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这样用心的温柔的去吻一个女子。
颜无药从来就不是个君子,从前所有的君子,也不过为了此刻的小人。
她最伤心的时候,他放低姿态,成为一个慰藉,等她习惯了他的陪伴,即便不是爱,也离不开他了。
这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趁火打劫,这叫谋定后动。
她伤心欲绝,急于寻求一个怀抱,而这个活生生的怀抱,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衫,包裹住她冰冷的身体,揉搓着她每一寸肌肤,直到燃起不灭的火,使她既贪婪那温暖,又害怕那滚烫。
滚烫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发出一声喟叹,似在绝望时找到依靠,又只是享受纯然的快感。
他的手温柔游走,摁碾揉捏,奏起仙乐,满地枯萎也有生机,他的唇在齿间颌上肆虐横行,夺走所有气息,吞走她所有清明。
她想哭泣,想告饶,又想大笑,而身体全然不听使唤,嘴一直被堵得严实。他的动作几近蛮横,无法推拒,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扭动间早与他转承契合,密不可分。
她紧紧拥着他,神志迷乱,明明已经贴得那么紧,却只想再靠近一点,恨不能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解得这一刻的空虚。
真正紧密到天|衣无缝的那些瞬间,人有多欢愉,就有多惶恐。
天旋地转的亲近里,所有的唇齿偎依,所有的汗水厮磨,那些发丝的纠缠,那些肌肤相接的粘腻,触感有多真切,就有多虚无。
无法餍足的,到底是若有若无的相思刻骨,还是那些注定不能相守的缘故。
尧姜学会在不爱的男人身下承|欢,本以为无有不同,却在那人身上,感到不比她浅的绝望。
君臣之分,此生难成眷属,唯有在寂寞伤心的夜晚,彼此慰藉,她为旁人伤心,他却能排遣她的寂寞。
尧姜终于惶惑,为何这种感觉,黎显从未给过她,这种绝望深处也有希望,毁灭一切淋漓尽致的快感。
她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中,只能迷迷糊糊地想,朕的指挥使,技术太好。
销|魂场,蚀心蛊。
真心之间的较量,哪能说得清,谁蛊惑了谁?
一个十分清楚,一个还在自欺。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感人!求收藏!
女主是爱颜无药的,或许不够深,或许不如段辜存那样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却也是细水长流难以割舍。
她说不清是不是男女之情,可颜无药太聪明,他避开这个问题,只诱惑她越陷越深。
到时候分不开了,也就一辈子了,没有名份,危机四伏又如何?
即便不能一世相守,片刻心意相通的欢愉,就已经足够。
第63章 、终于决裂
尧姜陛下深觉自己无耻,一滴酒没沾,趁着一股子伤心劲儿,就能把颜指挥使吃干抹净了。
哎呦喂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陈总管得知来龙去脉,直骂她禽|兽不如,这么清纯羞涩天真可爱娇俏迷人玲珑剔透的郎君,就被她随意糟蹋了,简直是惨绝人寰!
陈总管挤眉弄眼出主意道,干脆别让人做什么指挥使了,后宫里做个贵妃,再生一群娃娃,岂不是人生赢家?
尧姜陛下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玷|污了与颜指挥使之间纯洁的兄弟情义,好几天没敢正脸看他,总是用一把风骚的扇子遮着嘴脸,上书四个大字:
我没吃药。
女帝近日涨|奶涨得难受,又不好意思喂给小太子,孰料一个晚上就被某个腹黑的货,给吸得一干二净,那种既舒适又痛痒的感觉想起来就不能更羞|耻好吗。
尧姜陛下羞愤捂脸,却无碍颜指挥使这几日春风满面,恨不得告诉每个人他把陛下给睡了,还享受到了某种羞|耻的待遇……
他嘴角整日挂着一抹融化冰雪的笑,搞得锦衣卫们都以为他们的指挥使吃错药了……
陈总管抱着小太子无语望天,心道你娘要给你找后爹喽。
尧姜陛下当然记得,颜无药当日力证段首辅害死她爹娘的事,她再怎么不信,也是事实。
沈度陷害付家那回,他知情不报,她愤而质问,非但没能打消他的心思,反倒选择了攻心迂回的方式。
他骗得她爹娘做人质,实际上早已安排好了杀招。
在他看来,她的身体可以给别人,但一颗心必须是他的,倘若把心给了别人,那么很简单,杀了就行了。
尧姜想,异地而处,她未必不会杀了情敌,好让心上人眼里只有她一人,只可惜,他杀了她最在意的人,毁了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她无法原谅。
十几年养育之恩,怎是说忘就能忘的。
她扮成孩童重新来过,年年月月,点点滴滴,始于利用,终于真情。她如何感觉不到,他们真心爱她,视她为亲女,每一回她去冒险,他们有多么不舍。
她用的第一柄剑,是付邃亲手制的,她掉的第一颗牙,被全甄镶在簪上,她第一次来癸水,全甄给她熬红糖水,她小时候跟堂兄打架,付邃每次都帮她……
她有一阵子迷上了丹青,师傅连称奇才,她高兴得要画遍黔州山水,成日逃课,荒废学业。全甄骂她玩物丧志,又想起故人触景伤情,气得把她所有的画都撕了。
她明白他们的打算,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旁骛,不容许她有任何的喜恶,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工具,第一次心酸得不行,号啕大哭,把自己关在房里,绝食抗议,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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