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萧弋舟随父入平昌,为昏君贺寿之际,皇长子将家里年幼的才及笄的幺妹拉出来与他引荐。那个公主笨拙地伪装成男子,学男人戴扳指,扣折扇,撞见鸟笼上去逗逗鸟,摆出阔步,其实一举一动都透着股闺秀的脂粉气,还拙劣地在他面前,自称姓吕名旦。
皇长子又岂是谁都能引荐的?那时西绥世子萧泊与皇长子赢颉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都是世人口耳相传的少年英雄,惺惺相惜,又互相不服,他带来的那个姑娘,除了沅陵公主,还能是谁。吕旦,亏她能想。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说,他叫水白。
那姑娘从来不惮用一种最为仰慕的目光看她,就如同这世上千百个姑娘一样。他信了,以为她对他有心的……
第一回 动心,在她跟前撞得头破血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三年五载过去,从无一时忘怀。
最偏激狭隘之时,他想过,是否当年赢颉不服,有意羞辱他,与妹妹配合着演了这么一出戏,教他在世人眼前难堪?
梦境冗长,室外已阳光大盛。
难得地一回,嬴妲从梦中醒来,萧弋舟还在沉睡,还没有走。
他睡觉的姿势,也充满了戒备,仿佛随时预备从梦中惊醒,披衣执剑出去与人搏杀。
两天没睡了吧,嬴妲心里柔软地想,她慢慢地爬起来,在他冒着淡淡青淡淡灰的胡茬的嘴边,轻盈地吻了一下。
萧弋舟纹丝不动。
该是困得厉害,嬴妲没推他,天色尚早,她又缩回了被褥里,闭目惴惴地睡着。
他果真是睡着的,一个时辰后,已经近晌午了才醒来,萧弋舟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从床上坐起。
这一猛然坐起便扯得头皮一痛,他皱眉俯身,将头发抓起来。
原来昨夜里,这女人趁他睡着时,偷将他们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第16章 大惩
在看到这绑得可笑的同心结时,萧弋舟先是怔住,他低着头,将睡得香甜的女人盯了少顷,确认她是真的坠入梦乡,而不是假寐之后,他端起那只同心结,拧眉打量了许久。
绑得实在丑,怎么会有女人如此手笨,萧弋舟光用手解,便很不耐烦,最后取了床头绑在柱上的匕首,将自己的头发一把割了,扔到嬴妲脑袋边。
西绥不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他们奉行自己身体的一切交由自己做主,只要不无故自残。
扔下头发后,萧弋舟将匕首插回原处,掀被下榻,将一双薄履拾起,利落套上,头发胡乱捧成一束以发带绑了,便出了门。
留下躺在床上深深呼吸的嬴妲,好容易平复过来,手摸摸索索地扣到床头红柱——竟真的有人睡觉在床上留匕首的!
嬴妲骇了一跳,忙不迭将手抽回来,又摸到萧弋舟扔在她脑袋边的断发,被他解得乱七八糟,嬴妲只好一缕缕地梳理,将萧弋舟斩断的那一截墨发收捡起来。
早知此人这么不解风情,她何必费那功夫讨好他。嬴妲嘟着嘴想。
嬴妲的月事素来只有四五日,在驿舍晃了一晃,便到头了。
这几日萧弋舟很忙,总不见人影,嬴妲总疑心,他是不是还在排兵布阵,势要掘地三尺,挖出表兄。
秋祭一过,平昌城又岑寂下来了。
嬴妲脸颊上的疮疤,经由敷用药膏,和不断地伙食调理,已长合得差不多,变得平整而光滑,摸上去如柔软丝绸,新生的肌肤还略微偏粉,等过个两三日,便看不出一丝痕迹了。
鄢楚楚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着,软软这容貌难怪世子当年痴迷了,不止世子,当年多少世家子都以求娶公主为荣。
*
几个婢女在东屋说话,门忽然开了,敢不请自入的只有萧弋舟,几个婢女都呆了,嬴妲更是忐忑不安,脸颊如酡红。
萧弋舟腿长手长,几步便跨到了近前,不言不语地抄手将嬴妲抱起,便转身出了东屋。
此时天色还亮着,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惊怔、羞涩、好奇……
萧弋舟将嬴妲抱回了屋,一脚踢上门,便将嬴妲扔在了褥子上。
这床虽然柔软,但好几回被他扔上床,还是震得臀部疼,嬴妲只好忍着,看着他开始冷着面孔解去裳服,一件一件地剥下来,等脱到只剩一件亵裤时,开始欺身上来撕她的。
还没见过他这么焦躁,似乎一刻也等不得,嬴妲羞赧得不行,转头往窗外看去,天色还大亮着,薄纸外影影绰绰的,依稀是几个身影。
也不用猜便知道是他的四个美婢。
嬴妲登时脸色燥红,臊得踢了萧弋舟一脚,这一脚也不知踹到了哪,他“嘶”一声,隐忍地一吼,随即粗暴地将嬴妲的脚按住。
壁障尽除,他开始亲她,先亲她的额头,再慢慢地咬到嘴,在她的樱唇上缠绵厮磨。
嬴妲还沉浸在被几个婢女姐姐听壁脚的羞臊里,不肯沉沦,甚至带着丝抗拒,萧弋舟恼了,今日便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只是扣着她的肩膀,冷声道:“不愿意?那也没用。”
嬴妲彻底放弃了,她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配合他的亲吻,在他压下来时,嘴唇慢慢地无意识地一张:“愿意。”
愿意得要命。
她的身体比萧弋舟想象得软,豆腐做的,捏不得,一捏便现出红痕,再大力些便几乎要碎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储黛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