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软禁。
但我丝毫吃不进任何东西,一边脑袋在想“付以昭究竟怎么样了?”一边脑袋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现在还要挤出第三个脑袋思考“秦洲为什么会出现在会场?”
大脑已经被无数个“为什么”困住,乱成一麻,将近死机。
又过了几分钟屋外传来一阵嘈杂,我寻着声音的源头竟然离这间屋子不远,大概是从窗户的方向传来。
这时我听见门口两个墨镜男似乎在交头接耳,走进细细听,一人说:“刚刚排查据说投毒者应该是宾客名单之外的人……”
另一人说:“是吗?那这样应该快揪出来了吧?”
“那是肯定……也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天罗地网等着他他也敢过来!”
他们俩似乎感觉到我在附近似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但是此刻我总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他们说投毒的人在宾客名单之外,而秦洲恰好就是宾客之外出现在会场的人……不会的,秦洲和付以昭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秦洲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一面我在心里极度否认秦洲投毒的猜测,另一面我又对秦洲出现在会场的情形无法解释……万一,万一真的是秦洲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付以昭是喝了我递给他的酒才中毒的,那如果真的是秦洲做的,他岂不是在利用我?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敢往下想。
这时窗户外停止了喧闹,我突然冒出一阵冷汗,难不成投毒者已经被抓住了?
“两位大哥……”我走到门口,企图打探一点消息,“外面是抓到投毒的人了吗?”
“安小姐……”其中一位铁面无私伸了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知道他是要我回原处坐着,但越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我内心越是忐忑不安。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设计溜出去,我企图以上洗手间为名拜托他俩的“监视”,但是没想到他们一直跟着我到厕所门口,没有办法我只能从厕所的高窗爬出去,跳下窗子的时候还差点崴了脚。
最先开始我打算去找惠子,因为可能只有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及现在的进展,还有一个方面这里可能只有她是对地形最熟悉且最有可能告诉我的人。
如果秦洲真的被困在这里,大概只有我能救他出去。
可是我在酒店农庄整个会场闭着眼睛横冲直撞了半天也没有打探到惠子坐落在哪里,后来一问才知道惠子早就被安排走了。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惠子也许是付以昭的“同谋”。
我看见宾客早已盘查完毕正在排着队往外走,而整个会场已经开始盘查内部人员,最后我在侍者堆里发现了秦洲。
他穿着黑色侍者服排在整齐的队伍里,头上带着黑色的解放帽,帽子的中间不是五角星而是农庄金色的徽章标志。
这是酒店农庄特有的礼仪队的打扮。
队伍的前面是同样打扮的高大男子正在对着名册挨个盘查,还有不到十个人就到他了。
拿名册的人每念一个名字,秦洲就下意识的压了压帽檐,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紧张。
眼看拿名册的盘查队就要到他门口了,这时他突然看到了我,起初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随后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求助的讯息。
我受不了那样的眼神,脑袋里飞快想着帮助他的脱身之法,最后我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走到他附近,然后摔了个“狗啃泥”。
我开始大叫起来,嘴里不停念着:“help me,help me……”秦洲赶紧扶我起来,这时整个队伍的盘查停了下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我立刻用日文说:“我脚受伤了,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他们显然是听不懂,接着我又假装用蹩脚的中午故意说的不清不楚让他们更加一头雾水。
我手舞足蹈的乱比划展开我的“表演”,这时秦洲充当起我的翻译,并且提出要求主动送我去医院。
“盘查队长”本来还在犹豫,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我,他对“盘查队长”说:“那位小姐好像和付先生是旧时……”
“盘查队长”大惊:“当真?”
“说不定是付先生去日本时认识的朋友……”
“盘查队长”把目光转移到我身旁的秦洲身上,我抓住秦洲的胳膊赶紧用日文说:“这位先生会日文让他送我去医院……”
秦洲一边翻译我一边点头,最后“盘查队长”终于妥协放我们出去了。
我和秦洲一路狂奔直往会场出口走,路上我不停的问秦洲这是怎么回事,秦洲却始终不肯跟我说明原因,他只是一个劲的在骂付以昭,说他卑鄙,说他竟然设计陷害他,正当他拉着我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出现几个警卫,他们冲上前把我俩团团围住,其中领头的一个拿着对讲机对另外一头说:“已经找到安小姐,已经找到安小姐!”
我顿时明白对讲机那头应该就是“请”我呆在会客室的墨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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