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些难过,我只能换个说法安慰他,“如果真的是付先生帮我安排的工作,那样就不能算是我自己的本事了对不对?那和现在就没有区别了。你们家二爷为了锦源的托付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他实在不必……不必做这么多的。”
他实在不必为了锦源的托付而照顾我保护我到这种程度,甚至想办法把我留在这座园子。
这样的说法的确令老李好受不少,他在原地杵了很久,见我去意已决,最终还是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希望你一切顺利。”
我说:“谢谢!”
他拿衣袖抹了抹眼睛,我跳到他面前笑他:“又不是不回来了,经常联系就是,两年,两年我就回来了。”
“我才没有哭呢!”他转身跑开了。
等到他的背影彻底不见,我才想起忘记问他关于昨晚醉酒有没有失礼的事,以后要是再想问怕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算了,这个……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到家~双更走起~
第20章 绮梦
第十九章
我比原定计划要提前五天离开明园,原因是家里得知我突如其来的出国消息炸开了锅,母亲打电话过来建议我回去一趟比较好。
本来此行我是十分忐忑的,但是后来付以昭主动跟家里通话,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不大知晓,总之家里人突然一改常态对我的决定支持起来了,这样的转变令我放心不少。
在出明园的最后一刻,付以昭突然拄着手杖起身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我能够闻到他雪白暗纹长衫上有淡淡的茶花香味,让我联想起他那个花架前临风吹箫帷幔飘飘的夜晚。
我们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相识太匆匆,拥抱太短暂,我大脑空白只剩下木然。
我没有想到付以昭会有这样的举动,可能是“离别”本身自带悲伤基调,在那种“伤感”的氛围下,那一瞬间竟让我对他有些亲近的感觉,从而忘记了之前不愉快的事情。
我在家里呆了三天,第四天中午直接乘车去了离家最近的机场。
我定的是晚上七点的机票,因为家里偏,所以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六点钟了。
这里相距付以昭的城市有一天的车程,不见宝璐,不见钟叔,不见老李,不见付以昭。
他们不会再送我了。
快到七点,在上飞机的最后一刻我收到了付以昭的短信:“到达报个平安。”
短短的六个字,却是他给我发的第一个短信。
到达日本后,我的日文老师来接我。
她长得不算精致漂亮哪一种,也不像我印象中的日本女孩子的小巧可爱,大概是年纪也不算轻,一身黑色格子包臀裙套装,光着腿,下面是棕红色的中跟皮鞋,皮肤不算很白但也不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镜会眯成一条线,总算不显得严肃,“您好,安小姐,我是您的日文老师,我叫倪可,您可以叫我妮可。”
她说着流利的中文,而我要反应半天才知道她说的两个“ni ke” 是什么意思。
“您好,是单人旁那个倪?”我问。
“啊,对!”她握住我的手上下晃动,”单人旁的倪,后面的妮可是我的英文名。”
倪可,妮可,名字跟长相倒是一点都不相符,不过好在性格还算开朗。
我问:“您是中国人?”
她接过我的行李箱,开始夸我:“安小姐真聪明,不过也只猜对了一半,我的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中国人,十岁之前我住在中国,十岁之后就在日本定居了。”
“是这样,”我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钟先生早就给您安排好了住处,安小姐随我来。”
钟先生?我想她应该是指钟叔。
妮可开车把我带到一个日式传统样式“一户建”独栋民居。
“就是这里了。”妮可十分高兴,赶着要帮我把行李拿进屋。
我以为屋内会是十分“古典”的布局设计,其实倒还好,除了日式拉门保留,里面是简单的和氏装修,我的卧室里面榻榻米换成了大软床。
“钟先生怕安小姐住着不习惯,所以把屋内的陈设家具都换了新。”
“挺好的。”我说。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房租多少,到时候还钱给付以昭,这怕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安小姐放心住下,我的家就在这附近,我将每周过来上两次课,时间可以提前沟通,以安小姐的时间为主。还有,”她递给我一张纸,“这上面有本间先生的联系方式,他后天就会派助理来接您到他的工作室学习。其余的您也不用操心,明天早上藤仓太太会过来,以后她负责您的一日三餐和家里的一切起居,但是您放心她晚上不会在这里留宿,不会打扰到您。”
“好,谢谢。”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双手接过夹在了钱包暗夹里。
“那么,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好的。”我送她出了门。
因为从未出过远门路上太过兴奋,所以一松懈下来反而疲乏的要命。早早的洗漱上床,给母亲通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个人的短信没来得及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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