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巧。
“那你知道渡城付家吗?”我问。
他插花的手顿住,随后又抬头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哦,知道,那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人家。怎么,你对他们很了解吗?”
“没有,”我说,“不大了解,只是有朋友认识。”
“嗯,好了。”他把插好的花枝摆弄,然后把桌子上剪下来的残枝清到垃圾桶里。
我们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一定有什么事隐瞒我。
“小惠,以后我一定会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他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略带安抚的解释说。
“没关系,”我说,“你也没有责任和义务要跟我交代什么。”
他眯着眼睛笑了,一只手搭上我的头,胡乱抓了几下我的头发。
“走吧。”他对我说。
我问:去哪儿?”
他对着我突然凑上前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窝在卧室里……是不是不大妥当?”
我立马起身端起烛台就往客厅里走,一直走到沙发旁坐下。
我想我的脸应该是红透了。
“勉为其难的陪你到来电。”他走到我旁边坐下,我俩中间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
这真的是我来到这儿过的最漫长的夜晚,但是意外的是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他没有再说话,我俩只是静静地坐着,安静又平和。
十分钟后电来了,屋里灯火通明,他起身告辞,我坚持送他到门口。
“快进去吧。”他向我摆手。
我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回屋了。
晚上躺坐在床上我给妮可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最近的近况,她跟我讲她和父母现在住在了老屋,期间她和她丈夫见过一次面,但是两人并没有谈妥,这几日两人处在冷战之中,并且她也联系不上她丈夫。
她有些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想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也问了我的近况,我和她简单说了一下,只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提起秦洲的次数好像有点多。
直到她听不下去笑着提醒我,“等会儿,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提到秦洲?”
我说:“有吗?”
她拖了长长的一个“有……”
好吧为了避免自己无意识的总是提到秦洲,我和妮可快速结束了通话。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秦洲所在公司的新址已经在修外围,绿植公司提前运了一批树苗过来供他们选购,由于他们过来的时候没有提前和这边打招呼,场地上的垃圾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树苗都被集中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那时候我正从屋里出来,因为人手不够,而且等待中有几分无聊,所以我十分乐意的充当起验货员的角色,蹲在地上一边点数一边对着列表单检查。
其实前期我是没有必要来的,毕竟我主要学的是室内设计,但是因为日本好像把室内和建筑设计并没有区分开,加上本间先生觉得我多了解一些没有坏处,所以一直不反对我前期往这边跑。
这两个月以来,秦洲无论是在日语课程还是工作中都对我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他上课的时候温柔幽默,工作上给我建议的时候又是无比认真严谨,对了还有平时闲暇的时候他也是我良好的玩伴。
连本间先生都笑话我跟秦洲“形影不离”恍若“连体婴儿”。
我想照成这样的原因无非有三:第一,在异国他乡肯定是同乡人更有亲近感;第二,秦洲是我身边少有的跟付以昭无关的人,跟他在一起我很放松;第三,他实在跟锦源太相像。
我总是很想见他,看见他我的心情会莫名变得很愉快。
今天下午我和秦洲有约,我们约好要去看红叶。因为他这边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会议的缘故,所以我只能在这边等他。
可能因为是休息日,附近总有些小孩子过来玩耍。
“那边……我刚刚看到有辆车运了好多小树。”
我听见背后有小孩子的声音。
“你手上这个能行吗?”
“那是肯定的!我从家里偷拿出来的……妈妈说这可以杀死树上的虫子。”
“那你喷一下,喷一下我看看。”
“等一等,快到了,到时等着看吧……”
“那你待会儿能让我先喷一下吗?我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好,给你。”
他们脚步越来越近,仿佛就站在我身后。
“你们好。”我转身跟他们打招呼,接着不知名的液体朝我脸上扑来。
“喂!有人!”一个小孩打翻了他傍边小孩手上的玻璃瓶子。
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睛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开始忍不住的流泪。
“打电话,快点,叫救护车”我蹲下大喊着。
他们跑开了,不一会身边似乎聚集了很多人,惊呼声一片。
“小惠?小惠?”
是秦洲的声音。
我在人群中摸到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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