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先前试探,知晓他对她终归爱多于恨,才敢抛出诱饵,势必要这位曾经的女婿接着为他女儿效力。
黎显终于微笑抱拳,“如此就拜托世叔了。”
太上皇心想,一切都在黎惺的计划之中,他早就想收拾黎氏宗亲,碍于情面不好夺|权,就借女帝的手肃清。他及时救驾,诈死博取同情,黎显经此变故,定能百炼成钢,心志坚定,不再遭人利用,女帝念及黎显丧父,必会对他网开一面,甚至为了安抚西北军,给他一个都统的位子坐。
哦对了,最重要的是,女帝收拾了黎氏,会放心立皇长子为太子,他黎氏还赚了一个太子,简直是不能更划算的买卖!
太上皇知道这位老友丧心病狂的算计时,也只得一叹成全,毕竟女帝要握住兵权,总得立黎氏的孩子为太子,相比其他世家,他还是更信任黎惺的。
被反套路了的尧姜陛下就惨了,在床上奄奄一息躺了十来天,模模糊糊有意识,却觉得眼皮死沉死沉,愣是睁不开。
颜指挥使每回都用那种羞耻的方式喂药,她隐约感觉到,悄悄红了耳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终于第十四天的时候,她感觉唇上轻轻的瘙痒,暗搓搓睁开了眼,然后卧了个大槽。
颜无药喂完了药,还在她唇上流连!
脸皮厚如城墙的尧姜陛下一瞬间脸色爆红,急忙偏头躲开,正好让人看见她羞红的耳根。
颜无药保持了长达半柱香的大笑。
尧姜陛下羞愤欲死。
他娇笑一声,滚落在塌上,然后很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她各处的关节都僵硬无比,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怀抱的珍视。
她听见他低低的笑,满含眷恋,然后感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耳际,流过脖颈,黏在背上,一股一股,慢慢汇入她的心里。
她双手拢上他的背,也轻柔地回抱他。
她叹:“你还不知道我嘛,死死也就活回来了……”
她用一种稚童般很真很真的口气说:“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奴才。小时候觉得你很有意思,才常惹你生气,长大了防备你,却也觉得你很可怜,后来生生死死的,还是不忍心。再后来同路而行,也没有当你是棋子,就算我娘不把你托付给我,我也把你当亲人,永远不会害你,永远望你如意。”
他的胸膛紧贴她的,感觉到一颗真心的跳动,终于确信她字字诚挚,毫不作伪。
他如玉般的下巴蹭着她的后背,仿佛撒娇,还带点委屈,“可你不爱我……”
“无药,这个世上的爱分很多种的,亲人之爱,友人之爱,男女之爱。男女之爱是最脆弱的一种,却被人孜孜以求,结果往往无疾而终……”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她轻拍他的背,斩钉截铁,“不爱,但留情。”
他闻言闷笑,忽而抱起她,放在梳妆台前,为她梳发。她额发生得高,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那青丝的温润触感,并没有因为主人的欲死还留,而逊色几分。
颜无药说:“他今日舍你,来日还会舍你,你却还舍不得他,是因为新政吗?”
尧姜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的发髻,与渐渐庄严的面孔,一笑风动,春|梦无痕。
“我们一起,冒过很多很多的险,数都数不过来,朕曾与他生命相托,但是现在,我们以天下相托,我与他,谁也逃不掉。”
他咧嘴,弯起嘲讽,定定瞧着镜中的女帝,很久才笑出声。
他看见那个躲藏的宫女,段辜存的眼线。
他弓着身子,双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将她笼在怀里,看着镜中暧昧交缠的人影,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附耳道:“你爱他,却不信他,你信我,却不爱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尧姜苦笑,抬头嗔他一眼,戳戳他的下巴,“诶诶,不要再装可怜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能不能要点脸!”
他还是那句厚颜无耻理所当然的话:“我要你就行了,要脸干嘛。”
尧姜不买账,表示她并没失忆,依然记仇,“那你差点掐死我!”
她初初醒来,脸上红扑扑的,那讨价还价的神情,三分娇嗔,七分薄媚,可爱又诱人,颜无药有些心痒,待反应过来,已压着她的唇亲上了。
一吻闭,久经沙场的两人,竟都有些娇羞。
尧姜陛下气息不匀,低着头,不看镜子也知道脸红得没法看。
颜指挥使抹抹唇瓣,邪魅狷狂地笑道:“陛下的滋味,一如既往的好!”
女帝托腮,抚着滚烫的颊有些迷惘,心道指挥使的技术居然比君后还好,以后要不要试试?
指挥使表示,非但要试,还要多试。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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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无药的杀心,前面是有伏笔的,他或许真想毒死女主的,因为她没心肝。
他这样聪明有远见的人,唯恐她利用完他,跟抹布一样扔了,于是要杀她。
她活得辛苦,也算解脱,大不了他陪她死,也好过来日被她害死。
他一直疑心重重没有安全感,直到这章才确定女主对他的感情。
第62章 、上诱拐肉
黎显再见到尧姜时,只觉她瘦了许多,怀孕长的肉,一下子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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