分寂寥。

  缓缓一声轻叹。

  画楼声音怅然:“白云归,你好过分!不是我不够贪心,而是你太贪心了。你想要给我爱qíng,却又怕得不到回应,满腔深qíng难酬。你可知,qíng是难以算计的,你能计较得这般清楚,因为你不曾深陷。你自己都置身事外,为何非要我先入局?”

  白云归愣住。

  画楼任由他欺压着,将头微偏,沉默开始进入睡眠。

  白云归放开了她,将她的被子仔细盖好。

  第二天早起,他神色平常,不带恼怒,让画楼松了口气。

  那次过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亦不曾对她要求过多。亲热时,激qíng迸发,他亦会迷茫自己对她的感qíng。

  李方景不曾得到半分回应,满心将她挂念,或许那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qíng。

  白云归想着,他做不来。

  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他会全心全意疼爱她、敬重她、宠溺她,她若是要走,他绝对不会挽留,等到她离开,他便会将她忘记,不管从前多么缠绵恩爱。

  你不要,我便收回,就像当初他对云媛。过了最初的不适应,他心头那些感伤便渐渐散去,感qíng的筹码,他运用自如。

  他一向计算得如此清楚。

  可是画楼说,倘若能算计清楚的,便不是qíng。

  那么,他应该是个无qíng的人。

  既然是这样,又可苦为难画楼?

  不过是他对她表现很亲昵,她仍然冷静不回应,他才患得患失。想清楚了,那些纠缠在心间的烦闷亦烟消云散。

  她敬重他,给他欢愉,让他安宁,是个标准的贤妻。有男人爱慕她,她不藏私心告诉他,更加不贪婪去奢望,不会犹豫徘徊半推半就,让他的处境尴尬。

  这样无yù无求的女子,不正是他理想的伴侣?

  从前他身在迷局,看不透,画楼一句点拨,让他终于清楚明白。

  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得比以往更加轻松些。

  摒弃那些繁华虚伪的,只剩下实实在在的婚姻,两人都踏实。

  张从德一直养在官邸,身子不好,脾气也大,只让姜逸中服侍,副官佣人们都不待见。

  可姜逸中又着急回去,老师不在,研究所的事qíng都压在他身上。他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两个月,再耽误下去,督军怕是不悦。他原本就不算顶端出挑的专家,做事中规中矩,让人安心。老师又没有指点他太多,该会的他熟能生巧,不会的仍是不会。

  不出成就,督军的钱都成了养闲人,他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可老师这里,他又走不开,一时间左右为难。

  白云归看得出姜逸中的忧心,便对他道:“老师的研究资料没有给你,你回去也是做无用功。他现在见不得我们,只有你能伺候。你先住些日子,老师身子好了些再说。或许我还能找到辛繁,你带了他一块儿回去。”

  这话也中了姜逸中的心思。

  回去也没用,很多东西他分析不出来。

  他不指望能带辛繁回去,但是督军发话了,他也安心。

  过了几天,张从德让姜逸中问白云归,张恪的案子查清楚没有。

  白云归问过军医,得知张从德身体仍是不好,便对姜逸中道:“你告诉老师,还在查……”

  画楼私下里问白云归:“督军,您打算怎么办?”

  白云归浓眉微蹙:“等他身体再好些,我把张恪这些年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他。倘若他执意不肯原谅,就当我对不起张家;他若是能原谅,我便认下他做父亲,替他养老送终。”

  画楼颔首。

  张从德年老体弱,身子调理需要时日,白云归此刻倘若告诉他,只怕他一命呜呼,这辈子欠张家的就更加还不清。

  “那研究所怎么办?”画楼又问。原本这话那晚应该同他商议,无奈他非要说什么qíng爱,气氛便不再适合,耽误至今。

  白云归想起研究所,头疼不已。前前后后花费巨款,如今放弃着实可惜。张从德亦未曾替白云归考虑,把平生所研究教给下面的助手,反而对助手们防范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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