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夜里,尝遍天下最美好的柔软,那是从未有过的体会,身心交融,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同步,他多么希望那张香软的唇,唤出他的名字,不是先生,而是夫君。
她在弘王那里,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他日夜悬心,夜夜要想一万遍,那相思蚀骨,早已吞灭所剩无几的理智。
如今她在眼前,唤他表字,美梦成真,他是万万忍不得了。
他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珍而重之地放她在上面,她只剩肚兜和亵裤,月牙洁白,榴花刺绣,冷丽灼目。她枕在他臂弯里,青丝铺了一地,丝缕清凉绕在他身上,化作一根藤蔓,一颗心都教她缠得死死的。
他全然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喘息,不忘啄那耳垂,“相距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她搂他腰,依然犀利,“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分明是愿意的,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委屈。
她的美是清冷疏离,却又带一点点女童般天真的。她的唇极有肉|欲、而唇角却微微翘起,令她的脸上永远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嘲笑表情。她一面笑得天真无邪,一面看破一切。
此刻他抱紧她柔软的身体,听她婉转绵长的呻|吟,腹下坚硬如铁,却仍能分出万分之一的意识,去听她发自内心的声音。
她讽,从古至今,不都是一场交易吗。
他骤然心痛,吻上她脖颈上的刀伤,一寸一寸,暖着她,暖着她的伤,她的心,她的所有所有。
尧姜被吻得阵阵发痒,他唇上的温度,熏得她浑身酥麻,她低哑着嗓音,沉沉道:“来,你来。”
他却从她身上下来,替她拢好衣衫,欲|火渐渐平息,心中却有甘泉潺潺流过。
她轻笑一声,就趴在他胸膛上,压扁了丰腴的胸口,边抚着他凉薄的唇,边去听他的心跳,然后引着他的手,附上她丰腻的胸房。
他感受到真诚的心跳,他听见她说:“你许我君临天下,我若是连这么一点点真心都不肯付出,是不是太容易了呢?”
他想起那个夜晚,烈火狂舞,茶寮快要坍塌,她浇湿了衣衫,独自一人冲入火场。他清醒着,被她背在身上,总是在思考,她为了救他,算是不要命了吗。
他不知那片刻的满足欣悦,足够换来此刻的万劫不复。
她像迷惑人心的妖,偏偏还懂他的道,只需往他跟前一站,他便已目眩神迷,他看见她又剥去外衣,露出那纯白如绸缎的玉颈,而他啮咬之下的痕迹,就似点缀其上的艳丽红梅。
她的肌肤触手即化,就像融化在了他的身下,无论什么地方,摸上去都像块嫩嫩的豆腐。
这么形容,似乎都有些俗气了。
他终究还是第二回 拢好她的衣衫,从身后抱住她,只泄愤似的咬在她的肩畔,那双纤长优美的手掌,游离在曲线之上。
她早已情动,不由转头吻住他的唇,脸上流露渴望的风情,她无疑是个难得的尤|物,清妍懵懂的容颜,成熟丰满的体态,反应并不那么生涩,反而极为契合。
他感觉到她唇齿间的叹息,第三回 停下,忍着浑身的疼痛,认命般的替她系好衣带,披上外衣,抱在怀里,再不许她多番挑|逗。
尧姜终于安分,在他下巴上啄了一记,作为他坐怀不乱的奖励。
他知道,她一夕之间众叛亲离,被人逼至墙角,未知前路坎坷,正是忧伤惊惧之时,焉能有心思颠|鸾|倒|凤,不过试探他是否通她心意,又肯为这心意忍让几分。
他五指插入她的发,青丝湿润柔软,黏附心神,一下又一下,但愿这缱绻时光永无尽期,他轻道:“这回死了,要真正活过来了。”
尧姜正出神,怔怔点了点下巴,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
她慢慢笑起来。
她必须勇敢,迎接这场起灭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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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肉,是这样的,很快就有大肉,可现在不能吃。
试想亲人去世,自己众叛亲离,怎会有心思吃肉呢?
不过是试探对方对自己几分包容,这心思是因为爱他。
不知不觉的爱,她已经感觉到了。
第51章 、决杀
尧姜殿下杀入梁宫时,慕容衡的登基大典正进行了一半。
他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并且这辈子也不打算承认,他活下来是一场阴谋,策划阴谋之人,只当他是颗棋子,不如做他的弘王殿下,矫诏登基,还能笼络群臣。
他这辈子,最好面子。
慕容衡凝住一身血的尧姜,她身上铠甲泛着磷光,那通身的帝王气派,在血池中洗练出来。
金銮殿上,禁卫军的尸首七七八八,众臣早已缩在角落,不敢出声不敢动弹,祈愿自己是个透明人。
尧姜殿下逆光而立,向帝座上的人扔了两颗人头,归顺他的锦衣卫指挥使谈霰、领侍卫内大臣邓婺。
锦衣卫如潮水涌出,指挥使身死,两名同知现身,将金銮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表示与帝座共存亡。
两军对峙。
慕容衡安坐其中,慢条斯理,尚有指点江山的底气,“并州军片刻便至。”
了尘大师粉墨登场,双手合十,普渡众生,“咳咳,贫僧早已堵上地道,衡儿,降了妘儿罢。”
朝臣中眼尖的立马跪下,惊呼声四起,还有妇人般的抽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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