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我后面?
这大白天的,好像是见鬼了一般。感觉真是酸爽,格安心想。
背后冒出一层层汗,脑海中闪过那些戏楼的惊险场面,差点被发现真实身份的恐惧刹那间涌上心头。
等等!
她忽然想起自己头上还戴着幕蓠,脸上还挂着面纱。
长舒一口气。
那忠勇侯世子在后面听秦王同王妃说起他,打马上前来打招呼。
格安低垂着头,掐着嗓子尴尬地向吴珩问好,还问候他妹妹如何。
秦王在一边,听着格安异常尖细造作的声音,看着二人这么一来一去,忽然开口道:“
刚刚,我看到前面有鹿影闪过。”
格安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似是找到了个台阶下,她停止与吴珩的口水话,快马上前,在一颗树旁勒马。
有淡淡的蹄印,的确是有鹿跑过了。
“真的,你没看错,应该往那边跑了,要不要追?”她拉起马头转过身来。
只见秦王微微颔首,对吴珩道:“那祝世子好运,我们先行一步了。”
吴珩向他抱拳,又对格安抱拳,便告辞离去了。
秦王晃晃悠悠骑过来,也在那颗树下勒马。
“我们往哪里追?”他开口讲。
格安似是觉得哪里不对,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狩猎的兴奋,很快就让她把这种不重要的事情遗忘在了脑后,和秦王二人挥鞭向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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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一声铁箭头入木声。
“哈哈哈,王爷,你没中。”格安笑着摇头道:“太惨了,放了二十支箭,一支都没有中。”
秦王却无一丝恼意,脸上还带着微笑道:“术业有专攻罢了。”
格安尬笑两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她挑挑眉说:“下一个不能让你上,否则我们今天就要空手而归了。”
“那好,反正我是一支箭也无,下一个就你来。”
秦王下马上前,想要将那只刺入树干的羽箭拔下来,但是却没成功。
格安盯着他的动作,问他:“你这在做什么,又不是打到了猎物,还把射空的箭捡回来?”
秦王摇摇头说:“秋狩每人只有二十只箭,这不是没有中?我这下箭筒里一只都没有了,是想收回来重新射罢了。”
格安听此摆摆手道:“不要在意这种小事,我们走吧,大不了我不仅送你两只箭,我还给你打,这样等出来也不会损你面子。”
秦王似是有点犹豫。
格安又摧道:“快点吧,一会儿天要黑了,等回王府你赔我两幅画就好了。”
秦王这才放弃拔那只箭,他转过头上马,笑道:“是你想要讨我的画来卖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格安忽然反应过来:“不是,我只是懒得下马帮你拔了。”
秦王上下打量她,似是不信道:“你真能拔_出来?”
“不信我?我现在就给你拔一个。”说罢她翻身下马,两步上前,站在树下。双手抓着那支箭,气沉丹田,用力一拔——
秦王觉得整个树都在震颤,他呆呆地看着格安手里那根已经弯了的箭身,有些恍惚。
“呵。”她嗤笑道:“信了吧。”说罢将那箭反手一抛,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格安总是嫌弃鹿肉太柴,于是打了许多兔子,用条绳子穿成两串,分别挂在自己和秦王的马上。
她将捡回来的箭分了一分,按两人马上挂的兔子数插到彼此的箭筒里。
“这样不就好了”她指着秦王筒中带血的箭矢道:“你看,你打了八只兔子呢。”
天色渐暗,二人一起赶回了大帐。
除了些驻京的武将打了些大型走兽外,那些文官基本都提着下人打得山鸡山雀,或是两手空空,三三两两结伴,似郊游而归。
像格安和秦王这样一人穿了一串兔子的,很是少见。她刚刚上前向那登记官计数,忽然见两边冲出两队带刀侍卫,将她侧边围住。
有一披甲长髯的老将,长_枪一杵,张口对她说道:“娜塔尔公主,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我怎么了?”格安皱起眉,不解问道:“难道是我射中了谁不成”
那老头,既是云麾将军,冷哼一声道:“原来公主自己也清楚。”
格安被这话说懵了,她反问道:“我清楚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云麾将军手一挥,两旁的侍卫都上前一步。
“你故意中伤郡主,难道还想抵赖。”
格安有些无语。
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出,那个郡主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她下了马,望了一眼包围圈外正皱着眉头的秦王,转头不耐道:“走吧,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们要怎么查?”
“我们?”他轻哼一声:“是当今圣上亲自要审问你!”
他话音刚落,秦王就上前一步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云麾将军却对他恭敬行礼道:“还请秦王殿下在此等候,老臣与王妃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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